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全文版
  •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全文版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黄蛋蛋
  • 更新:2024-04-27 23:29:00
  • 最新章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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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是作者“黄蛋蛋”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孟棠褚奕,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褚奕却皱着眉:“侍卫们身手哪有朕好。”他望向孟棠,又看了看下方的聂竹青,说道:“梓童,把她交给我。”太后闻言,当即慌了,她还记得方才皇帝让孟棠松开她的手,叫她去死。她慌慌张张的望向孟棠,祈祷她别松手。褚奕哄道:“乖,这样下去你坚持不了多久,把她给我,嗯?”孟棠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陛下,她是母后。”......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全文版》精彩片段


褚奕说:“梓童,朕现在就下去接你。”


“陛下,不要!”孟棠装出一副深情样,说道:“臣妾姓孟,没有那么弱小的,您不要以身犯险,千万不要下来!臣妾真的能坚持。”

这话落到褚奕耳中,褚奕自然是觉得她是不想他犯险。

都说患难见真情,他的梓童哪怕落到这种境地,都在为他着想。

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怨她恨她呢?

嫌弃他暴虐也好,觉得他没有人性也罢,天下间就只有这一个这么好的梓童,他要牢牢将她握在手心里。

“梓童,听话,朕下来救你。”

孟棠摇着头,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两行清泪,说道:“陛下若是为了臣妾以身犯险,臣妾便立马松开手跳下去。”

“而且陛下是不信臣妾的臂力吗?臣妾曾在父亲的军营中拉开过九石的大弓,臣妾真的能坚持的住。”

她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褚奕瞧见她这副模样,心知她是在逞强。

男人不再说话,脚尖轻点,贴着崖壁跳了下去。

李常福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他扑到崖边上,吼道:“陛下!陛下!”

“快来人,快来人啊,陛下跳下去了!”

金吾卫站在那儿,道:“李公公莫急。”

“咱家怎能不急!这么高的悬崖,陛下就这么跳下去了!”

金吾卫说:“陛下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下坠到孟棠的位置,褚奕手上的匕首,狠狠往崖壁上一扎,他借着匕首的力,停在孟棠身旁,道:“梓童,我不信你会松手,你这般善良,怎会忍心母后和你一起去死。”

聂竹青听到这话,打了个颤,这孟家女可不善良。

孟棠湿了眼,道:“陛下怎么真下来了,您这样做,若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臣妾怎么办,臣妾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褚奕伸手,轻轻摸着她苍白的面颊,替她擦去脸上沾着的灰尘,说道:“朕不会有事。”

上方的李常福看到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道:“陛下,您若是实在急,可以让侍卫们代替您下来,何必亲自犯险!”

褚奕却皱着眉:“侍卫们身手哪有朕好。”

他望向孟棠,又看了看下方的聂竹青,说道:“梓童,把她交给我。”

太后闻言,当即慌了,她还记得方才皇帝让孟棠松开她的手,叫她去死。

她慌慌张张的望向孟棠,祈祷她别松手。

褚奕哄道:“乖,这样下去你坚持不了多久,把她给我,嗯?”

孟棠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陛下,她是母后。”

褚奕应了一声:“嗯,她是母后。”

孟棠便笑了,眸中溢满了对他的爱意与信任,对聂竹青道:“母后,陛下力气比我大,她会将你救上去的。”

其实此刻,孟棠和聂竹青手心都是汗,真坚持不了多久了。

聂竹青慌张道:“哀家、哀家……不想……”太后是真的怕褚奕直接将自己丢下去。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孟棠打断,道:“母后,陛下是一言九鼎之人,天子一言,驷马难追。”

“是不是?陛下?”

