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虐妻后悔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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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温尔晚,你动手试试。” 温尔晚像是被点了穴,所有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住。

《慕少虐妻后悔了小说》精彩片段

温尔晚真是天生的狐媚子!

“起来!”慕言深扯了扯领带,厉声开口。

听到他的声音,温尔晚立刻睁开眼睛,一骨碌坐起身:“你,你回来了......”

他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怎么了吗?”她左右看了看,解释道,“我特意睡在墙角,没挡住门!”

“汤喝了没有?”

温尔晚愣了一下:“啊?”

“汤!”

“没有。”她摇摇头,“我必须要喝吗?”

慕言深眯着眼:“你说呢?”

温尔晚认命的爬起来:“我现在去。”

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非要她喝张荷煲的汤。

这都几点了......喝完哪里还睡得着。

餐厅里,温尔晚握着勺子,看着面前满满一碗的海参排骨汤。

慕言深站在旁边,监督着她。

她硬着头皮往嘴里塞,只感觉一股腥味,难以下咽。

勉强吃了一半,温尔晚实在是咽不下去了:“这样可以了吗?”

“你说呢?”

“我......”刚说了一个字,胃里一阵翻腾。

温尔晚捂着嘴,飞快的往洗手间跑去。

她吐得昏天黑地,刚刚吃的全吐了出来还不算,连酸水都吐了。

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声音,慕言深嫌恶的拧眉。

这汤必须要喝了,才能迷惑张荷。

“慕先生,”管家走了过来,“今天有一个您的快递,从国外寄来的。”

“给我。”

慕言深拆开,发现是威廉寄给他的药,刚好一个疗程。

他又看了一眼那碗汤,讽刺的勾唇,面无表情的吞下药片。

如今,他已经找到苏芙珊了,等他的病治好,再等三个月后离婚......

一切,都在慕言深掌握之中。

温尔晚从洗手间出来,捂着肚子,胃里还是一阵阵的泛恶心。

她这是怎么了,就算海参汤很腥,也不至于吐成这样啊。

管家提议道:“慕先生,要不要叫家庭医生给太太看看?”

“她死不了!”

温尔晚感激的看向管家,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要为她惹怒慕言深。

这一晚,温尔晚靠着墙抱着膝盖,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楼下,厨房正在忙碌着,佣人在打扫卫生。

而苏芙珊早早的来到了帝景园,她兴奋得一晚没睡,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容来见慕言深。

“慕总呢?”苏芙珊走进客厅,嚷嚷着问道,“怎么没人接待我!还想不想干了!”

管家看着她:“你是......”

“连我都不认识,真是瞎眼!我是你们未来的慕太太!”

“帝景园已经有女主人了。”管家回答,“您哪位?”

“什么?不可能!”苏芙珊瞪大眼睛,“慕总亲口说过要娶我的!不信的话,你去问他!”

“慕先生还在睡觉。”

苏芙珊当即就往楼上冲去。

好不容易掉下来的机会,她必须要抓牢了,谁挡她的路,她都要铲除!

管家连忙去追:“闲杂人等不许去二楼!”

苏芙珊哪里还管这么多,气势汹汹的来到主卧。

听见脚步声,温尔晚被惊醒,一睁眼就看见苏芙珊放大的脸。

“是你?”苏芙珊打量着她,“我就说看着挺眼熟。”

“苏芙珊?”温尔晚也一脸奇怪。

她在精神病院见过苏芙珊几次,院长的女儿,学历低,爱打扮,属于那种“没有唐静如的命还得了唐静如的病”的人。

起码,唐静如还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千金。

“你怎么睡在地上?”苏芙珊问,“我知道了,慕总让你看门对吧!你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就没少受折磨。”

管家追了过来,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太太。”

“什么!?你你你......”苏芙珊大惊。

温尔晚竟然嫁给了慕总?!

爸爸告诉她,慕总睡了的女人是温尔晚,但既然慕总找到了自己头上,就表明他并不知道那晚的人是温尔晚!所以自己才可以顶替冒充!

现在,温尔晚却成为堂堂的慕太太!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有事吗?”温尔晚放轻声音,“慕言深在里面睡觉。他有起床气,吵到了他,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苏芙珊咬了咬牙,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死咬着自己就是那晚的女人,绝不松口。

哪怕是温尔晚,也别想动摇她的地位!

“我找慕言深,哪知道碰到了你这条看门狗。”苏芙珊回答,“让开,我要进去。”

温尔晚挑挑眉:“我看的也是自家门。比起某人一大早私闯民宅,吵吵嚷嚷的乱吠,顶多算条没打疫苗的野狗。”

“你骂我?”

