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酒吧门外,林清浅取下衫帽打了个寒颤。
电话里,闺蜜的声音急切:“清浅,你到哪儿了?你男朋友都干这种事了,你还不快点?”
“到了,门口。”
林清浅挂断电话,手机页面退回主界面。
看到上面显示的日期——二月十六。
林清浅心脏一阵发紧,她是命犯二月十六吗?
五年前的这一天,她被那个男人狠狠拒绝,五年后的今天,又被另外一个男人随意抛弃。
出神之际,一阵轰鸣声响起,一辆黑色迈巴赫从身边驶过。
车牌号:黎A·1021X。
‘10月21,是她的生日。
林清浅的目光鬼使神差追过去,只见车子停下,一个男人下来,正往酒吧里走。
那熟悉的挺阔背影,插兜走路的姿态,瞬时让林清浅顿住了脚步。
这背影跟离开了五年的他好像!
下一秒,她又反应过来,不可能,那个男人分明在国外。
深吸了口气,抑住心中情绪,抬步走进了星酒吧。
此刻,林清浅的男朋友江昱言正靠着吧台和一个陌生女人耳语。
“江昱言。”
林清浅语气平静,在江昱言闻声抬头之际,一杯酒尽数泼在了他脸上。
“我们,分手。”
这动静引得众人看来,也惹来二楼的注意。
’二楼栏杆前。
看戏的齐一帆碰了一下身旁的男人:“江砚深,那不是你侄子吗,不管管?”
江砚深视线移向下方,扫过狼狈的江昱言,定在了林清浅身上。
他目光微沉。
与此同时,楼下的声音又传了上来。
“分手就分手,我早就想跟你分了,一年多了连手都不给碰一下!”
听到江昱言的话,齐一帆不禁笑了出来。
江砚深则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召来旁边侍候的人:“去,帮我请个人上来。”
“是,三爷。”那人应声退了出去。
……
被“请”上二楼时,林清浅心里有些不安。
星酒吧是五年前开业的,背后老板没有人知道是谁,只知道不能招惹。
相比起一楼的吵闹,二楼明显静了很多。
林清浅刚过拐角,就透过屏风看到坐在里面的男人身影。
几乎是一刹那,她脑海里就浮起另一道身影。
这时,只听屏风后传来一人问询:“江砚深,你请了谁上来?”
江砚深?
这个滚在舌尖五年都觉烫唇的名字,让林清浅的脑子轰地一下。
顺着齐一帆声音看去,江砚深冷漠的眼,就这么直直戳进了的眼。
璀璨的灯光下,他指间燃了张纸,烟雾升腾。
就像五年前,他当着自己的面亲手烧掉了那封告白情书的画面。
那时,他也是这样冷漠的一双眼:“小孩,你懂什么是爱?”
时隔五年,这个男人好像一点儿都没变。
酒吧喧嚣聒噪的音乐声在耳边轰鸣,林清浅终于回过神来。
她往后退了步,转身就走。
但江砚深已经看见了她:“见到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一旁的宋泽见她皱眉,关心问道:“清浅,你要是不舒服就去后台休息会儿。”
林清浅本想拒绝,转眼瞧见严若雨挽着江砚深的手走来。
他们站在一起,倒是格外登对。
林清浅每看一眼,便觉得心更痛一分。
她急忙低下头,应下宋泽的话:“好,那这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匆匆离开。
江砚深瞧见她瘦弱的背影,脚步有一瞬间的加快。
严若雨自然察觉到了,她瞥了眼林清浅离开的方向,不动声色的开口:“砚深,我听说周老今天也来看画展了,你先去打个招呼,我补个妆,很快回来。”
周老是江砚深高中时候的老师,也是他为数不多敬重的人。
江砚深没说什么,果断放开了严若雨的手,朝着人群中一个白发老者走去。
后台。
林清浅从一个个腰细腿长的模特身边经过,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原来化妆品的香味,也这么腻人。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气还没喘匀,便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林清浅抬头,只见是两个相熟的模特。
她们迈着大长腿走到了林清浅面前,在看到林清浅脸色的时候,原本雀跃的语气顿时变得担忧起来。
“林小姐……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林清浅勉强扯出一个笑,刚想说自己没事,又是一阵反胃。
她扭头,抱着垃圾桶干呕了起来。
两个模特瞧见她这样,更是吓坏了,赶忙蹲下身子扶着她,替她拍背。
琥珀色瞳孔的模特扶着她的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手指微动。
随后,她有些迟疑的问:“林小姐,你怀孕了吗?”