褚奕瞥了眼太后,伸出手,应了句:“是。”

下一刻,他便强硬的从她手上将太后接了过去。

少了太后,孟棠确实轻松了许多。

没多久,金吾卫找来了绳索,往下放,“陛下,绳索放下来了,您抓着点。”

褚奕面无表情的望向太后,说:“母后先上去罢!”虽然语气里很不情愿。

聂竹青一颗心放了下来,抓紧那绳索,随后便被金吾卫拉了上去。

“梓童,手给我。”褚奕朝她伸出一只手,他眼底带着温情,和看向太后时的冷漠完全不同。


褚奕道:“朕白日想着你,晚上念着你,你说朕怎能休息的好?”

男人一副情意绵长、深情不悔的模样。

“是臣妾的不是了,既如此,禁足一事臣妾不会再提了,只要、只要陛下不怪臣妾,臣妾便已然感恩戴德了。”她冲着褚奕柔柔一笑。

那摇摇欲坠的好感进度值,稳住了,没有下跌。

孟棠无声松了口气。

侍寝想来又逃不掉了。

没关系,只要萧妃能给力,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她冲着萧荭芸投去充满希冀的一眼,不要让本宫成为耕坏的田,谢谢。

萧荭芸莫名其妙!

看她做甚?萧荭芸现下是明白过来了,皇后根本一点也不可怜!都是自己作的!

乾清宫中无人敢说话,安静的看着帝后,听着帝后的对话,他们听不懂其中暗藏的玄机,只觉得皇帝对皇后是真的好。

褚奕望向下方妃子们,道:“既梓童只是偶感风寒,明天的祭天祈福大典,梓童会随朕一起去的吧?”

“好。”

“爱妃,你明日随朕和梓童一起。”褚奕点了点萧荭芸。

萧荭芸脸色发红,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说道:“是,陛下。”

“出宫这两日,六宫暂且交由梅妃打理,暂赐协理六宫之权,湘妃从旁辅佐,待到朕和梓童归来,再将协理六宫之权交还于梓童。”

褚奕满面柔情的望向孟棠,问:“这样安排可好?”

孟棠道:“陛下的安排自是极好。”

梅妃盈盈一拜:“臣妾定会打理好后宫,不叫陛下和皇后娘娘忧心。”

“嗯。”

褚奕笑着给孟棠夹菜。

孟棠也笑着给褚奕夹了一筷。

帝后之间堪称琴瑟和鸣,令人好不艳羡。

只有孟棠知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褚奕只单纯对她的身子有欲望,至于感情?连及格线都没碰到。

而她对褚奕?亦是虚情假意,连身子都不馋的那种,恨不得不用见面就能刷满好感度。

一顿午宴,众嫔妃吃的没滋没味。

待到午宴散了,众人各自回宫后。

大殿内。

梅妃终于忍不住,愤怒的摔了桌上的茶盏。

“贱人!”

“梅妃娘娘息怒!”婢女连忙劝道。

本以为伴驾出行势在必得,岂料皇后那抑郁成疾竟是假的,既如此,又为何要做出那么一副虚弱样?

梅妃想到一早十几个太医往坤宁宫赶的传闻,怕不是那孟棠做出来特地给人看的罢?

从前她就觉得孟棠是假贤良,每个举动里都透露着算计。

如今看她这般受到陛下宠爱,心中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想,她怕不是在装柔弱扮可怜故意吸引陛下的注意。

越嫔走进来,说:“真是没想到,陛下对皇后娘娘竟不是我们猜想的那般。”

另外一个小主立马应道:“是啊,但那又如何?陛下还是暂且将协理六宫职权交给了娘娘您。”

越嫔说:“娘娘别急,这协理六宫之权交出来易,还回去难,只要等皇后娘娘回宫后,让她犯点小错,您便能将协理六宫之权稳稳攥在手心上。”

“什么恩宠都是假的,陛下后宫女人那么多,哪能做到真心二字,唯有攥在手中的权力才是真的,娘娘,您说是吗?”