“我没指名道姓,但是你非要承认自己是,我也没办法。”

苏芙珊根本说不过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别以为你是慕太太就了不起!慕总最后要娶的人,是我!”

一边说着,苏芙珊扯过温尔晚的被子往旁边一扔,扬手就朝她扇来一耳光。

温尔晚偏头躲过。

见没打着,苏芙珊不甘心,又是一耳光扇来,一副不打她不罢休的架势!

温尔晚快准狠的握住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迅速的反扇过去。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温尔晚,你动手试试。”

温尔晚像是被点了穴,所有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住。

她的手掌,离苏芙珊的脸颊只有一厘米!

慕言深都不用出手阻止,只需要随意的一句话,就能立刻威胁到她。

“慕总!”苏芙珊一看见他,委屈巴巴的撒起娇来,“幸好有你在,不然......不然我肯定会挨一耳光!”

慕言深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呀,想得睡不着。谁知道这个女人不准我进去,还骂我是狗......”

得,恶人还先告状了。

温尔晚没出声,她想,这么肤浅表面的话,慕言深不会信的。

谁知道......

“让她给你道歉。”慕言深开口,“或者,你想怎么对她都可以。”

她猛然抬头看向他:“你信她说的话?”

“我为什么不信?”慕言深反问,“你和她能比么?”

苏芙珊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肩膀上,满脸炫耀。

慕言深的品味真是一言难尽,居然喜欢这种女人。


哪怕是唐静如,都比苏芙珊强啊!

他是瞎了吗?

还是被下了降头?

“温尔晚,你要给我道歉!”苏芙珊说,“再学三声狗叫!”

她语气坚决:“不可能。”

道歉她就忍了,学狗叫是万万做不到的。

苏芙珊立刻晃着慕言深的手臂:“你看你看,她不愿意……”

“温尔晚,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

她抬头,对上慕言深逼仄的视线:“不、可、能!”

他眸光瞬间阴暗。

违背他?

翅膀硬了!

“别自讨苦吃,”慕言深弯腰,捏住她的下巴,“学狗叫轻松,还是挨三鞭子轻松?”

“我宁愿挨鞭子。”

他冷冷一哼:“好!拿鞭子来!”

管家双手奉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温尔晚却苦涩的笑了:“再怎么样,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慕言深,她苏芙珊是什么人,值得你为了她这样羞辱我?”

“她是我费劲心思找的人,也是我未来一生的慕太太。懂么?”他语气凉薄,“你怎配和她相提并论?”

原来,他爱的人是苏芙珊。

有些意外,却又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温尔晚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默默的等着鞭子抽下来。

三鞭子,再疼,忍忍也就过去了。

看着她苍白但写满倔强的脸,慕言深握紧了手里的皮鞭,高高扬着,手背上可见一条条的青筋。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在身上。

温尔晚睁眼,只看见慕言深离开的背影。

“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他扔下鞭子,“管家,代替我执行!”

“是,慕先生。”

苏芙珊很是不甘心,但见慕言深脸色极差,也就没有再作了。

她还是有点分寸和眼力的。

“慕总,你不是说会娶我吗?”她故意委屈的问道,“为什么温尔晚是你的妻子啊……”

“她只是一个傀儡。”

“啊?什么意思?”

慕言深很不耐烦,但是一想到苏芙珊是那晚的女人,他也就没发脾气了。

“娶温尔晚只是暂时的。因为当时没找到你,又需要一个人来占着慕太太的位置,所以就选了她。”

苏芙珊点点头,心想,原来是这样啊。

吓死她了,还以为刚顶替自己就露馅了呢。

她又问:“你依然会兑现娶我的承诺,对吗?”

“嗯。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再娶你进门。”

“期待那一天!”

苏芙珊又可以高枕无忧了。

而温尔晚看着那根粗粗的鞭子:“管家,动手吧。”

“太太……”

“我知道你也为难。”

管家看了一眼楼梯口,确定慕言深已经走远之后,狠了狠心,扬起鞭子用力的抽了下来。

“啪!”

巨大的声音回荡在帝景园。

慕言深优雅的吃着早餐,眉眼都不曾动一下。

苏芙珊听着这个声音,身心舒畅。

温尔晚,有我在,你这辈子是别想翻身了!

“啪!”又是一声。

其他干活的佣人都颤了颤,闷头干自己的活儿。

而温尔晚这个当事人,诧异的看着管家:“你……”

这两鞭子,管家都抽在了地上,根本没打到她!

