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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娆反而笑笑,在慕容冥不解的目光中,她突然顿住脚步。



她抬着头,看向星辰灰暗的天色,声音淡淡的:“陛下说往后会为我做主,现在不用等到往后了。我在监狱受了些不公,此刻,陛下会为我做主吗?”



如此清婉的女子,说话的声音字字掷地有声,竟有几分叫人不敢忽视之感。



慕容冥微微侧过脸,声音平直:“你先说说。”



“那将我掳进监狱的小吏,给我灌了迷药,还对我拳脚相加。这一切,皆是受刑部侍郎陈方胜之命,陛下若是真的会为我做主,那就让那刑部侍郎杖责五十。”



苏娆知道自己对于慕容冥来说还有些用,那大将军的女儿要到明年才能调理好身子,用上她的心头血。中间这段日子,慕容冥必定不会伤害她。



因此她说完,轻轻挣开了慕容冥的手,似笑非笑:“陛下怎么不说话?”



慕容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良久,久到跟在两人身后的小太监已经双腿发软跪了下去,而苏娆依旧是那样风轻云淡的笑意。



于是慕容冥也突然笑了,笑容晦暗莫测:“就如你说的,来人,将刑部侍郎杖责五十。”



一旁监狱的侍卫听了,先是一愣,之后便不敢迟疑:“臣遵旨!”



苏娆听了,笑容真切许多,终于将视线从天色转移到慕容冥的脸上:“多谢陛下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胶着。



而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旁边的凉阶玉台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无声站着。



月光落在他白皙的面容上,落下一片月白色的霜华。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皮的皱褶很深,眼廓深邃,眼尾微微的低垂,看起来雅致生动。若是单单窥见眉目,温雅之感却会被冲淡,更多的却是多情之意,当他的眼尾微弯的时候,甚至能称得上一个艳字。



这是一张温润优雅的面容,宛若皎白月光,叫人忍不住心生美好遐想。



只是这种气质被他身上略带距离感的疏离冲散,也就没有多少人真的敢去直视他的双眼。



此时,风扬起来他玄色衣衫的一角,更衬得他身姿落拓,长身玉立。



一言概之,这是画里才有的人物。



这便是当朝丞相,周衍。



他的身旁,跟着一名穿着官服的男子。



男人生得也算清俊,此刻,他看着已经走远的慕容冥和苏娆,笑得很是高深莫测:“这南国的小公主,看来是块顽石啊,竟敢这样让陛下下不了台面。”



“谨安,不能在背后这样议论女子。她深受亡国之痛,颠沛流离,已经很可怜了。”嗓音清雅,夹杂着些许寂寥的风声,好听得很。



赵谨安闻言笑了,道:“下官错了,丞相大人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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