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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坐在沙发上,指间缠绕着一条蛇,另一只手端着红酒。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和他养的冷血动物一样,没有温度。

“签个字吧。”我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我看着他冷漠的侧脸,突然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听说他童年遭遇时的心疼。

那年绑匪撕票了他哥哥,只留下他一个人。

我曾天真地以为,我能温暖这个伤痕累累的灵魂。

他抬眼,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里满是嘲讽,“这么着急?行啊,医疗团队可以回去。”

他指了指缩在沙发角落的许安安,“不过,你得先给安安道歉。”

我没有犹豫,直接跪在了许安安面前,“许小姐,对不起,我妹妹说错了话。”

沈砚之突然皱了皱眉。

向来逆来顺受的人,此刻跪得太过干脆,眼里竟看不出一丝屈辱或不甘。

这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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