婚」。
那我就成全他。
手机在口袋里无声地震了一下,又一下。
我停住脚步,掏出来。
屏幕的光刺破冬夜的黑暗。
发件人是简称为「顾执野」的联系人。
信息很简短:
「程以沫,我来接你了!」
指尖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力度,在冰冷的屏幕上重重敲下一个字:
「好!」
下午,我们开车去往民政局。
一路上,他心情出奇地好,头轻轻跟着舒缓的爵士节奏摇摆。
下车时,一股冷风灌进来,夹杂着他身上昂贵的雪松混合烟草的气息。
「脸色这么差?」他微蹙起眉,似乎才注意到我,「昨晚没睡好?跟你说了多少次,就是哄哄小朋友,图个新鲜…」
话未落音,一个丝绒盒子从他大衣口袋滑落,盖子应声弹开。
一枚闪耀得晃眼、设计前卫的女士钻戒,静静躺在地上。
裴砚眼中掠过一丝尴尬,迅速捡起塞回口袋,若无其事地轻咳:「走吧,速战速决,我中午还有饭局。」
民政局里,流程快得出奇。
工作人员公式化地问询:
「是自愿离婚吗?」
「是。」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