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微微垂睫,去解他的龙袍。
假扮哥哥的这许多年,她对于男子的衣服款式,早已是熟练无比。
不过轻轻几下,她便将萧墨寒的外袍和白玉腰带褪了下来。
御书房中温暖如春,龙袍里边,便只有一件纯白色里衣。
谢清珂手微微颤抖,明明先前在京郊那片草地上她也曾为他脱过衣物,可那时,是因为他受伤了,事急从权,而她又身着男装,总是坦然的。
但现在……
他可是皇帝,而她不过是小小的罪女。
她此刻的动作,不仅僭越,还不知羞耻。
欺君之罪外,又多了一个媚主的罪名。
谢清珂啊谢清珂,你还在犹豫什么?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有退路么?
这般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谢清珂终于将那件里衣也脱了下来。
于是,萧墨寒浑身上下便仅余一条衬裤了。
他的胸膛依旧宽阔坚实、线条匀称,只是,右腹处那一道粉嫩色的新伤格外明显。
一想到那日他鲜血淋漓的模样,谢清珂便觉得自己此刻的难过都算不得什么了。
“先前你的喉结是怎么来的?”一直纹丝不动的萧墨寒忽地开口。
谢清珂动作一顿,敛睫轻声道:“民女请教了给兄长治病的大夫。”
萧墨寒一下子便想到了那日在谢府看到的薛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