“嘘,太太,别声张,免得被发现了。”管家说道,“您是个好人,对我们这些佣人也和气,我是真下不去手。”

“如果慕言深发现了,那就完了!”

“我知道。所以最后一鞭子,就要委屈太太您了。”

温尔晚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要是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那就太假了。

她结结实实的挨下这一鞭子,后背火辣辣的疼,皮开肉绽。

温尔晚感激的看向管家,这世界对她再坏,也总还有一丝丝的感动在温暖着她。

“慕先生,三鞭子执行完了。”管家下楼,汇报道。

他淡漠的“嗯”了一声。

温尔晚微微弓着后背站在旁边,因为绷直了身体,伤口就更疼。

她想,还好只挨了一下,应该不影响她去捡废品。

“慕总,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苏芙珊忽然娇滴滴的开口,“我可以提吗?”

“说。”

“我知道慕氏旗下正在筹备一家知名的经纪公司,是吗?”

慕言深点头:“慕氏准备进军娱乐圈。”

“那,可不可以给我争取一些资源呀?”苏芙珊说,“我去剧组投简历面试,他们都嫌这嫌那的,各种挑剔。要是有你帮忙,就容易多啦!”

“你想进娱乐圈拍戏?”

苏芙珊连连点头:“嗯,这是我的梦想!而且以后有你在,别人不敢欺负我,更不敢给我脸色!”

慕言深答应了:“可以。”

这算是他对她的补偿。

也许,认真工作的苏芙珊,会有另外一面,让他重新拥有那一晚上对她的感觉。

慕言深瞥了温尔晚一眼:“你,继续去公司打杂。”

“知道了。”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温尔晚在辛辛苦苦捡废品,赚个几十块。

苏芙珊随随便便就拿到了娱乐圈的资源……当明星多赚钱啊!何况还有慕言深撑腰,捧她!

等慕言深一走,苏芙珊收起甜美笑容,又露出了本来面目。

“不想学狗叫是吧?没关系,”她说,“迟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一声一声的叫。”

温尔晚都懒得看她一眼,她还要走路去慕氏,晚了的话,慕言深又要大发雷霆。

“你居然无视我,呵呵,温尔晚,站住!”苏芙珊挡在她面前,“我劝你最好识趣些,早点跟慕总提离婚!”

“离不离婚,不是我说了算。”

“切,你就是想占着慕太太的位置,舍不得走。”

温尔晚轻笑一声:“你有本事,就让慕言深现在跟我离婚。来这里逼我算什么?”

“你……行,行,”苏芙珊咬牙,“你很快就要来求我的!”

她眼里有着满满的恶毒。

温尔晚没时间去考虑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得罪苏芙珊无所谓,得罪了慕言深才致命。

再说,她觉得苏芙珊翻不起什么浪。

温尔晚还是一边走路去慕氏,一边捡废品。

今天的收获比较少,但也卖了二十块钱。

她刚把钱揣进口袋的,一转身,却看见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比看见慕言深,更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温尔晚拔腿就跑。

“尔晚,我跟了你一路了。”


她的脚步缓缓顿住,却还是不敢面对那个人。

许宸川走到她身后:“我当时看见你,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不敢相认。可确确实实是你,尔晚。”

她在捡垃圾。

而且,动作熟练,不像是第一次。

“尔晚......你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许宸川问道,“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曾经那样明媚的女孩子,光芒万丈,彬彬有礼,是他的梦中情人。

如今,她身上多了一层疲惫和沧桑。

“你认错人了。”温尔晚低着头。

“不,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她嘲讽的笑了,猛然转过身:“对,我是温尔晚,是你许少爷曾经的未婚妻!但是现在,我们毫无关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曾经,许宸川和温尔晚是定下婚约的。

但是温家出事之后,许家立刻单方面毁掉婚约,并且为了撇清关系,迅速的将许宸川送往国外。

那段时间,正是温尔晚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

她在监狱、医院、警察局来回跑,多么需要一个人能够给她帮助。

那个人,应该是许宸川的。

可是她打不通他的电话,找不到他的人,许家的大门关得死死的,保安推她,赶她......墙倒众人推。

“不是的,尔晚,你听我解释,”许宸川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出国是我爸的决定。他说,让我好好历练,事业有成再迎娶你。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我才会答应出国的!”

“出国就可以不接电话?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连跟我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当时情况......”

“够了,”温尔晚打断他,“我不想再听,都过去了。”

她对许宸川早就彻底失望,温尔晚挥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尔晚!”

