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当朝太子裴青野自出生便体弱多病,药石无医。
曾有神医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那年,我与裴青野一见倾心,嫁与他为太子妃。
婚后,他日日吸食我的血。
不仅顽疾彻底根治,大雍国力也愈发强盛。
裴青野将我视为福星,更是对我承诺:
“知墨,我此生只你一个妻子,绝不负你。”
次年,裴青野继位。
本以为他会专情于我。
谁承想,半年后裴青野酒后乱性。
将表妹宋心澄纳入后宫,封为贵妃。
与此同时,边境战乱,提出的休战条件是选一个后宫妃嫔送去和亲。
我以为裴青野会选宋心澄。
可他将我推了出去:
“知墨,为了大雍百姓安危,我不得不这样做。”
“心澄怀了我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心送她去北离那等蛮荒之地。”
他不知道,我是巫师族的最后一个后代。
若遭受背叛。
三日后,我带来的好运,会加倍反噬到背叛者与国家身上。
1.
“知墨,你那么爱我,想必不忍见我为难,对吗?”
面前男子一袭暗纹蟒袍,紧紧盯着我。
我吐出一口浊气,刚要将诅咒告知于他。
宋心澄跪在地上朝我磕头:
“还是让臣妾去吧,北离太过荒芜,皇后娘娘过去会不习惯的。”
“臣妾从小就过惯了苦日子,受得住的。”
她紧咬嘴唇,望向紧蹙眉头的裴青野。
后者上前,将她拉起。
衣袖滑落,露出手上淤青。
“你又苛责她了,是吗?”
裴青野阴沉着脸问我。
自从宋心澄进宫后,身上总是出现大大小小的瘀斑。
她总是一口咬定是我让人打她的。
裴青野警告我好多次,对我也愈发冷淡。
还未等我说话。
低沉声音响起:
“心澄,你如今已有身孕,如何受得住那等蛮荒之地?”
“何况,当初就是为了将你从宋家救出,我才将你纳入后宫。”
“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再次跳入火坑?”
弯腰将宋心澄扶起,男人看了眼我为他做的膳食,脸色稍霁:
“知墨,听话,只是和亲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放心,等战事平定,我
《将我送去和亲后,皇上他悔疯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当朝太子裴青野自出生便体弱多病,药石无医。
曾有神医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那年,我与裴青野一见倾心,嫁与他为太子妃。
婚后,他日日吸食我的血。
不仅顽疾彻底根治,大雍国力也愈发强盛。
裴青野将我视为福星,更是对我承诺:
“知墨,我此生只你一个妻子,绝不负你。”
次年,裴青野继位。
本以为他会专情于我。
谁承想,半年后裴青野酒后乱性。
将表妹宋心澄纳入后宫,封为贵妃。
与此同时,边境战乱,提出的休战条件是选一个后宫妃嫔送去和亲。
我以为裴青野会选宋心澄。
可他将我推了出去:
“知墨,为了大雍百姓安危,我不得不这样做。”
“心澄怀了我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心送她去北离那等蛮荒之地。”
他不知道,我是巫师族的最后一个后代。
若遭受背叛。
三日后,我带来的好运,会加倍反噬到背叛者与国家身上。
1.
“知墨,你那么爱我,想必不忍见我为难,对吗?”
面前男子一袭暗纹蟒袍,紧紧盯着我。
我吐出一口浊气,刚要将诅咒告知于他。
宋心澄跪在地上朝我磕头:
“还是让臣妾去吧,北离太过荒芜,皇后娘娘过去会不习惯的。”
“臣妾从小就过惯了苦日子,受得住的。”
她紧咬嘴唇,望向紧蹙眉头的裴青野。
后者上前,将她拉起。
衣袖滑落,露出手上淤青。
“你又苛责她了,是吗?”
裴青野阴沉着脸问我。
自从宋心澄进宫后,身上总是出现大大小小的瘀斑。
她总是一口咬定是我让人打她的。
裴青野警告我好多次,对我也愈发冷淡。
还未等我说话。
低沉声音响起:
“心澄,你如今已有身孕,如何受得住那等蛮荒之地?”
“何况,当初就是为了将你从宋家救出,我才将你纳入后宫。”
“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再次跳入火坑?”