林清浅被问懵了:“什么?!”
模特犹豫着回答:“你的腰围比之前粗了一点儿,而且你现在的反应,跟妮娜一模一样。”
林清浅当然记得妮娜是谁——那个意外怀孕的澳大利亚模特!
替林清浅顺背的模特愣了一下,她打量了林清浅几眼,也附和说道:“还真是,妮娜刚怀孕的时候也是吐个不停,我们说她是怀孕了,她还不信!”
听着她们的话,林清浅只觉得头晕目眩。
算算日子,她的大姨妈是许久没有造访了……
“林小姐,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模特喊了她一声,随后笑得暧昧,“我们可是很期待你和宋先生的小宝宝,一定非常可爱!”
在lover,所有人都默认林清浅跟宋泽是一对。
林清浅的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那晚的情景再次浮现,只是她不觉得脸红心跳,只觉得万分恐怖。
她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推开面前的二人,只讷讷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她站起身,还没走两步,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捏住了。
严若雨站在她面前,表情狰狞,刚才模特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她的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声音都走了调:“那天晚上,果然是你!”
林清浅心中更加慌乱,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手腕一痛——
严若雨拉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魔都,寒风凛冽。
星酒吧门外,林清浅取下衫帽打了个寒颤。
电话里,闺蜜的声音急切:“清浅,你到哪儿了?你男朋友都干这种事了,你还不快点?”
“到了,门口。”
林清浅挂断电话,手机页面退回主界面。
看到上面显示的日期——二月十六。
林清浅心脏一阵发紧,她是命犯二月十六吗?
五年前的这一天,她被那个男人狠狠拒绝,五年后的今天,又被另外一个男人随意抛弃。
出神之际,一阵轰鸣声响起,一辆黑色迈巴赫从身边驶过。
车牌号:黎A·1021X。
‘10月21,是她的生日。
林清浅的目光鬼使神差追过去,只见车子停下,一个男人下来,正往酒吧里走。
那熟悉的挺阔背影,插兜走路的姿态,瞬时让林清浅顿住了脚步。
这背影跟离开了五年的他好像!
下一秒,她又反应过来,不可能,那个男人分明在国外。
深吸了口气,抑住心中情绪,抬步走进了星酒吧。
此刻,林清浅的男朋友江昱言正靠着吧台和一个陌生女人耳语。
“江昱言。”
林清浅语气平静,在江昱言闻声抬头之际,一杯酒尽数泼在了他脸上。
“我们,分手。”
这动静引得众人看来,也惹来二楼的注意。
’二楼栏杆前。
看戏的齐一帆碰了一下身旁的男人:“江砚深,那不是你侄子吗,不管管?”
江砚深视线移向下方,扫过狼狈的江昱言,定在了林清浅身上。
他目光微沉。
与此同时,楼下的声音又传了上来。
“分手就分手,我早就想跟你分了,一年多了连手都不给碰一下!”
听到江昱言的话,齐一帆不禁笑了出来。
江砚深则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召来旁边侍候的人:“去,帮我请个人上来。”
“是,三爷。”那人应声退了出去。
……
被“请”上二楼时,林清浅心里有些不安。
星酒吧是五年前开业的,背后老板没有人知道是谁,只知道不能招惹。
相比起一楼的吵闹,二楼明显静了很多。
林清浅刚过拐角,就透过屏风看到坐在里面的男人身影。
几乎是一刹那,她脑海里就浮起另一道身影。
这时,只听屏风后传来一人问询:“江砚深,你请了谁上来?”
