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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我都在A市陪着穆霆琛。

穆大总裁白天工作,晚上精力多得跟用不完似的。

我担心他身子虚,给他在网上下单了两瓶肾宝。

拿到快递那天,穆大总裁黑了脸,把我按在床上一整晚。

自作孽不可活。

我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生怕他把我的崽弄没了。

原本想着这次逃跑失败他可能对我有了几分戒心,我最好缓一缓再计划下次出逃计划。

但眼下这情况,为了保住我的崽,事情已经刻不容缓。

见我分心,穆霆琛在我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语气略微有些沉,“在想什么?”

我被他咬得眼泪花都出来了,软声喊:“疼。”

穆霆琛僵了一下。

然后暴风雨肆虐得更加厉害。

狗男人,怕不是个S。

我哭了好半晌,他才堪堪放过我,抱着我又亲又啃,哄我说不疼。

我得寸进尺,说扭到腰了,要罢工几天。

穆霆琛拿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为补偿我,第二天他还带我去吃了大餐。

不得不说,穆霆琛对自己的女人是真的好。

只可惜,他要和陈婉婉订婚了。

我们注定无缘。

我幽幽叹口气。

盘子里的澳龙似乎都不香了。

没胃口。

穆霆琛见我闷闷不乐,问:“要不要再来一只澳龙?”

我:“我要干十个!”

出差结束,我随穆霆琛回了京城。

经过之前的卖包事件以及突袭A市事件,穆霆琛对我似乎真的有了几分戒心,白天不管我走到哪儿都会派人跟着我,我根本就没有第二次离开的机会。

思来想去,我打电话联系了傅庭琛的死对头顾淮之。

之所以会打给他,是因为他以前就给我抛出过橄榄枝,问我想不想离开穆霆琛。

他这人以和穆霆琛作对为乐。

穆霆琛不开心,他就开心。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微言轻的金丝雀离开之后傅庭琛会有多难过。

不过顾淮之既然有这个想法,能帮帮我也是好的。

电话接通,男人懒洋洋的声音自电话里响起:“哪位?”

“顾先生,是我。”

顾淮之反应了几秒,才笑起来,“姜小姐,忽然联系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开门见山地问:“你之前说能帮我离开京城,现在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

“我想在下周之前离开,希望你能帮我。”

“不过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什么都得不到。”

顾淮之笑了一声,似乎想说点什么坐地起价。

我在他开口之前悠悠地道:“但是不帮我,我就去跟穆霆琛说你怂恿我逃跑,还帮我规划了路线。

你猜猜他会对你做什么?”

“......靠。

姜栀,你跟着穆霆琛三年都学坏了!”

我笑而不语。

顾淮之骂骂咧咧地答应下来,之后就挂断电话做准备去了。

顾淮之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天时间就跟我说他已经准备好了,让我找机会甩开穆霆琛的人,他会来接应我。

我答应下来,挂断电话。

之前一直想走,现在机会真的来了,心里忽然矫情的有些惆怅。

这天我专门起了个大早,给穆霆琛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穆霆琛下楼时,我正往餐桌上端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穆霆琛拉开椅子坐下,问我:“又看上了什么东西想买?”

我微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没有,就突然想对你好一点。”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我看了眼显示屏,是宋秘书打来的。

一直在忙订婚事宜的人,就是宋秘书。

我垂下眼帘,拉开椅子坐下,一言不发地吃着东西。

没过一会儿,穆霆琛便接完电话回来。

他道:“今天乖乖在家等我,晚上我回来接你出去。”

我问他:“出去做什么?”

他卖关子:“给你一个惊喜。”

“哦。”

我对他的惊喜并不感兴趣。

毕竟我今天就要离开了。

我戳着碗里的饭,不死心地最后问了一遍:“霆琛,如果以后我怀孕了,你会要那个孩子吗?”

“我说过,我不会要孩子。”

闻言,我笑了一声。

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我生的孩子?

或许是我的不开心表现得太过明显,穆霆琛将我抱到腿上,在我脸颊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乖,我们两个好好过就行,不要孩子。”

可是怎么办,我想要。

我勉强挤出一抹笑,“好。”

吃完早餐,我送穆霆琛到门口。

他上班之后,我也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没有带任何行李,去了洗脚城。

一次按摩要一两个小时,我进去之后,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顾淮之的人在外面接应我。

穆霆琛的电话打过来时,我已经在飞机上。

我没有接他的电话,直接把电话卡拔出来扔进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我转头看向窗外。

不知何时,飞机下面已经阴云密布,似是要降下一场雨。

这时,广播忽然响起:“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由于天气原因,本次航班将返航稍作调整,很抱歉耽误......”广播一出,周围的乘客纷纷抗议起来。

因为乌云层在飞机下面,对本次飞行根本造不成多大影响,返航完全没必要。

机务组的工作人员过来安抚大家的情绪,在一众抗议声中,飞机最终还是返航了。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飞机返航,究竟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穆霆琛?