梅妃听到这番话,冷静了下来。

她道:“你说的没错,等皇后回宫后,再想让本宫归还协理六宫之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皇后娘娘病入膏肓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咱们没弄清事情的始末,被骗了。”

“皇后娘娘瞧着温婉,这一手以退为进玩的真是妙,瞧瞧咱们陛下,只差跪下求她继续做这个皇后了,呵。”

她只是没见过褚奕这样杀人,一时之间被惊住了,也没见过被拦腰斩断的死人,太血腥太恶心了。

她前世才十八岁,只上过高中, 不是什么见过世面的年纪。

孟棠想解释。

“陛下,我没有……没有……我只是……”她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的解释着。

她边喘着气,边遏制住内心的那股恶心感。

可褚奕似乎被她伤到了,他平生最恨旁人用那种眼光看着他,别人都无所谓,可是孟棠她不可以,如果连孟棠也惧他厌他抗拒他,他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褚奕不想听她的解释,方才那眼神是不作假的,许是他将孟棠想的太好。

孟棠眼睁睁看着那好感值,从46掉到了43。

平日里累死累活侍寝不涨一点,掉起来却痛快的很,一次性掉三点。

褚奕拂袖,踏上了另一辆马车。

孟棠看到这一幕,内心又是恶心又是疲惫,再次扶着马车,呕吐了起来。

他总是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就不信任她,就兀自生气,不肯听她解释。

本以为好感度刷到了四十六,他会和以前不一样,起码会稍微给她一点信任。

孟棠看着褚奕那辆车。

只觉得疲惫。

身体疲惫,心中也疲惫。

日日都要考虑褚奕的心情,装出一副深情样,演给褚奕看,这样的面具戴久了,她连自己的真实模样都不记得了。

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应该跟过去,去哄褚奕,把褚奕哄回来。

可她不愿意,她也被吓到了,眼前不停的浮现出那流民肠子往外流的景象,又有谁来安慰她?

孟棠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内。

芳宁道:“陛下方才似乎生气了。”

孟棠不答。

芳宁又问:“娘娘不去看看吗?”

孟棠闭起眼,道:“让我歇会。”

“是,娘娘。”

*

褚奕心情不好,倒霉的便是李常福这群下人。

他们候在车外,屁都不敢放一个。

萧荭芸从马车上走下来,悄悄指了指里面,问李常福:“陛下怎么了?”

李常福压低声音道:“陛下似乎和皇后娘娘吵架了。”

萧荭芸皱了皱眉,皇后娘娘性子那般好,怎会和陛下吵架,定时陛下不讲理。

“车外是谁?”马车内,闭眸小憩的褚奕睁开眼,随口问了句。

“回陛下,是萧妃娘娘。”

褚奕怔了下,随后道:“让她进来吧。”

“是,陛下。”

李常福放下萧荭芸,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陛下请您进去呢,娘娘切记要莫要再提皇后娘娘,让陛下烦心了。”

萧荭芸听此,抿了抿唇,跨上马车。

傍晚酉时,抵达灵感寺。

孟棠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褚奕马车里传来阵阵娇笑声,褚奕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爱妃此言甚合朕心意。”

“陛下,你说这柳生笨不笨,简直是个蠢人嘛,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把一头母老虎领回去做正妻,滑天下之大稽。”

“想不到爱妃竟也爱看这些民间话本。”

萧荭芸笑着说道:“臣妾小时候甚是顽皮,阿娘让臣妾读四书五经,臣妾都不喜欢的,唯有这些话本看的多了些。”

“陛下要是喜欢听,臣妾以后还给您讲。”

褚奕心情听起来似乎不错,他应了一声:“嗯。”

孟棠瞥了那马车一眼,随后只见褚奕和萧荭芸,一前一后走了下来,萧荭芸高兴的跟在褚奕身边。

孟棠刚要收回目光,萧荭芸瞧见她,对她笑了笑。

孟棠现在应该开心,萧荭芸得宠了,以后褚奕去宠幸她,就不会总是来她这儿,逼迫她侍寝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床畔。

男人微凉的指尖,贴在她的脸颊上,“梓童。”他低唤道。

他是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寒露的冷意。

孟棠想装睡,可她不能,在他手贴上来的那刻,她呼吸已然乱了,褚奕必然看出来了。

褚奕不喜欢虚伪的人,比如明明醒了,却故意装睡不搭理,瞧着像是欲擒故纵。

当然,她若是真的装睡,那好感值恐怕立刻就会往下跌,那可是她辛苦了七年的成果,每跌一点她心肝都跟着疼。

孟棠睁眼,转过身来,温言道:“陛下怎么来了?”