江砚深?
这个滚在舌尖五年都觉烫唇的名字,让林清浅的脑子轰地一下。
顺着齐一帆声音看去,江砚深冷漠的眼,就这么直直戳进了的眼。
璀璨的灯光下,他指间燃了张纸,烟雾升腾。
就像五年前,他当着自己的面亲手烧掉了那封告白情书的画面。
那时,他也是这样冷漠的一双眼:“小孩,你懂什么是爱?”
时隔五年,这个男人好像一点儿都没变。
酒吧喧嚣聒噪的音乐声在耳边轰鸣,林清浅终于回过神来。
她往后退了步,转身就走。
但江砚深已经看见了她:“见到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脚步霎时停住,林清浅攥紧了掌心,许久才僵硬的转回身。
她看着眼前五年未见的男人,从干涩的嗓子里逼出一句话。
“小叔,好久不见。”
林清浅幻想过无数次跟江砚深重逢的场景。
彼时她应该幸福的挽着男友,一脸骄傲:“江砚深你看,没有你,我也一样过得好。”
然而现实却是——
江砚深冷眼看着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林清浅紧了紧拳,提醒:“小叔,我今年二十三岁。”
不是当年那个傻呵呵跟在你身后求关注的小女孩。
江砚深抬起冷眸,眼底的疏离一如以往。
齐一帆八卦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落回到江砚深身上,压低声音问:“她不会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吧?!”
江砚深眉心一皱,扫了眼齐一帆。
他立马住口。
但是林清浅已经听得分明,一颗心却冰凉的如坠冰窖。
甩也甩不掉?
自己十三年的真心爱慕,对他而言只是一场麻烦。
怪不得,他会出国五年!
即使这五年林清浅觉得自己已经够坚强,但此刻鼻子还是有些发酸。
她再也待不下去,强装作镇静:“小叔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话落,林清浅转身就要走。
然而却听一阵衣料摩挲声,江砚深起身走来:“我送你。”
语气笃定,容不得她拒绝。
林清浅只能跟上。
走出酒吧。
林清浅亦步亦趋跟在江砚深身后,挺拔的身影在黑色迈巴赫面前停下脚步。
视线下意识瞥了眼车牌号,就是她刚才看到的那辆车。
原来她没认错,刚才从车上下来的人就是江砚深。
视线定在车牌号上,黎A·1021X。
这组数字,是她的生日。
顿时,平静的心绪顿时又起了涟漪。
林清浅很想借此告诉自己,江砚深也许也是念着她的。
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还有一个人的生日也是10月21日。
那个人叫——严若雨。
五年前,林清浅十八岁的成人礼上,江砚深牵着严若雨的手走到她面前,郑重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严若雨。”
出神之际,急促铃声响起。
林清浅回神看过去,就瞧见江砚深没接,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而她还是看清了那个来电人——严若雨。
林清浅顿时怔在了原地,心里苦涩,和江砚深这场重遇的美梦,还来不及编织,就被迫清醒。
然后,就听江砚深开口问:“住哪儿?”
林清浅没回:“这五年,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吗?”
没有题名道姓,但他们彼此都知道说的是谁。
江砚深沉默了片刻:“地址,我送你回去。”
话落,他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示意林清浅上车。
四目相对,林清浅挣扎了半晌,还是坐了上去。
即使隔了五年,她还是不愿错过能和江砚深相处的机会。
黑色迈巴赫里四散的檀香味道,让人无端安心。
就像江砚深一样。
林清浅说了地址之后,就靠着车窗出神。
看着窗上倒映出的江砚深侧脸,她抿了抿唇。
刚鼓起勇气想要问他五年前为什么突然离开。
江砚深的电话再次响起。
屏幕上,严若雨的名字不停闪动。
林清浅只觉得那冷光刺的眼眶发胀。
她偏过头,不再去看。
却听江砚深的声音响起:“若雨。”
那么温柔,和喊她林清浅的冷漠,判若两人。
电话那头,严若雨清脆的声音也跟着传来:“砚深,我已经到婚纱店了,你还有多久到?”
