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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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应寒城的事就没少过,林殊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上,他忽然开始找厕所,差点又找回悬崖边上去。给他包扎伤口,他还要挑剔,让他自己来,他又觉得包不好。等他终于睡了,林殊刚想眯一会,结果他又哭起来,一阵一阵的,跟小孩做梦夜哭抽泣似的,吵得她没办法睡。没办法,林殊坐起来替他拍背,拍着拍着,总算把人拍睡着了。

《他的爱来势汹汹》精彩片段

“喝点蜂蜜水,来。”

林殊扶了他一把,把杯子端到他唇前。

应寒城看她一眼,才无声地去喝水,把一杯水全部喝了下去。

这个应寒城,怎么突然间变乖了?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错误的,还是十分错误的那种,呵呵。

这一夜,应寒城的事就没少过,林殊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上,他忽然开始找厕所,差点又找回悬崖边上去。

给他包扎伤口,他还要挑剔,让他自己来,他又觉得包不好。

等他终于睡了,林殊刚想眯一会,结果他又哭起来,一阵一阵的,跟小孩做梦夜哭抽泣似的,吵得她没办法睡。

没办法,林殊坐起来替他拍背,拍着拍着,总算把人拍睡着了。

她坐在床头,困意上袭,脑袋只是往下点了一下而已,还没靠到他的身上,应寒城又似梦似醉地流眼泪。

这一回更妙了,不拍背眼泪根本不停。

睡了醒,醒了哭,哭了再睡。

如此循环。

林殊是彻底睡不好了,只能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着他,一直到早上的九点多,应寒城才终于安分下来,她头一倒沉沉睡过去。

……

外面已经是红日高挂,阳光强烈,山间树上的露水都在慢慢消失中。

厚重的窗帘内,是再安静不过的卧室。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震动,发出吵人的声响。

俊眉蹙起,修长干净的手搭到额头上,长睫颤动,几秒后,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欧式复古的吊灯进入视线中,上面的水晶隐约地泛着光泽。

应寒城伸手按了按头,有些讶异,宿醉后头不疼这还是第一次。

他单手撑着床正要坐起来,胸膛上的重量让他僵住。

应寒城低眸看过去,只见林殊趴在他的身上,大半个身体蜷着,被子都没有盖,纱透般的红裙穿在她身上,隐隐约约露出白得晃眼的肌肤……

他抬起手,长指划过红纱,手掌被纱布和胶带胡乱地包扎着,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记忆慢慢被唤醒。

她拒绝做他的赛车拍搭,可却照顾了他一夜。

她为他洗澡,为他泡蜂蜜水,为他包扎,还……哄了他一整晚。

应寒城睨向她的脸,她就这么安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头长发如瀑般倾泄下来,发梢撩着他的脖子,她的脸很小,皮肤很白,淡淡的眉,眼睛安静地闭着,睫毛很长,像把小刷子似的,眼角还残留着没完全淡去的瘀青,看得就叫人有些心疼。

他抬起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点了点。

有些痒。

林殊的眉头蹙起来,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仿佛蒙了一层朦胧的光,视线中,应寒城正看着她笑,唇角的弧度很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怎么笑得这么诡异?

林殊一惊,人瞬间清醒过来,从他身上离开坐起,掩唇打了个呵欠,“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

见她醒来,应寒城收敛了笑意,从床上慢条斯理地坐起来,一双眼凉薄地睨向她,嗓音低沉,“我记得,你昨晚当众给我难堪。”

他这个倒记得清楚。

林殊淡淡地看向他,“我昨晚一直在照顾你,记得么?”

他不会还和她秋后算账吧?

“哦,是么?”应寒城扬了扬眉,似在思考一般,眉头深锁,“我怎么什么都……”


“哦,是么?”应寒城扬了扬眉,似在思考一般,眉头深锁,“我怎么什么都……”

他的声音忽然停顿,阴沉沉地睨向她。

林殊的脸色变了变,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手臂就被应寒城一把扯过来,他低下头就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下去,舌尖轻扫,眼里聚敛起笑意,“我的小团团这么乖,我怎么会记不住呢。”

“……”

林殊被他叫得毛骨悚然。

应寒城在她的唇上又亲一下,黑眸发亮,“奖励你的。”

这种奖励请留给江娆、林可可之流好么。

林殊勉强笑了笑,不露痕迹地从他怀里离开下床,踩进拖鞋里,道,“我有点饿了,吃饭吧。”

“行,你做。”

应寒城顺口接道。

“……”

林殊想起自己会做菜这件事已经在寿宴上被他知晓,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她抿了抿唇,道,“可是我只会做糖水鸡蛋。”