“朕说过,会再来看你,朕是一言九鼎之人。”

孟棠内心却在轻嗤,记得她刚入主中宫那会,他也这么说过,可转身就去了其他嫔妃的宫室,一整晚都不再来,如果好感值有负数,那时候褚奕对她的好感约莫就是负的,即便十五十六轮到皇后侍寝,褚奕也能面不改色的翻其他嫔妃的牌,丝毫不顾她这个皇后的脸面。

孟棠真的太不想侍寝了,她和他的床事其实很不和谐,偏每次都要装作一副舒服到了的样子做给他看。

每回侍寝过后,她下面都痛的厉害,走路都难受。

萧妃果真是个没用的,竟连一晚都留不住,还得她加班加点。

孟棠手臂环上了男人的脖颈,语气依恋,“陛下来了臣妾当真高兴,臣妾本以为……本以为……”

她眸中带着遮掩不住的欣喜,未尽的言语里满是缠绵。

褚奕喜欢她这副乖顺的模样,好像随便给颗甜枣,她就能乐一整天。

褚奕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以为朕今晚会宿在萧妃那?”

褚奕上床,男人言语里带着戏谑,道:“梓童,帮朕宽衣。”

孟棠抖着手,红着脸,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替男人脱下衣服,那宽阔硬朗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道:“萧荭芸父兄统帅燕南军,朕目前不能动她,只能叫你受些委屈了,梓童。”

“臣妾从来没有觉得受委屈,陛下,萧妃性子确实活泼了些,却也不会真做那伤天害理之事,这宫中大多数人都循规蹈矩,没意思极了,萧妃和他们都不一样,机灵跳脱,不怪陛下喜欢,总是去她那儿,臣妾也很喜欢呢。”

男人薄唇吻上她的朱唇,一下一下轻蹭着,他道:“朕的梓童是吃醋了吗?”

“陛下……”

“梓童,等燕南军班师回朝,朕将雁南虎符交予你大哥如何?子枫也是难得一见的将才,朕相信他办得到。”

孟棠的大哥孟赟,字子枫。

孟棠唇角却露出嘲讽之色来。

大雍几代都是世家掌权,世家已成沉疴,而世家之首便是皇后所在的孟家,她估摸着褚奕梦里都想除掉孟家,会想将虎符交给孟家人?当真痴人说梦!

她这里若是答应了,无疑便是触了男人逆鳞,到时候不止掉好感的事,恐怕连皇后之位都危矣。

七年了,他还在试探她,褚奕始终不信孟家会真的没有野心。

可事实就是如此,孟家并没有觊觎皇权,反倒是对这位暴君百依百顺。

男人目光深深注视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孟棠搂住男人脖子,依偎他怀中,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温暖,心是冷的,“陛下,后宫不得干政,您莫要为难臣妾了。”

“梓童,别怕,朕和你不只是帝后关系,更是夫妻,子枫也算是朕的大舅子,朕给他谋份好差事也是应该的。”

信了你的邪,皇帝的嘴骗人的鬼,孟棠敛眸,直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道:“我哥那种人怎能掌握燕南军军符?您就莫要折煞他了!让他做个六七品小官还成,若真要让他去军中,只怕会把军中搅得鸡犬不宁罢!”