林清浅把每个字都听得真切,心中酸苦翻涌。
直到江砚深挂断电话,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小叔,你要结婚了吗?”
江砚深看来,没有说话。
林清浅只当他默认。
攥紧手机的指节泛白,她扯起嘴角笑了笑:“挺好的,那我提前祝小叔,新婚快乐。”
最后,林清浅是哭醒的。
卫生间里。
林清浅看着自己泛红的双眼,沉默的接起冷水,泼到了脸上……
等到了公司,还没来得及坐下,经理就走了过来。
“清浅啊,你帮我把这份报价单送去合作公司老总的家里。这位老总黑白两道通吃,你务必亲自送到他手上,尽全力争取,公司下个季度的营收就靠你了。”
没等林清浅拒绝,他已经将地址发了过来。
没办法,林清浅只能开车过去。
嘉名苑,三栋六号别墅。
别墅大门紧扣,车库也落了锁,林清浅走到门口敲了敲,却无人回应。
掏出手机给经理去了个电话,汇报了下情况,很快经理回了个信息——
“密码是1021,你直接进去,把合同放下就行。”
又是1021。
林清浅有些纳闷,怎么这么巧。
但她没多想,解锁推门进屋,忐忑往客厅走。
然而刚走两步,林清浅就愣在了原地。
眼前白墙上,赫然挂着一幅巨大的她和江砚深的合照!
上面,两个人笑意盈盈。
那一瞬间,林清浅忍不住想,江砚深是不是也有些喜欢自己?
突然,一阵开门声响起。
林清浅回头,就见江砚深站在门口。
室内寂静一片,墙上石英钟滴答,滴答。
林清浅僵在原地。
回过神时,江砚深已经走过她面前,兀自在沙发上坐下。
“合同送来了?”
林清浅顿了下:“嗯。”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她看了眼墙上那幅巨大的两人合照。
想到刚刚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想,林清浅不知从哪儿的勇气:“小叔,我们的合照为什么会挂在这里?”
江砚深看了她一眼,视线淡漠扫过那幅照片:“好看。”
冰凉的两个字,没有丝毫波澜。
林清浅却不信。
谁会仅仅因为好看就在家里挂这么大的一张两人合照。
更何况江砚深明知自己喜欢他!
林清浅抿了抿唇,再问:“仅仅是这样?”
“不然呢?”江砚深反问,眼中似乎夹杂着些不耐。
被这样的目光一刺,林清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江砚深没动,林清浅犹豫了下,转身去开门。
门开,一个女人站在门口。
林清浅一眼认出,她就是严若雨。
瞧见她,严若雨也愣了下:“清浅也在啊?”
说着,她径直走了进去,一直到江砚深身边坐下,半靠着他。
“砚深,这是婚纱照预选册,你看看选哪一幅挂客厅比较好。”
那厚重的婚纱预选册放在茶几上,却又像是狠狠敲在了林清浅身上。
她踉跄着差点站不住脚,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逃!
“合同的事小叔好好考虑,我先走了。”
扔下这句话,林清浅快步离开。
可刚出了门,她又忍不住回头。
只见客厅里,江砚深和严若雨额头几乎抵在一起,小声亲密的说着些什么。
这样的画面莫名显的墙上那张合照的多余,也在嘲讽林清浅刚刚那荒唐的猜想。
她再没办法看下去,快步跑远。
春雨淅淅沥沥,落在身上,冻得人牙齿打颤。
心底泛起的苦涩与自嘲,肆无忌惮蔓延。
林清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大脑一片浑噩,曾经和现在不停穿插交叠,提醒着她的痴心妄想!
