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看书

她没有沉入湖底,而是躺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十分安静,窗户外面的光线颇有些刺眼,炉上的壶里蹭蹭冒着热气,正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接着四肢冰凉的感觉袭上来,让她清晰地感觉到活着的滋味。那些仇恨,那些厮杀,仿佛都化作了一场久远的梦,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李月躺憋在胸口里的一口气轻轻吁出。



吁到一半,忽然间从床边探出一个圆髻脑袋来,对着她又哭又笑,眼睛红红的直抹眼泪,嘴巴一张一翕说个不停。



李月躺还有些懵,那丫头见状也有些懵。随后丫头就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小姐你是不是了傻了呀,你不要吓奴婢啊,你怎么不说话呢?”



李月躺渐渐回神,嗡嗡的耳朵里响着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便道:“我耳背,你说话大声些。”



丫头见她口齿清晰、神色清醒,不由欣喜若狂,大声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一时又心酸来袭,一屁股瘫坐在床前,扯开嗓门嚎啕大哭,“小姐你真是命苦哇!”



李月躺:“……”



这两句她倒是听得无比清晰。



等喝了药以后,李月躺身上有两分回暖,人也感觉舒服了一些。



原来这丫头叫扶渠,是伺候李月躺起居的贴身丫鬟。但现在主仆俩过得十分潦倒落魄,都住到了山上的寺庙里。



听说李月躺生了一场大病,久病未愈,家里婶母就做主抬她来寺庙里静养,说是得佛主保佑,说不定能够痊愈。



又听说李月躺生的这场大病,是源于冬日里掉进了冰窟窿。



她是怎么掉进冰窟窿的呢,哦,原来是为了救她的妹妹琬儿,后来被妹妹踩着头自个爬出了冰窟窿,而她却因此沉下水里,险些一命呜呼。



本来再次醒来是记不得这些的,可一经扶渠提起,李月躺又隐隐绰绰感觉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寺庙里清静,耳朵正常的人可以听见前堂传来的木鱼声。可李月躺她耳朵不正常啊,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陈年留下的耳疾还是落下水时被水震坏了耳膜在作怪。



总之扶渠要是想和她交流,必须大声点说话。





》》》继续看书《《《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