这番贬低,似乎令褚奕很是满意,他唇贴在她耳垂上轻轻吻了吻,道:“子枫也不全是你说的那般一无是处,不过梓童既然不想,朕便再考虑考虑。”

虚伪。

褚奕嘴中没几句真话。

褚奕抱着她,盖上被子,没多久暧昧的低吟响起。

……

翌日,伺候完褚奕上朝。

孟棠倒吸了口气,浑身都是酸软的,下边更是疼,走一步都痛的厉害。

那狗皇帝上辈子定是属狗的,每次侍寝完她都要疼上一整天。

芳宁进来,道:“娘娘,各宫小主们都来向您请安了。”

“散了吧,今日不必了,本宫身子不适。”孟棠语气淡淡道。

“是。”

坤宁宫前殿。

芳宁笑着开口:“小主们请回吧,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今日的请安便免了。”

妃嫔们听了这话,面无表情的转身,朝外走去。

等出去坤宁宫,梅妃那一党的人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可巧了,听说萧妃妹妹也身子不适呢,今早都没过来请安。”

“我是听人说陛下昨夜宿在皇后娘娘这儿,却让萧妃娘娘给请走了,皇后娘娘估计心里不舒坦着呢,这会哪有心情管咱们呀。”

“萧妃妹妹可真是技高人胆大,连皇后娘娘的都敢抢。”

“唉,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说好听了,是与世无争两耳不闻窗外事,说难听了,就是懦弱!”

……

孟棠此刻确实心里不舒坦,恨萧妃不争气,害得她昨夜又被折腾了一晚。

“娘娘,这是琳琅截获的萧妃今早送出宫的家书。”

孟棠随手接过,展开一看,顿时笑了。

【爹爹娘亲,荭芸已进宫一月有余,尚未承受陛下雨露恩泽,陛下连碰我都不曾,厌我到如此地步,望爹娘能够帮忙,荭芸过的很不好。】

孟棠盯着尚未承受陛下雨露恩泽那一行,露出意外之色来。

她唇角擒着若有若无的笑,道了句:“知道她不聪明,没想到她这么废。”

芳宁讶异道:“娘娘,这封家书如何处置?”

“自然是替她送出去。”

“是。”

孟棠抬手,道:“摆驾御华宫,本宫亲自去教她如何获得陛下恩宠。”

芳宁搭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嘶,亵裤又磨到腿根了,好疼。

让褚奕晚上翻其他人的牌子这事儿她势在必行,不能拖,这个月已经侍寝八次了,她是忍不了了。

萧荭芸生气道:“我误会什么了?难道你现在不是一副半死不活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但瞧见孟棠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恼怒,见过孟棠凤仪万千的样子,和如今这副病容满面实在相差过大。

孟棠:“……”

萧荭芸道:“皇后娘娘,陛下如今还没有废后,你大可为自己再争一争,你躺在这里抑郁成疾又有什么用呢?旁人会高看你一眼吗?”

萧荭芸语重心长,她继续道:“你风光时他们羡慕嫉妒,你落魄了,平日那些巴结奉承你的人,他们可有多看你一眼?你不为着自己想想,也要为你们孟家想想,你父亲如果看到你变成这样,得多心痛,你们孟家可就剩你大哥和你了,难道要让你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至于不至于。

不过想到褚奕那彻夜耕耘的劲头,说不定还真至于。

孟棠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萧荭芸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道:“你看看你,连宫里的侍女太监待你都不尽心了,你要是真想死,直接上吊,一了百了,也免得做出这副模样给我看。”

“不就是一个男人,为了个男人,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吗?本宫前段时日也被陛下厌弃了,你看本宫可有半点不适?大不了以后再争宠就是了。”

“皇上后宫那么多女人,你若死了,这后位可就真轮到别人了。”

孟棠今日就没笑过,她身子不舒服,实在笑不出来,然而,如今听了萧荭芸这番话,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次她语气真挚了许多,说:“谢谢萧妃妹妹。”

“谢我有什么用?我说的,你可听进去了?”

