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似千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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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城,你什么都不懂!”这日过后,谢倾城便再也没见过萧辰铭。她去御书房,被侍卫拦下。去承光殿,也不得而入。她心中惶惑不安,但是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谢倾城,你什么都不懂!”

《思君似千秋小说》精彩片段

谢倾城,你究竟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又把朕当成了什么人?

你对朕,可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那夜,你说你喜欢朕,也不过是因为朕救了你,是不是?

再也想不下去,萧辰铭蓦地拂袖而起。

倘再跟她多处一秒,他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掐死她。

“谢倾城,你什么都不懂!”

这日过后,谢倾城便再也没见过萧辰铭。

她去御书房,被侍卫拦下。

去承光殿,也不得而入。

她心中惶惑不安,但是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谢倾城,你什么都不懂!”

几日来,她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却始终琢磨不透。

她以为萧辰铭是想要她的身体,可是看来好像不是。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让她进宫,却又不愿意她亲近呢?

谢倾城真是快想破了脑袋。

这日,再一次被御书房的侍卫拦下来后,谢倾城跟兰馨道:“走,我们去藏书阁。”

她觉得是自己阅历不够,又或者是因为她此前不曾有过情爱,所以才对这事参不透。

也许寻点话本子看看,便能想明白。

宫里的藏书阁,谢倾城是来过的,不过彼时她的身份还是谢大人。

这次她一袭女装,藏书阁的内侍也并不阻拦,任由她入内。

她翻着翻着,找到了许多孤本,不知不觉便看入了迷,一直看到深夜。

直到兰馨提醒,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之后的几日,她皆是上午去求见萧辰铭,午后和夜里便来藏书阁,看着各类古籍。

这一日,谢倾城回到玉露殿梳洗完毕,因为一本书正看到半途,她实在想知道后续进展,于是便令兰馨及宫女们先睡了,自己则坐在窗畔看书。

看了一会儿,忽然间窗外一阵急风吹来,烛火被吹得不停晃动。

谢倾城于是放下书,起身把窗户关好。

然而,等她准备回身的时候,全身却僵住了。

她感觉有人正站在她的身后,悄然盯着她。

是那个人,他又来了!

跟上次一样,男人的动作很快。

谢倾城刚要张口喊人,便被他堵住了唇。

与上次不同,这次,谢倾城看清了他的脸。

跟想象中的丑陋不同,这张脸,十分地清秀。


然而,又十分寡淡。

寡淡到看一眼便忘,完全记不住。

但是谢倾城却死死地盯着,她要记住他的样子,要亲手抓到他。

“小美人,几日不见,可想我了不曾?”

男人勾唇微笑,掏出一条软带将谢倾城紧紧地束缚在金丝楠木椅上。

他没有再堵谢倾城的嘴,似是知道她绝不会咬舌。

“你到底是谁?只要我一喊,马上便有人进来,到时你就插翅难逃了。”谢倾城冷冷地道。

“哟,好歹相好一场,你怎地这般狠心?”男人说着,笑道:“那你就喊吧,我被抓后至多一死,反正近日宫中侍卫查得严,也是逃不出去了。但是你可就不同了,想一想,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一旦别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你说得清么?”

谢倾城咬牙,恨声道:“我会说是你强迫我的!”

“强迫?小美人,做人要有良心!你敢说上次爷伺候得你不舒坦么?”

谢倾城一想到那日,就羞愤欲死。

她知道今夜是逃不过了,索性闭上眼,冷声道:“要做就快点!”

眼见她放弃了抵抗,男人倒是愣了一下。

他目光闪烁,负手而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遍,似是在想她为何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透,便干脆不再浪费时间。

柔和的烛光下,女子的青丝松松地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

她似是刚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

一张脸洁白如玉,在夜里莹莹生辉。

男人的喉结紧了紧,他开始凑近谢倾城,细细地啄吻起来。

从她弯弯的黛眉,到扑扇如蝶翼的睫毛,再到紧闭的双眸,不点而朱的唇,都逐一吻过。

吻着吻着,他忽地撬开谢倾城的嘴,将一颗小巧的药丸送入了她的口中。

谢倾城蓦地睁开眼,紧张地看着他:“你给我吃的什么?”

“呵~”男人轻笑,“是让你舒服的东西。”

他话落,掰了一下谢倾城的下颌,迫使她将那药吞了下去,而后,微微后退一步,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几分钟后,谢倾城就明白他刚才给她的是什么了。

是媚药!

