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满头大汗地跑来:“夫人,昭昭姑娘在台上唱曲时,不慎从戏台上摔下来了,老爷……暂时走不开。”
相熟的官夫人派人送来的慰问信里,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那昭昭不过是崴了脚,皮都没破,却闹得人尽皆知。
也许是寺庙里的香火气太浓,熏得我恶心反胃。
我捏着平安符的手指微微发颤,转身走进了后山的药师殿。
“大师,烦请……为我寻一个懂落胎之法的女尼。”
冰冷的汤药灌入喉中,我闭上眼,眼泪却止不住地滑落。
我扶着墙,脸色煞白地走出偏殿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顾言之半蹲在长廊尽头,将他宽阔的脊背给了昭昭。
这姿势太过眼熟。
七年前我为了给他凑盘缠,日夜绣活熬坏了眼睛,他也是这样蹲在床前,背着我一步步走到药堂;
三年前京郊,我为求名师收下他,在雨里跪了一天一夜发起高烧,他也是这样背着我,走了三个时辰,只为求得一味草药救我性命。
那时他眼里的星光,此刻,全落在了昭昭泛红的眼眶里。
“脚还疼么?”他背着她,动作熟稔。
昭昭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发丝扫过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