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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

赵夏卿一直知道赵凌雪是沈成津心底的未亡人。

可她也知道,活人不该与离开之人争。

然而如今,赵凌雪回来了……

“三哥,我们才是夫妻。”赵夏卿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沈成津却只是冷淡地撇了她一眼:“你仔细看看四周,这栋别墅有一处地方是为你建的吗?”

赵夏卿回答不出。

庭院的寒梅是赵凌雪所爱;

屋内的欧式设计是赵凌雪所喜;

舞蹈室、室外泳池等等都是赵凌雪需要的。

而她赵夏卿除了从赵家带来的衣物,一无所有……

这个婚房不属于她。

她强忍着心涩,望着沈成津冷冽的侧脸:“三哥,我也没了家,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

三年前,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而她在迪拜帮沈成津摆平一个商业大佬,连二老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我的亲人只有凌雪。”

这话,让赵夏卿的心被凌迟。

她一直以为两人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原来不是……

沈成津换了一身衣服又离开了,离开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过几天,我们把离婚证也办了。”

赵夏卿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漆黑如宴的夜色仿佛要将她吞噬。

脑中一阵阵蚀骨的刺痛袭来。

她取出红红绿绿的药大把大把吞入口中,强忍着痛,喃喃出声。

“三哥……我不想离……”

苦涩的话随风吹散,四周没有任何回应。

赵夏卿缓缓闭上了眼。

……

赵夏卿不喜欢花,因为她从小就对花粉过敏。

可偏偏梅冷别墅,不管是春夏秋冬,里面都开满了各种花。

去往医院的车上。

赵夏卿止不住的咳嗽着,司机张叔不忍心:“小姐,反正沈三少也不常回,院子里那些过多花粉的树,都砍了吧。”

赵夏卿却摇了摇头:“砍了树,三哥又该生气了。”

她知道沈成津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些花朵树木,他在乎的是爱花的赵凌雪。

医院里。

主治医师兼朋友沈煜珩把诊疗记录摆到了她的面前,恨铁不成钢。

“按照这个扩散程度,不出两个月,我就该参加你的葬礼了。”

赵夏卿眼眸微颤,拿着诊疗单的手指尖泛白。

沈煜珩又说:“沈成津呢?”

“三哥忙。”赵夏卿终于开了口。

“他是忙,还是没时间陪你?”

沈煜珩话音刚落就后悔了,他看着赵夏卿越发苍白的脸色,停顿了良久。

“先做姑息治疗吧。”

“好。”

赵夏卿拿起诊疗单,一步步走出办公室,脑海中尽是沈煜珩的话。

不出两个月……

她失神地往外走,可下一秒,她的步伐僵住。

远处,是沈成津高大后背,他正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赵夏卿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赵凌雪。

她真的活着!

赵夏卿还没回过神,就听赵凌雪熟悉的声音:“三哥,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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