还是极强药性的。

两人喘息了一阵,男人将她的束缚解了,抱着她走到床榻放下,笑道:“今日先放过你,下次爷再来让你快活。”

话毕,他掀起被子将谢倾城小心地盖好,这才从窗口跳了出去。

随着他将窗户打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将室内浓郁的味道吹得散了些。

也带入了某种特殊的香味。

也许是这晚折腾得太顾害,又或许是因为太过忧心家人,第二日,谢倾城便觉得头痛、浑身无力。

她一整日都躺在床上,三餐皆是由兰馨伺候着随便用了点。

玉露殿中的任何消息,自是第一时间传入了承光殿中。

萧辰铭一得知她生病,急得立马抛下奏折去瞧她。

可是走到半路,他又骤然清醒了过来。

他现在去看她,岂不是代表他服软了么?

他想要的答案,谢倾城还没给他呢!

想到此,萧辰铭强令自己原地止步,命李茂全道:“你马上去太医院宣朕的口谕,让杜若速速带人去玉露殿,跟他说一定要将人治好。”

“是,奴才这就去。”

李茂全晓得轻重,于是便令小太监伺候着,自己飞快往太医院赶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匆匆来回禀道:“皇上,小主她不许杜大人看。”

萧辰铭闻言,急得将饱蘸了墨水的狼毫往岸上一拍,拧眉道:“谢倾城她这是想干什么?!”

“回皇上,”李茂全小心翼翼地道:“奴才问了慧儿,说是小主她昨夜没有睡好,染了风寒,又……”

“又什么?”萧辰铭瞪他一眼。

“又似乎受了惊吓,今日一天都在房中说着一些胡话。”

萧辰铭一滞。

一口气瞬间堵在胸口既上不去、又下不来。


真是冤孽!

后宫比她貌美、比她和顺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偏偏就对她神魂颠倒了?

就像是中了蛊,完全身不由己。

他忍不住叹口气,道:“让杜若今夜别回府了,在宫中随时候命,等晚些她睡了,朕去瞧瞧她。”

“是,奴才晓得了。”

说是晚上去,然而一想到谢倾城生着病,萧辰铭一整日便什么事都干不进去。

奏折匆匆翻了几页,就被他搁下了。

又去了承光殿的院中练了一会儿剑,练完沐浴之后本想去榻上睡个午觉,可是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想着谢倾城现下不知情况如何了,可好些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戌时,他早早地便去了玉露殿外殿徘徊。

等到亥时一至,里头刚传来谢倾城已经入眠的消息,他便急急地悄声走了进去。

她的寝宫,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他早已不知来过多少回了,可从来没有如今夜这般急切过。

匆匆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只见谢倾城穿着一袭淡青色的寝衣,闭目躺在锦被中,小脸苍白,明明个字不矮,然而在被褥的拥簇下看上去小小的一团,瞧着可怜极了!

萧辰铭一下子心抽了抽。

他不禁有些懊悔。

懊悔昨夜不知轻重,怕是伤着她了。

最初她入宫那夜,他之所以假扮刺客占有了她,一是想重温令他日思夜想的暖玉温香,二是也想借机罚罚她,让她也尝一下被人欺瞒的感觉。

本来想着就那一次,让她害怕几日也就是了。然而第二日在御书房,当她为了救谢欺程而不惜勾引讨好他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再一次忍不住对她发了火。

他难过于自己在她心目中全然无地位,比不过谢欺程、比不过谢府,甚至,他不愿承认的是,也许他还比不过一个沈彬。

他不知道她对他有几分真心。

也许,如果他不是皇帝,没有手握谢欺程和谢府的筹码,她这辈子都不会看他一眼?

越是这般想,萧辰铭便越郁结。

他知道自己这样极幼稚,就像一个孩童一般。

可是,他没有法子。

二十三年来,他初次尝情之一味,便这般坎坷、艰难。

难到他开始怀疑自己。

这几日来虽说她每次去求见都被他派人拦了下来,可是,他又何曾好受?