能少做就少做,她已经伺候一晚了,真的很累。

“好啊。”应寒城出人意料地没有质疑她,坐在床上欣然答应,一双黑眸就这么盯着她,唇角上扬。

“……”

林殊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他是不是醉得太厉害,还没有醒,居然一直对她露出这种和善到诡异的笑容。

下了楼,林殊简单做了两碗糖水鸡蛋,怕应寒城鸡蛋里挑骨头,她刻意做得是和寿宴上一模一样的。

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应寒城已经坐着在等,见她端着两个汤碗过来,碗中冒着白色热气,他立刻站起来,伸手全部接过来,不满地道,“这么烫你怎么能就这样拿,烫到怎么办,不是有隔热手套么。”

“……”

林殊愕然地看着他的身影,眼前的男人是个假应寒城?怎么突然这么绅士。

“过来坐啊,站在那里干什么?”应寒城回头叫她。

“哦。”

林殊点点头,走到他对面坐下,应寒城捧起他那一碗糖水鸡蛋就落座到她身旁,一手自然地搭到她肩上,一手拿起勺子舀汤喝。

“你在干什么?”林殊不解地看向他。

“我和我家团团亲近一些不行么?”应寒城理所当然地反问,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也在这里住两晚了,我也没尽过主人之殊,今天带你出去兜兜风。”

兜风?

他那神乎其神的车技,她这种凡人敢坐?

林殊敷衍地笑笑,道,“兜风就不用了,要是你肯将你办过的商战案例借我看看,我就感激不尽了。”

“想看哪个,行,我一会让祈星拿给你。”应寒城一口答应,“不过我的那些你学个六成也就行了,女孩子狠可以,但不能太绝。”

“……”

林殊震惊地看向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他不防备她了?

“怎么这么看我?”

应寒城咬了一口口感甜糯的鸡蛋,挑眉睨她。

“你昨天不是不答应么?”林殊不解地问道。

“我想想,男人还是不该对自己的女人太小气。”应寒城搂着她的肩道,说着又要去吻她。

林殊连忙伸手挡住他的唇,“吃饭呢,别。”

她并不想和他交换一下嘴里的糖水和鸡蛋,太恶心了。

“哦。”被拒绝,应寒城难得没有不满,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盯着盯着唇角的弧度又深了。

“……”


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性情大变?

她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男人,希望姥姥、姥爷赶紧过来,这个地方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林殊努力忽视他的笑容,从来不在用餐时间玩手机的她拿出了手机,假装自己很有事情做。

她在手机屏幕上刚滑了两滑,应寒城又靠过来,亲昵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薄唇抵着她的耳,嗓音低沉磁性,“看什么呢?”

又来……

林殊蹙眉,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异常,“看殊味食府最新出来的宣传页。”

应寒城一把从她手中夺过手机,定睛细看。

“……”

这是她的手机,大爷,能不能尊重一下她的隐私。

“尝一味过一生守一世,这就是你们的宣传语?一辈子光尝一种味道不是腻死了?”应寒城不屑地笑一声。

“不是这个意思。”林殊拿回自己的手机,不满他这么误解便解释道,“我们林家几代做餐饮,名字都跟着当下环境所取,到我爸爸这一辈,他是为了我妈妈才取这么个店名的。”

应寒城盯着她动个不停的小嘴,她说话清清淡淡,条理分明,怎么看怎么好看,见她停下来才又顺着问道,“为你妈妈?”

“嗯。”提起自己的妈妈,林殊眼中多了一丝暖意,“尝一味不是只尝一种味道,爸爸是希望能做一辈子的菜给妈妈吃,让她一生最熟一个人做的味道,吃着吃着两个人就白头到老了,可惜……”

他们没能白头到老,到现在,林家表面风光,内里鼠患严重。

林殊的眼黯下来,应寒城凝视着她,心脏被揉了下,他沉声道,“那你的名字……”

“爸妈创立殊味食府的时候我还没有出世,后来有了我,他们就把“殊”字直接作为我的名字,希望我也能找到那个可以给我做一辈子菜的人。”林殊道,神情有些恍惚。

那时候舒天逸追她,他假装不知道这个典故,煮了顿饭说要给她做一辈子菜,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遇上了自己的命中注定。

结果,是引来虎狼。

现代人生活浮躁,哪来那么多真情实感,爸爸口口声声说怀念妈妈,最后也娶了肖新露。

“哦。”

林殊听到应寒城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他没听进去,不禁自嘲一笑,她和他讲这些做什么。

应寒城坐在她身旁,低头去看自己被包得乱七八糟的手。

他在生死街会做的菜都是以能吃为主,和美食沾不上关系……好像有点端不上台面啊。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安阑来的电话。

林殊眼睛一亮,连忙接通电话,“喂,安姨。”

“小殊,我和赵老爷子、赵老夫人现在在机场,我们现在去哪里找你?”安阑问道。

“姥姥、姥爷来了?”林殊惊喜地道,这比她预料得还要快,“你们在那等等,我马上过来接你们。”

说着,林殊就站起来要走,连糖水鸡蛋都没有吃完。

应寒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锁住眉头,“去哪?”