弯腰将宋心澄扶起,男人看了眼我为他做的膳食,脸色稍霁:
“知墨,听话,只是和亲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放心,等战事平定,我一定亲自将你带回来。”
他像以往那样朝我伸出一只手,等我妥协。
可这次,我没有牵上他的手。
只是乞求他:
“青野,我不愿去和亲,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和他成亲三年,我鲜少恳求他。
当着宋心澄面前被我下面子,裴青野脸色有些难看。
冷冷瞥我一眼,他沉声道:
“三日之后,送皇后娘娘去和亲。”
“反对者,格杀勿论。”
三年爱意,还是抵不过宋心澄肚子里的一个孩子。
我站在原地,看着裴青野抱起宋心澄,大步流星离去。
临走时他回头看我一眼,神色晦暗:
“知墨,你若是敢抗旨不遵,你宫里的那些宫女,我统统杖杀!”
这句话像一柄尖锐刀子,狠狠在我的心尖上研磨。
疼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怔怔望向裴青野离去的身影。
直到他贴身太监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皇后娘娘,皇上召你过去。”
自从宋心澄进宫后,裴青野便很少召见我。
难不成是他后悔了?
我以最快速度赶到裴青野的寝殿。
床上靠坐着宋心澄。
裴青野站在床前来回踱步。
见我过来,他眼中纠结一闪而过,抖着手在我手腕划了一刀。
白皙手腕顿时血流如注。
我痛的整个右手都在颤抖。
“心澄,快趁热喝下去,就不会那么难受。”
裴青野捧着碗递给宋心澄。
待她喝完后,男人终于肯看我一眼:
“当年我就是靠喝你的血,根治疾病。”
“太医说,孕妇可饮用你的血,安稳胎心。”
我愣在原地。
胸膛像破了个大洞,寒风呼啸着灌进去。
冷得我浑身发抖。
见我怔怔看向他,男人顿了下:
“知墨,我本不想伤害你,可心澄怀的是我第一个孩子。”
“和亲只是一个幌子,我早就想攻打北离了,只是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
“等你回来后,我就把孩子交由你抚养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孩子了吗?”
望着男人深邃眼眸,我哆嗦着开口: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迟疑半晌,他轻声说:
“是。”
往后趔趄一步,我自嘲一笑。
我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到底是我痴心妄想。
见我这样,男人蹙眉:
“三日后你就要去和亲,我自然舍不得你,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将你送过去。”
“你放心,等战乱结束,我一定将你接回来。”
望着他心虚的神色,我苦笑一声。
被送去和亲的妃嫔自古以来都只有一个下场—饱受挫折而死。
他不可能不知道。
这套说辞,不过是安慰他自己罢了。
扬起下巴逼退眼里的涩意,我轻声问出了那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青野,你爱我吗?”
他毫不犹豫回答:
“爱。”
“那你可愿意让宋心澄落胎,将她送去和亲?”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说出这句话。
半晌,我等到了男人的回答。
“心澄怀的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断不可能让她落胎。”
他眼底隐隐有了愠怒。
这句话,彻底击溃我所有希望。
他失望看着我:
“沉知墨,我一直都以为你心地善良,这般恶毒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望着他斥责的眉眼,我的心狠狠一颤。
那眼神犹如寒冰利剑,重重插进我的心间。
四肢百骸遍布寒意。
我失神望着他。
气氛微滞。
宋心澄的咳嗽声打破寂静。
她蓦然吐出一口血,哭着叫裴青野:
“青野,我的肚子好痛......”
“我的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裴青野神色复杂看我一眼,语无伦次叫太医:
“太......太医!快来看看心澄!”
太医蜂拥而至。
我手脚冰凉站在原地,耳朵嗡鸣。
没想到诅咒来的这样快。
想要张嘴解释,可嗓子沙哑得说不出来话。
裴青野黑着脸将我拽出去,生气到了极点:
“沉知墨!你满意了是吗?!”
“你要不想和亲大可以直接和我说,伤害心澄腹中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仓皇解释:
“不,不是我,是唔唔......”
有关巫师族的诅咒被下了禁令,我急的满头大汗,怎么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是吧?”
男人看向我的眼神是无尽冷意。
“来人,给朕拿来一壶热水!”