孟棠不答,她反问道:“萧妃妹妹说自己被陛下厌弃了,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都是因为你!就因为内务府那帮奴才,觉得你失宠了,把往日里送去你那儿的云锦,先给了本宫,导致陛下看到了大发雷霆,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让人扒了我身上的衣服,我脸面都丢尽了!”

“你看我,这不是比你更丢脸吗?我可有想不开?就算丢脸又如何?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不能就因为这件事,我就要死要活吧?”

孟棠觉得她有些可爱,她家中没有妹妹,此刻对萧荭芸,倒真有几分对妹妹的真情了。

孟棠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她沉思片刻,道:“妹妹可想重新获得恩宠?”

萧荭芸当然想!

但因为那件事,陛下直接连掌上舞都不愿意看了,她又要如何重获圣宠呢?

孟棠说:“你父亲的燕南军即将班师回朝,他不会冷落你太久,不过如果你想快点获得恩宠的话,可以这样做。”

萧荭芸下意识问:“怎样做?”

“称病。”

萧荭芸皱着眉道:“称病?可我先前称病八次,陛下早已对我不信了,还命人灌汤药让我真病。”

你也知道你称病八次过分了啊,孟棠一阵无语。

“先前你用的法子不对,既是要称病,便是要真病,端看你敢不敢了,回去泡泡冷水澡吧,就说是从本宫这儿过了风寒,等到晚上陛下回乾清宫时,会路过明荷小道,妹妹可在那儿候着,装作偶遇,假装去太医院抓药,记得,你一个人去便可,穿素净点,脸色画苍白些,做出一副失宠后认人糟践的样儿。”

孟棠抱着汤婆子,神色温和,她道:“即便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陛下瞧见那样的你,也不会放着不管的,否则你若过的不好,你父亲回来后定会勃然大怒,燕南刚告捷,前线将士在外拼杀,你却在后宫受尽磋磨,难免会叫你父亲寒心。”


孟棠虚弱的厉害,缓缓闭上了眼睛。

“别说话了,梓童。”

褚奕握住她的小手,昔日素白漂亮的小手肿大如同蒲扇。

褚奕眸光逐渐变的幽深,问芳宁:“这是怎么回事?”

芳宁哭着答道:“先前太后娘娘说皇后善妒无能,便用戒尺打了娘娘手心四十下。”

褚奕将孟棠打横抱起,面色沉凝,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怒意。

芳宁继续道:“还不止如此,他们让娘娘跪,娘娘就跪,他们把佛堂里的蒲团都撤走了,陛下,您看娘娘这双腿!万一落下病根,以后都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膝盖处一大片乌青,也跟着肿了。

“他们还不准下人给娘娘送水送饭,娘娘饿了整整三天啊!”芳宁抹着眼泪,继续道:“我想让娘娘吃些佛堂上的贡品,娘娘偏说不可,说吃了,她抄的那些佛经就不诚了。”

男人心头某根弦,被很轻的拨动了一下,荡开一阵波纹。

他问:“佛经?什么佛经?”

芳宁哽咽着解释:“先前娘娘说要手抄十卷佛经,为齐太妃祈福,娘娘便说索性跪着也是无事,便在受罚期间为齐太妃抄了整整十卷的佛经。”

芳宁伸手,缓缓拉起孟棠的袖口,只见手腕上,手臂上,到处都是利刃留下的划痕。

芳宁说:“娘娘说抄佛经心要诚,这样齐太妃才能在地底下过的安好,便执意要用自己的血抄,这些伤口,就是放血所留下的。”

芳宁“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她哭嚎着:“上苍作证,娘娘向来温良贤淑,从未做过对不起旁人之事,却要受到这种磋磨,还请陛下为咱们娘娘做主啊!”

