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知秦子卿小说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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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听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偷偷聊天,说我是个疯子,这么好的婚都不肯结。面前的沈延知,明明比我还疯。大抵是我怔愣了太久。他倒完牛奶,还有心情抬手抚了抚我颊边的碎发。「现在,你也跟我一样了。」我猛地甩开他。

《沈延知秦子卿小说叫什么名字》精彩片段

「沈延知,你办公室有牛奶吗。」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


这个休息室应该是他私人的,跟他的办公室打通了,床上散落的衬衫和西装,都是他自己的。


半晌,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我。


「家里没了……吗。」


他话没有说完,我直接夺过了牛奶盒。


旋开盒子的盖,沿着面前男人的头顶浇下。


其实他就只是愣了一瞬。


其实,他完全可以躲开的。


可他还是任由我把整整一盒牛奶倒在他头上,一动不动。


我仰着头看他,该死的是,都这样了,他的脸依旧好看。


「沈延知,你以前,也是这么把牛奶浇到我头顶的。」


我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


大概,没有人能让他狼狈成这个样子吧。


牛奶滑过他的眉峰,他顶了顶腮帮,最终,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也许,当他从冰箱里再拿出一瓶牛奶时,我还没意识到他要干什么。


可当他旋开牛奶盖子时,我才微微睁大双眼,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液体十分冰凉,他把牛奶从我头顶浇下时,我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液体流过下颔,淌进衣领里。


原来冰的牛奶,和记忆里的触感会不太一样。


……


我从前听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偷偷聊天,说我是个疯子,这么好的婚都不肯结。


面前的沈延知,明明比我还疯。


大抵是我怔愣了太久。


他倒完牛奶,还有心情抬手抚了抚我颊边的碎发。


「现在,你也跟我一样了。」


我猛地甩开他。


「卿卿,你明知道,惹我生气不好,对不对?」


他只是捏住我的下巴,我就不敢动了。


说实话,我不是很怕他。


我只是不想他生气,这种感觉很奇怪。


大概是我讨厌那种后果吧,或者他曾经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沈延知,七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我哑着嗓问他,我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永远是沉默。


我被他放在了床上。


他甚至能细心地替我将被子给掖好。


其实这几天,我都睡得不太好。


我好像已经忘了,上一次安安稳稳地睡着,是多久前的事了。


已经有人在我们去浴室的时候换好了新的床褥,没有沈延知的味道。


我居然比以前能更快地进入睡眠。


梦支离破碎的,高中时的场景如浪潮席卷而来。


最后,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有人在我身旁说话。


好像是来打扫房间的,两道很年轻的女声。


「诶,你知道刚刚闯进会议室的女的是谁吗?」


「秦小姐啊,沈总的未婚妻。」


「啊?可她真的好没教养诶。」


「沈总宠着她呢……」


「为什么?我以前都没见过她这个未来的女主人……」


「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她是在几个礼拜前被找回来的。」


「因为,她和沈总的初恋情人特别像。」


「沈总追不上那个初恋情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咯……」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边烧得透红的火烧云正怀抱着霞光涌入室内。


身旁人翻动纸页的声音并不响,我一动,他就听见了。


额头被他拿手背轻靠了下。


「你发烧了。」


「早上为什么不喝牛奶?」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难发出声音。


我当然没心情待在那,可起身要走时,她忽然叫住了我。


我觉得头犯晕,看她也影影绰绰的。


她这才恍若露出爪牙般:


「秦子卿,你那些照片,我还留着呢。」


「现在我还忍不住时常拿出来回味一番,啧啧……」


「你知道你在照片里多下贱吗,你是不是天生就是做那啥的料?」


「就你,给我哥暖床都不配……」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我已经扬起桌上的茶壶泼向了她。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整座屋子,沈蕊欣精致的妆容被水漫开。


她的叫声,自然也引来了她哥。


「她拿水泼我!」


沈蕊欣沾染上哭腔的声线,我听得无比清晰。


沈延知就站在她身旁,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沈延知再怎么刺激我,我都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可这次,我却好像无法控制自己了。


我盯着沈蕊欣,一字一顿地说。


「你他妈才是贱……」


「……」


那大概是,几十秒的怔愣吧。


连沈蕊欣都停止了哭声。


直到我感到脸颊边火辣辣地疼,才后知后觉地拿舌尖顶着腮帮。


我承认,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沈延知扇了我一巴掌。


就因为我说了他妹妹一句坏话。


我抬头看他,微微睁大眼眸,可是我还是看不清,吊灯的光太强烈了。


沈延知愣住的时间比我还长。


而后他慌神般喊我的名字。


我好像听不见了。


我也不想听见。


我拿起桌上切水果的餐刀,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可笑的是,在这之前,我仍存有万分之一的想法。


想沈延知能成为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好像躺在病床上最常听见的。


就是蝉鸣的欢闹声。


一望无际的白色的窗沿,干净到没有一丝尘埃的天花板。


点滴自吊瓶垂落,手腕上的滞留针如一支刺进血骨里的刺。


我记不清躺在病床上多少天了,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看过我。


窗边的医生或者护士,男男女女,某一刻,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记忆里破碎如浪潮中的梦,被沈延知和他妹妹所欺负的场景,有时一遍遍在梦中滚动。


我拿手摁了摁,医生说因为针管是软管,所以可以放置在血管里很久。


可它停留在那里,很难受。


于是在摁第四下时,我猛地将它拔了出来。


溅出了一道血迹,但是没有那么疼。


说实话,我感受不到疼了。


其实我感觉我也感受不到别人的存在了,我就想这么一个人待下去。


躺在床上也好,直接死亡也好。


我都无所谓,也不在意。


……


我把护士递给我的药偷偷扔掉了。


因为别人都不吃,就我要吃。


滞留针又重新换了个手腕打进去,就像我无法反抗的命运。


后来,我渐渐感受到,是我妈来陪我。


她总是以泪洗面,哭得比我还痛苦。


可是,我也不想回应她了。


她说的话我听不懂,她总是在求我,求我不要这样不要那样,求我快点好起来,求我不要谁都不理。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理,我只是提不上劲和别人说话。


我忽然觉得交流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


……


窗隙的光影会随着流云窜过,我以此来计算我的时间。


某一天晚上,我依旧惶惶不安,无法入睡。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动。


怎么形容那样的脚步声呢,太过熟悉,熟悉到我日日夜夜都不敢忘记。


这我倒是能明确确定的。


这是沈延知第一次来看我。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没睡,站在我床前和我对视。


我以为我可以用平和的心态看他,不过当他抬腿走近时。


我还是没忍住,抬手拿窗边我妈遗留在这里的铁饭盒,砸向了他。


他没躲,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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