他吩咐侍卫将我禁锢,提着滚烫热水向我走来。
不顾我的挣扎,将一大壶热水灌入我口中。
我疼的涕泗横流,嗓子像被灌入烧红的木炭。
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水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太医战战兢兢向裴青野禀告:
“皇上,贵妃娘娘醒了......”
紧抿嘴唇看我一眼,他还是选择进去查看宋心澄的情况。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像被浸泡在最苦涩的胆汁里。
每一丝跳动都带着苦楚。
我被裴青野命人送了回去。
嗓子痛得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
脑子眩晕之际,裴青野踏着夜色进来。
“喉咙痛不痛?”
他嗓音温和问我,将带的木匣打开。
是治疗喉咙烫伤的药丸。
我没接。
他叹了口气,语气歉疚:
“白天的事是我一时生气,急火攻心才会那样对你,以后不会了。”
他主动和我道歉。
“至于送去和亲的人选,我已经和大臣们商议过,择一京中贵女代你去和亲。”
我没有说话,任由他喂我喝药。
裴青野为我做了一顿饭。
“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他紧张看着我。
没等我说话,他自顾自道:
“我前几天跟着御膳房学的,专门做给你吃的。”
拿起的筷子重新放下。
我强撑着笑,说出自他进殿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一向不爱吃甜的。”
这些,他向来记得清楚。
自从宋心澄进宫后,一切都开始变了。
裴青野喉头滚动,面上有些愠怒:
“知墨,别挑战我的底线,你要懂得见好就收!”
我不发一言,望向他的眼神又黯淡几分。
起身刚要离席,不慎将桌上的细盒拂在地上。
盒子里的东西掉落,碎裂。
裴青野变了脸色,将我甩在一旁,抖着手将地上碎裂玉簪捡起。
“知墨,这是心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心澄还不计前嫌送给你,想给你道歉。”
“可你是怎么做的?心澄做了什么,你何故那么讨厌她!”
脸色苍白想要为自己辩解。
他却不听我解释。
起身将我抵在桌子上,从袖间掏出一把匕首。
“太医说,要想保住心澄腹中孩子,必须要用你的心头血入药。”
“我本想着慢慢来,叫你不至于那么痛苦。”
“可现在看来,你根本不配我温柔待你!”
毫不留情剜开我的心脏。
利刃刺破我的皮肉,无情在里面来回转动。
我痛的脸色发白,几乎要晕死过去。
昏迷之际,耳边传来裴青野朦胧的声音:
“知墨,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再次醒来,已是一天后。
侍女阿梨见我醒了,喜极而泣,将昨日的情况跟我说。
她说,裴青野取了我心尖血后,喂给宋心澄。
她腹中胎儿胎心已稳。
裴青野大喜,赏赐她许多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阿梨脸上满是愤懑。
“明明是我们娘娘的功劳,圣上凭什么要赏赐她!”
就因为她怀的是裴青野的第一个孩子。
我笑了。
笑着笑着,有泪落下。
心间时不时传来钝痛,提醒我裴青野对我做的事。
裴青野的贴身太监前来禀告。
北离王携使者来访,圣上已设好宴席,就等着我过去。
穿戴整齐到了宴会,我习惯性走向上座。
那里一直都是我的座位。
属于我的座位早已被宋心澄占据。
心口一涩,我看向裴青野。
后者像没看到我一样,只顾着同一旁的宋心澄说笑。
原来这是他默许的。
席间只有北离王身侧有空位。
攥紧的手松开,我低眸掩盖眼中的黯然,不发一言坐在下座,低头夹菜。
台上裴青野阴沉看我一眼,见我坐在北离王旁边。
脸色一变,紧抿嘴唇,终究拉不下面子叫我上去。
在看舞女跳舞时。
有大臣率先发难:
“听闻皇后也会跳舞,不知可否为我们舞一段?”
众多嘲笑目光纷纷聚集在我身上。
他分明就是看在我将要去和亲,趁机奚落我!
裴青野不发话,没人敢造次。
我捏紧酒杯,抬头看向裴青野。
他也正在看我。
四目相对,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漠视。
没有哪个帝王,在看到自己的皇后被大臣这样羞辱后,还能坐视不管。
可裴青野却丝毫不打算管我。
也是,毕竟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宋心澄。
又岂会在乎我的感受?