她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褚奕顾不得许多,抱起孟棠便往外走。

芳宁连忙抱起那十卷经书,跟在他后头。

恰逢此刻,太后带着柳嬷嬷等一干宫人,来到佛堂门口。

太后满脸威严道:“皇上回来了。”

她漠然瞧着褚奕怀中的人,道:“陛下既已回来,怎的不来给哀家请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了。”

褚奕脸色难看。

禁水禁食,跪佛堂。

他想起他八岁后,齐太妃死后,他被当时还不是太后的淑妃收养。

外界都说淑妃贤良淑德,可这个女人心却黑的很。

褚奕寄居淑妃这儿时,也是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

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惩罚他。

罚他四九天里,不许穿鞋,光着一双脚去内务府领份例。

天寒地冻,脚踩在满是霜雪的地面上,红肿开裂,发红流脓。

罚他趴在当时还是四皇子的太后亲子面前,给四皇子当牛做马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作践他。

佛堂,他也跪过。

禁水禁食,他也受过。

想起了曾经一桩桩一件件磋磨,褚奕双目猩红,他道:“母后不说,儿臣都险些要忘了,母后曾经也对儿臣这般。”

太后脸色难看。

自打陛下登基后,太后每日每夜都担心褚奕会翻旧账,报复自己。

可是他没有,该给的他从来不少她,给了她太后应有的尊荣。

她想,应当是皇帝忌惮聂家,所以不敢。

可如今,褚奕那双眼里迸发出的恨意,让她胆战心惊。

褚奕压抑了十四年,他从未忘记过这妇人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百善孝为先,朕也想敬着母后让着母后,你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不代表,你可以真的伤害朕的皇后!”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后宫之主,是朕明媒正娶!”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说:“皇帝这是在责怪哀家吗?皇后做的不好,哀家自然要罚,否则这后宫成什么样?她孟棠还如何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表率?”褚奕笑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在佛堂内徘徊,他说:“像母后这般,虐待养子,攀权附势的表率吗?”

“你!你!”太后气的脸色发白,身体晃了晃。

柳嬷嬷连忙扶住他。

柳嬷嬷见此,忍不住开口:“陛下,您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分,您别忘了,当初您登基,太后的母家聂家为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褚奕一双厉眸,霎时望向柳嬷嬷,他厉斥一声:“主子说话,谁准你开口?母后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柳嬷嬷听此,大惊失色。

褚奕冷漠道:“给朕押住,掌嘴,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停。”

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对太后和颜悦色,导致太后宫里的人忘了,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嬷嬷连忙跪在太后面前,慌慌张张道:“太后娘娘救我,救我啊!”

太后心中微微动容,她说:“柳嬷嬷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是随哀家从聂府出来的。”

褚奕打断她,道:“孟棠也跟了我七年。”

他瞥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芳宁,道:“你去掌她的嘴。”

芳宁愕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她双眸里溢出了泪花,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她福了福身子,道:“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芳宁走到柳嬷嬷面前。

柳嬷嬷昔日脸上的傲慢与趾高气扬,瞬间不见,被惶恐所取代。

李常福押着柳嬷嬷,芳宁抬手,“啪”的一声,用力甩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真是痛快!

褚奕看到这一幕,说:“母后,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孟棠,是朕的皇后,您罚他,就等同于打朕的脸。”

“方才这贱婢说,母后母家帮朕良多,莫不是真当朕忘记了登基时聂家所做过的事?”

“当初朕被困于内都,孟家不远万里勤王救驾,孟家人牺牲了上百人,家中男丁只剩下孟老将军和孟赟,你们聂家那墙头草的货色怎配与之相比?别以为朕都忘了。”

太后扶着门,脸色惨白,“皇帝,你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孟家女,这样指责哀家。”

褚奕冷冷看着她,道:“太后感念先皇,潜心礼佛,若无要事,任何人不得进出慈宁宫!”

“嗻!”

禁军侍卫将慈宁宫围了个彻底,任何人不得进出。

太后身体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褚奕感觉到自己袖口,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向怀中人。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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