“别跟过来!”她吼道,“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许宸川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许总,您跟慕总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助理在旁边提醒。

“好。你去帮我查一件事,温尔晚这两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是,许总。”

温尔晚赶到慕氏,就听见范嘉说道:“太太啊您总算现身了,慕总正找你呢!”

“我马上进去。”

总裁办公室里,慕言深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不停打量着她。

温尔晚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有事吗......”

“衣服脱了。”

她一惊:“什......什么?”

“要我重复一遍?还是,我亲手来脱?”

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咬咬唇,温尔晚解开衣扣,缓缓的将上衣脱下。

“转过身去。”

她照做。

白嫩的后背上,一条长长的血痕从肩膀蜿蜒到腰部,看起来触目惊心。

温尔晚不自觉颤了颤,肌肤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非要受这皮肉之苦?”慕言深走过来,带着薄茧的指尖落在伤口处,“你这个女人,是分不清好坏吗?”

“士可杀,不可辱。”

“真是有骨气。”他冷笑,“不知道这一次你撑过去了,下一次呢?”

温尔晚回答:“慕言深,比起虐待我的身体,其实你更想将我的自尊,骄傲,统统踩在脚底下吧......”

“没错!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折磨!”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陷进刚结痂的伤口里,疼得温尔晚浑身一激灵。

“不要去招惹苏芙珊,她说什么你都受着,”慕言深警告道,“听到了吗!”

“听到了。”

门口响起敲门声:“慕总,您约的客户到了。”

“进。”

他抓起衣服往温尔晚脸上一扔:“滚进去穿好。”

她匆匆的跑进休息室。

这是连接着办公室的私人场所,十分隐秘,东西也应有尽有。

温尔晚翻了翻,找到了医药箱,心里一喜。

她可以擦药了,还不花钱。

外面,慕言深架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走进来的许宸川。

“慕总,久仰,”许宸川客气喊道,“为了合作,这次我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谈。”

“坐。”

慕氏集团拥有众多产业,而珠宝是其中一项支柱行业,每年为慕氏带来上百亿的利润。

全国顶级的宝石原料,都出自慕氏。

而现在,慕言深不仅仅局限于珠宝原料的供货,而是想成立珠宝品牌,直面消费者。

而许氏公司,拥有知名的珠宝品牌——

“梵润”,

许宸川拿出一叠画稿:“慕总想利用自身资源,成立珠宝品牌,那么必然需要顶尖的珠宝设计师。这是‘梵润’每年销量最好的珠宝款式,请慕总过目。”

他想和慕言深合作。

他出设计,出品牌影响力,慕言深提供资源,流量还有珠宝原料的供给。

谁都想和慕氏合作,一旦傍上,利润必定翻倍增长!

许宸川刚回国接受许氏公司,希望通过这一次做出成绩,让父亲和董事会都认可他。

慕言深接过。

办公室里十分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休息室里,上完药的温尔晚拎起医药箱,准备放回原地,结果手一滑没拿稳,箱子掉了。

“砰——”东西散落一地。

这么大的声音,许宸川也听到了。

可慕言深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看着珠宝设计图。

“慕总,”许宸川忍不住提醒道,“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他云淡风轻的回答:“没什么,老鼠罢了。”

温尔晚愣了两秒,飞快的蹲下开始收拾,又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鼠有点猖狂啊。”许宸川咳了咳,“慕总可以买个捕鼠夹。”

慕言深挑了挑眉:“好主意。”

惊魂未定的温尔晚重新把医药箱放回远处,捂着自己咚咚跳的心口。

待了十几分钟,她没听见外面有声音。

“应该可以出去了吧......”她自言自语,“看看情况。”

温尔晚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慢慢的推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去。

这个角度看不到会客区。

她又把门推开了一点点,探出半个头,往右边看了看,没人。

再往左边一看......

一片黑色西装的衣角,落入视线。

温尔晚慢慢抬头,就见慕言深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在看什么?”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男人说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温尔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

这音色,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慕言深!

不,慕言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放开我!”温尔晚不停挣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我不是那种女人......”

男人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我会娶你。”


什么?!

慕言深大手直接将她拎起,往车上一扔。

温尔晚惊恐的缩在角落:“你,你要把我嫁给谁......不,放我下去......”

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被送来送去的物品。

“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得选。”

温尔晚想哭,又怕惹他厌烦,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

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

不,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可笑!

慕言深恢复冷漠,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袖口处突然多了一双白嫩小手。

“求求你,不要......”温尔晚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任何方式都可以,但不要这样毁掉我......”