4.怀着惴惴不安的心,飞机最终还是返航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工作人员一边道歉一边领着我们去了安置区。

我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打量着周围,生怕穆霆琛会突然出现。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现场都没有任何穆家的人出现。

最后,我顺利乘坐上下一趟航班,而后降落在另一座城市。

直到落地,我都没有再听到有关穆霆琛的消息。

我忽然自嘲地笑起来。

在机场等待时,我甚至有点希望穆霆琛真的会追着我过来。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

我在穆霆琛心里,根本就没有多重要。

即使发现我不见了,他在电话打不通之后,就不再管我了。

在机场外面的餐馆里解决了午饭,我很快收拾好心情,又辗转了几个城市,最后在一座小县城落脚。

八个月后,我顺利在一座边陲小城诞下一女。

小家伙刚生出来的时候皱巴巴的,丑了吧唧的。

我差点没被丑哭。

护工阿姨安慰我说过段时间长开了会好看些,我心情这才好受了些。

阿姨问我准备给小家伙取什么名字,我想了想,决定叫她姜眠。

眠眠很乖,大多数时候都不吵不闹的,只有饿了才会哼唧两声。

我没什么带孩子的经验,便请了家嫂帮着照顾。

我偶尔会在新闻上看到穆霆琛的身影。

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我离开京城,他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没在电视和财经报道上露脸,就连穆氏最重要的几个项目采访都是助理代为出席。

直到最近,穆霆琛才回归大众视野,活跃在财经频道。

回归后的他依旧如过去那般耀眼,矜冷贵气。

八个月时间,我和他俨然已经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现在的我是一个蜗居在小县城里的单亲妈妈,而他依旧高高在上,是京圈的太子爷。

过去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就好像做梦一样遥远。

我看着电视上熠熠生辉的男人,心里莫名怅然。

正准备关掉电视,便听记者询问:“穆先生,听说您和陈婉婉小姐的订婚仪式即将在下个月举行,消息属实吗?”

我顿住,放下遥控。

4k的高清显示屏上,男人五官俊朗,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四个字:“确有其事。”

我忽然释怀地笑了。

真好。

再也不用担心他会来找我跟我抢女儿了。

家嫂从外面买了菜回来,看了我一眼,忽然停住,“丫头,你怎么哭了?”

我抹了把脸,冲她笑,“没什么。

晚餐吃什么?”

家嫂见我不愿多说,便没追问,跟我聊起别的。

从这天起,我不再关注穆霆琛和陈婉婉相关的新闻,他和陈婉婉彻底淡出了我的世界。

家嫂的儿子在城里开了一家猫咖,小县城的人均收入不算特别高,加上年轻人少,因而很少有人光临,现在已经濒临倒闭,正在找人转手,准备把门面给卖了。

离开京城后我花钱一直很节俭,现在手里还剩四百九十多万,暂时不缺钱,又想找个工作,便把这家猫咖盘了下来,虽然收入不高,但好歹够吃喝,不至于太快把钱挥霍一空。

日子慢慢悠悠地过着,三年过去,这座小城忽然被一条短视频带火,成了旅游打卡圣地,年轻人一下子多起来,我的猫咖也迎来了近两年最大的客流量,日进斗金。

这时眠眠已经到了会走路的年纪,时常到店里来玩。

小姑娘长得精致漂亮,又安静不闹腾,穿着白白的公主裙,坐在猫猫堆里,煞是可爱。

不少年轻姑娘来这里,除了逗猫,就喜欢逗我闺女儿,拿出手机对着小家伙拍拍拍。

小家伙也懂事,乖乖巧巧地让她们拍,偶尔还摆出几个酷酷的动作配合。

我也觉得可爱,于是拍了好多视频,把内存都拍满了。

某一天,有人把眠眠的短视频发到了网上,被网友称为神颜,视频点赞量不过几天就超了五十万,甚至有网红公司上门,想签下眠眠。

我担心被穆霆琛发现她的存在,便回绝了那些网红公司的邀请,把小家伙送去了托儿所,没让她再来猫咖。

眠眠不再来猫咖之后,店里却又来了一个令我头疼的人。

陈忠是附近一群混混的头子。

前段时间眠眠在网上小火了一把,城里不少人都过来凑热闹看孩子,陈忠就是其中之一。

大多数人来店里看孩子,只是顺带地随便看我一眼。

陈忠来的那天,则是只看了孩子一眼,之后眼睛就一直黏在我身上了。

而后没两天,他就开始频繁地骚扰我。

我会把眠眠送去托儿所,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担心陈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陈忠每天都会来店里点一杯咖啡,一坐就是一整天,啥也不干,就只用那种猥琐的眼神看我。