第二天早上,林清浅在头疼中醒来。
翻出体温计一量,三十四度五低烧。
随便咽下了颗感冒药,林清浅强撑着去了公司。
刚到工位上,就被老板叫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
老板一脸欣慰的看着林清浅:“清浅啊,这次和天恒的合作能成功,多亏了你啊!”
闻言,林清浅一愣。
江砚深同意合作了?
这个名字涌上脑海的一瞬,林清浅心里不由刺痛了下。
她勉强笑着恭喜,然后抿了抿唇,提出了辞职。
老板一脸错愕:“为什么?这合同虽然签了,但后续细节还得你亲自去敲。”
“再说了,江总也很看好你,特地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封烫金的鲜红请柬,递到林清浅面前。
林清浅怔怔看着那上面的花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她压着发颤的手接过请柬,缓缓打开。
上面墨书的字迹一下子刺进眼帘。
这是一份结婚请柬,而上面新郎新娘的名字,赫然是——江砚深,严若雨!
“……清浅,你听到我讲话了吗?”
见林清浅不语,老板扬高了些声调。
林清浅猛地回神,松开捏在手里皱得不成样子的请柬,抬头道:“我要辞职。”
她的语气笃定,没有留回旋的余地。
老板又劝了几句,见没什么作用,只好改变说辞:“这样吧,辞职的事日后再说,这阵子辛苦你了,你去休个假,旅旅游散散心。”
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机票,直接推到了林清浅面前。
瞥了眼机票,头等舱。
疑惑染上眉梢,正欲开口,老板却打断道:“给你的签单奖励,昨天就准备好了。”
话已至此,林清浅不好再拒绝。
道谢后,拿着机票和请柬离开了办公室。
出来办公室,林清浅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抬手摸了下额头,有些冰凉。
低烧未退,突然,胃里又一阵翻涌,疾步去了洗手间。
趴在洗手池干呕起来,空荡的胃里吐出黄水,身子止不住地颤栗。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拿在手上的请柬已皱缩不堪。
慌乱摊开,小心展平,江砚深的名字已满是折痕。
林清浅怔怔地望着江砚深与严若雨的名字,突然苦涩的笑了起来。
以后的年年岁岁,江砚深这个名字都将跟严若雨绑在一起。
想到这里,眼眶却泛起湿润。
林清浅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如纸的自己,心底酸苦翻涌。
低头又看了眼请柬,抬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苦酒折柳今相离,无风无月也无你。
翌日,晚八点,航班落地新加坡。
因为感冒的缘故,林清浅迷迷糊糊睡了一路。
空姐将她叫醒,“林女士,你还好吗?飞机已经落地,要下飞机了。”
林清浅陡然清醒,摘下眼罩,却见机舱里的乘客已经走得所剩无几。
摆摆手道谢,旋即起身拿着行李往舱门走去。
刚走到舱门口,突然听到空姐喊了句:“江先生……”
江砚深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林清浅条件反射般回头查看,却不见人影。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听到一个江字,就联想到江砚深。
这个时候,江砚深应该在跟严若雨准备婚礼,怎么会来这里?
林清浅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拖着行李离开。
翌日,滨海酒店。
吃药睡了个好觉的林清浅,惬意的醒来。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
咸咸的海风裹着热浪扑面,压抑在心头已久的烦闷好像被吹散了。
林清浅决定出去走走。
沙滩上,小孩在砌城堡,沙滩椅上躺着身材火辣的美女,身材姣好的男人在打排球。
林清浅独自一人沿着海岸线漫步,迎面看见一对新人在拍婚纱照。
新郎搂着新娘的细腰凹造型,看着看着,他们就变成了江砚深和严若雨的模样。
顿时苦涩翻涌,唇边的微笑也僵在嘴角。
愣神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清浅——”
林清浅猛地回头,就见江昱言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