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而这个声音,让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

竟有几分相似!

但......怎么可能会是温尔晚呢。

她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关着,插翅难飞。

慕言深轻轻擦去手背的泪:“认识两年,我终于听见你说了一句服软的话。”

紧接着,他残忍一笑:“可惜,没用。”

她的手从他衣袖滑落。

手机响了起来,慕言深瞥了一眼,是继母张荷的来电。

“言深呐,”张荷故作关心的问,“我刚刚听说,你昨晚在酒店和一个女人......”

没等她说完,慕言深打断:“没错。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这......啊?你,你打算娶她?”

“是。”

慕言深非常擅长先发制人。

张荷给他送女人,就是想安排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监视他,他不可能让张荷得逞。

慕言深会继续寻找昨晚的女人,但绝对不能让张荷知道。

因为昨晚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否则,张荷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他也分辨不出。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尔晚暂时顶替!

反正,她这一生都要在他身边赎罪。

挂了电话,慕言深微微挑眉:“温尔晚,听好了。你要嫁的人......是我。”

嫁给他?

温尔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结婚登记处。

温尔晚握着笔迟迟没有签字。

她从未想过成为慕太太,那个位置,哪里是她配坐上去的。

她宁愿继续留在精神病院,也好过日日夜夜待在慕言深身边。

工作人员怀疑问道:“温小姐,你是自愿的吗?”

“我......”

“当然。”慕言深从后面抱住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签下名字,“我太太只是太激动了。”

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看似温柔,实则强迫!

“温尔晚,这婚要是没结成,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慕言深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恐怖至极。

温尔晚如同一个木偶,任由他操控。

结婚证发放下来后,慕言深直接收走:“别妄想,温尔晚。你依然什么都不是。”

她咬咬唇:“娶我,就是你又一次折磨的开始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慕言深迈步往外走去,“回帝景园。”

帝景园是慕言深的私人住宅,位于富人区,依山傍水极尽奢华。

宛如一个华丽的牢笼。


“砰!”慕言深摔碎手机,眉眼里闪动着暴戾,“马上去追!她跑不了多远!”

这一晚,帝景园灯火通明,车辆、人员进进出出。

温尔晚躲在脏臭的下水道里,才躲过慕言深手下的追捕。

她趁乱跑下山,直奔监狱,见到了温父。

“爸......”

“晚晚!你还活着!”温父十分激动,老泪纵横,“我以为你......”

“爸,我这次来是特意想问你,慕董事长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用的药明明就是对的!晚晚,你相信爸爸吗?”

“我信。”温尔晚死咬着下唇,点点头。

所以,爸爸是冤枉的。

她从不亏欠慕言深,更不用赎什么罪!

“我们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改变不了......”温父长叹了一口气,“晚晚,你要保护好自己。”

温尔晚握着话筒,目光坚定的看着玻璃对面的温父:“爸,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

探完监出来,温尔晚前往医院,看望母亲。

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她就瞧见三四个黑衣保镖!

温尔晚立刻藏起。

慕言深算准她会来医院,所以早早的在医院安排了人手。

一旦被抓回去,等待着她的将会是如地狱般的惨痛虐待!

温尔晚正思索着怎么躲过保镖,对面巨大的电子屏幕忽然闪了闪,切换到海城财经新闻。

慕言深俊美的面容,牢牢占据着C位。

他站在慕氏集团大厦,穿着黑色衬衫,气场强大却又显得慵懒,嘴角轻撇,似笑非笑。

旁边,一圈记者在采访他——

“慕总,听说您要涉足娱乐圈的消息是真的吗?”

“慕氏集团的收购计划,能够按时完成吗?”

“慕总,昨天有狗仔拍到您进出民政局的照片,请问您是去......”

慕言深下巴微抬,望向镜头:“去结婚。”

这三个字,瞬间引爆全场。

慕总竟然承认已婚!

慕太太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拿下海城第一豪门,慕氏掌舵人!

镜头不断拉近,慕言深的眸光深沉如星空,盯着镜头眼睛一眨不眨。

下一秒,慕言深低沉开口:“慕太太,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听起来多么宠溺温柔。

可温尔晚知道,他是在警告她!

望着他嘴角勾起嗜血般的一抹笑意,她浑身发冷,好似他就站在面前。

慕言深转身离开,保镖们将记者们统统拦住。

如果不是为了通过媒体,给温尔晚传话,慕言深根本不会接受采访!

与此同时,温尔晚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到救护车旁,正要将病人转移。

那正是她的母亲!

他们要把妈妈带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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