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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右,你知不知道每次上手术台我好害怕啊!我害怕自己决策、失误和紧张会亲手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姜右,我好害怕啊!……」贺钧喝醉了,眸子里闪着年轻医生排解不出的恐惧情绪。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适不适合用共情话术,可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比跟我前任离婚那天还难受。



「贺钧,害怕证明你还热爱生命,你还有在乎的事情,多幸福。」



我抓起贺钧手里的满杯红酒,仰头干了,笑:



「你看我,家里破产、婚姻失败,每年拼酒进医院的次数比回家都多。活着,不就是特么的来受苦的吗?」



贺钧用手指着我笑,我也看着他笑,后来我俩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后来,贺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顾左:「顾左,你说,姜右好不好?」



我走开了,第一次不想知道顾左的反应。第一次感到释怀。



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彻底撕裂自己的感觉,痛爽交织。



既然现在,生命的长袍已经爬满了虱子。



那不如就让这朵娇艳到滴水的玫瑰,永远留在过去的美梦里吧。



顾左,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了。



我不在乎你是戴耳机、低头做题还是假装听不到了。



我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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