偶尔心血来潮,还会开几句黄腔,恶心人的不行。

我店里大多数顾客都是小姑娘,自从他出现,我店里的一些老顾客渐渐地就不再来了。

我有时恨不得直接把他赶出去,但我在D市没什么背景,惹上这些混子只怕会波及女儿,便只能忍了下来。

店里的工作人员除了我这个老板娘以外,还有一个二十岁出头兼职的姑娘。

她也看陈忠不顺眼,私下里偷偷建议我去相亲,找个男人嫁了。

有个男人在店里镇着,陈忠心思说不定也就淡了。

我一开始有些犹豫,直到后来陈忠因为嫌弃一只猫吵得厉害,掐着猫的脖子把猫摔成了重伤,差点把小猫害死,我才下定决心相亲。

我找到一家本地的婚介所,交了几百块钱的介绍费,媒婆便开始帮我张罗相亲的事。

还没开始找,媒婆就提前给我打了个预防针,说我二十九了还带着着闺女儿,恐怕很难找到条件好的,让我适当放低一下心理预期,要求别太高。

我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每隔几天,媒婆都会帮我约一个相亲对象出来见面。

高的胖的矮的瘦的全都有,基本每个的年龄都比我大好几岁,其中有两个和陈忠差不多,都是附近的混子,三十几岁的年纪,没有正经去工作,而是到处混,甚至有一个还坐过牢。

我怀疑这个媒婆是真的不想赚我的钱。

又或者本地的相亲市场原本就这样?

我犹豫再三,还是没再让婚介所的人帮我找对象,而是自己在相亲网站上传了自己的资料。

首页的照片我特意戴着墨镜模糊了脸,以防被熟人看到。

上传照片后,我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丧偶离异带一娃,单身可撩。

有车有房,猫咖店老板娘。

上传完资料,我心跳还有些快,担心被熟人认出来。

不过我消失都四年了,那些人说不定早就已经忘记我了,应该认不出我。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我正式开始了相亲之路。

5.使用软件相亲的人大多数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资料刚上传没几分钟,就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找我聊天。

这些找我聊天的人里面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弟弟,有好几个自己没车没房不上班的,长得倒是帅气,但一心只想找富婆包养。

我还是比较喜欢沉稳内敛的,便没和那些人继续聊下去。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我始终没有找到心仪的异性。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一个长相斯斯文文的男人向我发起了聊天。

这个男人叫宋世平,职业是律师,就在猫咖不远处的律师事务所上班。

我和他聊得还算投缘,聊了一阵之后约了线下见面。

正好我是开咖啡店的,便直接约了他在店里见面。

他来之前我和他说明了陈忠的存在,他表示并不介意,并告诉我要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不要怕这些地痞流氓。

我们见面那天,陈忠得知我在相亲,故意挑衅。

宋世平专职打官司,认识不少警官法官。

陈忠在知道他的职业身份后,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又听宋世平科普了几条法律,说他再来骚扰我,完全可以报警进局子。

陈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很快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而后的几天,陈忠都没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喜不自胜,为感谢宋世平,专门请他出去吃饭。

我随便在网上找了一家餐厅,到了地方才发现这是一家情侣餐厅。

我和宋世平刚认识没多久就请他来这种地方,着实有些唐突。

我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事先没注意到这是一家情侣餐厅。”

宋世平表现得很绅士,“没事,我不介意。”

我和他一起走进餐厅,他先是替我拉开椅子,才走到对面坐下。

饭桌上,我们相谈甚欢。

宋世平是个幽默风趣的男人,很会体贴人,在一些细节上做得很好。

他前年刚研究生毕业,毕业之后一直忙着工作和考证,所以才单到了现在。

他之前也参加过几次相亲,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我问他:“那这次你满意吗?”

宋世平笑了下,道:“我会和你一起来情侣餐厅,就是答案。”

我一愣,接着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应该是在我发地址给他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家情侣餐厅了。

看来相亲的游戏到这里可以结束了。

之后就是互相熟悉的阶段了。

吃完饭,他提议送我回家。

我笑着答应,和他一起走到外面,等他把车开出来。

不经意间抬头,便看到对面马路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秋天的夜里有些冷,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大衣,身姿笔挺,五官深邃立体,一如四年前的俊美迷人。

我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坐上出租,回头看过去,他依旧站在那里,没有追上来。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松口气之后,我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说不定只是因为工作原因路过这里,看到我之后甚至连一个表情变化都没有,只有我自己慌里慌张,好像人家把我看得多重要似的。

出租车开出去没多远,宋世平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去哪儿了。

我跟他说眠眠身体不舒服,我着急回去,就先打车走了。

宋世平没再多问,只叮嘱我自己路上小心,我和他聊了几句,而后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家附近,我先去猫咖看了一眼,让店员下班把门锁了,这才回家。

出了电梯,我再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我转身想跑,却被男人一把抓过去,抵在墙上。

高大的身体随意地覆盖上来,坚硬强壮的胸膛抵在我的胸前,将我困在他和墙之间。

“跑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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