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认不出来。
里面的家具都撤走了,就剩一张床。
我青春期那几年羞红着脸给裴淮序写的情书,被人涂鸦,画了陌生又熟悉的一家三口。
我们的合照,属于我的那一边被人剪掉头部。
原本朝阳的房间,此时让我觉得无比冰冷。
我蜷在有霉味的床铺上昏昏欲睡。
半夜,房门被踹开。
裴淮序满身的血。
他掀开我的被子,把我揪起来。
“为什么给芊芊的粥投毒?”
“难怪你不吃,原来你根本没安好心!”
他丝毫不顾及我的伤口,把我塞进车里。
脚上踩死油门,我的头磕在座椅上,青紫一片。
我很少看见他慌乱的模样。
仅有一次,是我去谈生意,被合作商揩油。
他气得把人打了,慌慌张张安慰我。
再冷的心,也会被他捂热。
医院里,医生的口罩上都沾染了血。
“患者有中毒反应,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你们家属谁是A型血?”
裴淮序想也不想就指向我。
我慌忙看他。
“我不能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