只要她在殿外一刻,他就什么都干不下去。

昨夜,他终于又忍不住,想她想疯了,便再次假扮刺客来见她。

他宁愿她把他当作另外的人,也不愿看到她为了救兄长在他身下曲意承欢,那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萧辰铭也不知自己是为何发了失心疯要召她来的。


明明当年是他自己决定暗断情丝,将这份注定不容于世的感情掩埋在心底的。


也许,是今天早朝时看见她掩袖咳嗽了两声。


也许,是因为他对着后宫妃嫔都失去了性致。


他忽然很想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她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漠声道:“上前一步。”


“是。”谢倾城忙往前迈了一步。


萧辰铭却犹嫌不够,继续道:“到我身畔来。”


身畔……


谢倾城吓得一股寒气从脚心冒至头顶。


但是到底不敢反抗,便顺从地绕过桌案,走至他的身侧。


萧辰铭坐着,但是谢倾城可不敢坐。


可是就这么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明黄的龙袍和白玉的束发玉冠,她又觉得好像有些逾越了。


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好的办法,便只好跪了下去。


这样,总算是和坐着的君王身子平齐了。


两年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


近得萧辰铭都能看得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把头抬起来。”


“是,皇上。”


谢倾城微微抬头,但是依旧垂着眸,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对于萧辰铭来说,仅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他看着她,斜飞的眉,灵动的凤眼,鼻子笔挺,唇很薄。


这样一张脸,生得那般让人惊艳。


“皇上……”谢倾城看着自己碗中堆成小山高般的菜肴,略微有些无奈。


她是饿了。


可是,这些也太多了吧!


“怎么,”萧辰铭瞧着她微微不情愿的神色,冷然道:“谢卿可是嫌弃朕了?”


毕竟他刚才用的是自己的筷子,而非公筷。


谢倾城被他吓得一抖,慌忙起身跪下,低头道:“微臣不敢。”


萧辰铭瞧着她这样子就是一阵生气,却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眼见她低着头,挽在梁冠里的发丝雅青浓密,衬得那一段脖颈愈发雪白如玉,他一下子就气息又有些不稳了。


罢了罢了……


跟她置什么气!


“起来用膳。”他冷声道。


“是。”


谢倾城忙从地上起身,再次在位子上坐好。


这次,她什么也不说了,认真地吃起来。


吃了小半个时辰,她实在是吃不下了,而且,眼看着桌上居然有一盅酒酿小圆子,她忍不住有些馋。


萧辰铭本就一直凝神看着她,自是将她的眼神一下不落地瞧在眼底。


于是示意一旁的太监总管李茂全给她盛了一碗。


“吃不下就别吃了,把这个喝了吧。”


“谢皇上。”谢倾城忙小心地跟他笑着道谢。


看着她如玉的面容和那耀眼的一笑,萧辰铭忍不住微微错开眼,将眸光投向别处。


皇宫中的御厨,果然不是外头能比的。


谢倾城觉得这是自己此生吃过的最好的酒酿了。


萧辰铭低眸看怀中的人,绯色的官服下,显得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不足一握,胸口微鼓,但相比女子还是略显平坦了些。


最动人的是她的脸,本就莹白的肤色,因为吃了酒酿的缘故,略微有些红,如同傍晚日落时的烟霞,氤氲红润,令人想捏一捏。


看着谢倾城惊惶的眼神,他将她放开,皱眉道:“谢卿这是醉了?”


“回皇上,微臣只是略有些头晕,待回府休息一下就不妨事了。”


本以为自己说了这话,皇帝该让她回府了,毕竟她等了这许久,看起来皇帝也没什么要紧事找她。


哪知她话落,萧辰铭却吩咐一旁的李茂全道:“带谢卿去内殿榻上躺两个时辰吧。”


别提李茂全的震惊,就是谢倾城自己,都吓得双腿发软。


她曾在此侍奉过,知道内殿只有一张床,那是皇帝的龙榻。


别说是她一个小小六品翰林院侍读了,便是后宫的妃嫔们,亦是没有在此侍寝的先例的。


这下,谢倾城是彻底酒醒了。


她慌忙跪下,行了标准的大礼,低头道:“谢皇上洪恩,微臣卑贱之身,不敢有污皇上圣榻。”


她这样子让萧辰铭看得又是一阵动怒。


也是怪了,平常他明明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偏偏在她面前,总是轻易便能生起气来。


他霍地将案上的一堆奏折扫向地上,看着跪在那里的人,冷然道:“谢卿敢抗旨?”


这个罪名是更大了。


谢倾城不由得苦笑。


果然,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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