哦,还没告别。

林殊低下头看他,微微一笑,“这两天住在这里给你添不少打扰,我要回去了,多谢你这两天的收留。”

“这就走了?”

应寒城的脸阴郁下来,说不出来的不是滋味。

“对啊。”

林殊点点头,她不走还在这里安家落户不成。

应寒城的眸子变得暗沉,声音更沉了,手指死死地扣住她的细腕,“什么时候再过来?”

“到时再约吧,我还有事,得马上走。”

林殊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应寒城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握得很紧,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又挣扎了两下,应寒城才放开来,林殊心下急切,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应寒城坐在那里,盯着桌上色泽晶莹剔透的糖水鸡蛋,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一手扔了勺子。

勺子砸到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胸口像被什么堵上了一样,浑身不痛快。


林殊回房间快速收拾自己的行李,拖着小行李快步下楼,一抬眸,就见应寒城站在大厅里,嘴里咬着烟,正低头点烟,打火机上蹿出来的火苗映着他凌厉的眉眼,侧脸的弧线收紧。

怎么站在这里?

林殊有些莫名,拉着行李箱走过去,站到他面前,“那我先走了。”

应寒城抬眸睨向她,林殊被他眼中的阴暗慑到,怔了下,应寒城拿下嘴里的烟,对着她吹了口气,一缕青烟自她唇间拂到她的脸上,再消散在空气里。

林殊被喷了一脸刺鼻的烟草味,眉头还未蹙,应寒城忽然动作极狠地砸了手中的烟,一手从后扣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姜祈星从外面快步进来,一踏进大厅就见两人站在厅中央,忙转过头去。

他怎么老能撞上这种场面。

应寒城像是没发现他一样,牢牢地搂紧林殊,甚至投入地闭上眼睛。

许久,应寒城的动作才慢慢缓下来,睁开眼,黑眸深不可测地盯着她的眼。

他的眼中藏了太多的东西,林殊看不透,也无暇去猜。

她拿开他搂在腰间的手,淡淡地道,“那我走了,再见。”

应寒城没再有动作,只是盯着她,一言不发。

林殊拉着小巧的行李箱转身离开,步子干脆,毫不犹豫,踏入大门口的茫茫白光中。

姜祈星见状这才继续往前走去,只见应寒城仍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林殊离开的方向,脸上没什么表情,令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祈星。”应寒城忽然开口,嗓音低沉。

“怎么了,寒哥?”

姜祈星不解地看向他。

应寒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久,他转过脸睨向姜祈星,眸中深邃无底,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他妈这回怕是中了剧毒了。”

“……”

姜祈星震愕地看着他,剧毒?

有中剧毒还笑的么?

“对了,你把我们之前做的一些商战案例整理一下,给林殊送过去。”应寒城吩咐道。

“什么?”姜祈星吃惊,“你上次还说她心眼多,进你书房查东西,让我防着一些的。”

商战案例,那是多重要的东西,里边有着不少的机密,怎么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应寒城不以为意地道,“她要看就让她看。”

“寒哥……”

“我应寒城的女人总不能太弱,让她学一些。”

应寒城的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姜祈星沉默。

应寒城没再同他说什么,转步离开,地上的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未熄,小小的火光一明一暗,幽幽地在空气中燃烧着……

……

林殊开车驶往机场,安阑已经领着赵氏夫妻站在路边等着,机场的上空有飞机飞过,留下阵阵震耳的响声。

从车里望到老夫妻的身影,林殊的眼睛有些酸。

隔了一世的重逢。

她的姥姥、姥爷不是什么多有钱的人,但赵家也算得上几代书香世家,当初妈妈要嫁给爸爸的时候,据说姥姥、姥爷是不同意的,他们不喜经商之人,还是未大富大贵的经商人。

可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姥姥、姥爷舍不得她为情所困,就放任了她。

可是林殊四岁的时候,妈妈就病重去世,姥姥、姥爷大受打击,一蹶不振,以至于关门闭户,封闭自己。

上一世,她和爸爸被囚禁,怕是到死姥姥、姥爷才能收到消息,女儿、女婿、外孙女接连死去,不知道两位老人能不能禁受得住打击。

把车一停,林殊就迫不及待地朝他们冲过去,姥姥、姥爷和奶奶城岁相仿,可却都是白发满头,看起来极尽沧桑,眉眼之间的忧郁浓得化都化不开。

“姥姥、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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