自嘲一笑,我屈辱起身,咬着牙舞了一段。
一舞作毕。
大臣目光在我身上梭巡,轻嗤一声:
“戏子而已,送去和亲也是极好的!”
气氛凝滞。
无人说话。
台上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
裴青野将手中酒杯摔碎,当着众多人的面冷笑开口:
“朕怎么不知,朕的皇后竟这么急于和亲?”
“既然你这么爱表现。”
他冷声吩咐侍女带我去换衣服。
“那就让爱卿们好好看看!”
我站在原地没动,无声望向他。
眼里的乞求暴露我的紧张与屈辱。
我用眼神乞求他别这么对我。
他知道我极好面子。
可他却闭上眼,朝我摆摆手。
我被迫顶着那些戏谑目光在席间跳舞。
最后,还是以我崴到脚为由终止跳舞,裴青野这才肯放过我。
宴席结束后,裴青野跟着我进了寝殿。
刚进去,他就将我抵在墙边,眼神犹如一条毒蛇:
“沉知墨!”他低沉着声音叫我。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北离王,是吗?”
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眼中怒意滔天。
我被掐的几乎要喘不过来气,拼命挣扎:
“你到底在说什么?谁是北离王?”
男人冷笑一声,松开手,居高临下看着我:
“别装了,从前参加宴席时你只会安静坐在我身侧,从来不会主动表现自己。”
“怎么北离王一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还是说,你很享受被男人追捧的感觉?”
这句话像巴掌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
心也随着这句话彻底凉透。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颤抖着声音问他。
得到的,是他不屑眼神。
宋心澄不知何时出现,挺着肚子过来劝和:
“青野,怪我不好,将皇后娘娘的位置占了,所以她只能坐在北离王身边,你要怪就怪我吧。”
与方才裴青野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同。
见宋心澄过来,他一改刚刚的咄咄逼人,温柔替她说话:
“心澄,不怪你,你又不知道沉知墨会那样喜欢表现自己。”
“倒是沉知墨,是她自己浪荡不堪,喜欢天下的男人都围着她转。”
“这般荡妇,就应该送她去和亲。”
“传我命令,不必让京中贵女代她去和亲了,明日,让皇后跟着北离王走!”
说完这句话,他带着宋心澄离去。
我心中悲凉,耳朵嗡鸣。
下意识上前,想要拽住裴青野的袖子求情。
宋心澄忽然挡在我面前。
我慌忙避开。
下一秒,她跌倒在地,哀嚎不止:
“姐姐,我真的不明白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几次三番想要祸害我腹中孩儿。”
“滚开!”
裴青野将我踹开,急匆匆抱着宋心澄离去。
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
外面阴云密布,大雨滂沱。
我知道,大雍的劫数要来了。
裴青野命我跪在雨中,要我替那个孩子赎罪。
雨越下越大。
我浑身湿透跪在殿外,跪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日早晨,我才被抬回宫。
阿梨心疼为我换新衣服,声音带着哭腔:
“娘娘,皇上说,等你醒了就为你换好衣服,跟着北离王离开。”
昨夜的雨,怎么把心也打湿了。
我愣愣摸着脸上的雨水。
巫师族天生不会流泪。
原来流泪的感觉,这样苦啊。
见我站在原地痴痴摸着脸颊。
阿梨的心几乎要碎成两半:
“娘娘,你若是不愿意去和亲,阿梨代你去,我知道宫中有个密道,你快离开......”
我握住她的手:
“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不就是和亲吗,总比留在这座囚牢里强。”
我轻声说。
带着阿梨上了和亲的轿辇。
.....
我离开后,裴青野将宋心澄哄好。
长舒一口气,向太监询问我的情况:
“昨日知墨在雨中跪了那么久,想必身子早已受不住,有没有发热?”
“你随我一同去看一下知墨。”
他刚起身,太监却惶恐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已经随着北离王走了。”
这句话像重锤一样直直砸在裴青野心上。
他捂住胸口,眼眶骤然发红:
“谁准她走的?”
与此同时,有边关将士快马加鞭赶回来,请求面见皇上:
“边关莫名出现一种瘟疫,将士死伤无数,无人能解。”
“皇上,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