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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毕时,她一幅水袖随着雪白的手臂滑落,露出极漂亮的脸,眉间印着莲花状的花钿,与秀丽的眉眼相得益彰。



她面色微红,就着这定格时极妩媚的姿势,目光堪堪落在我们这一桌。



不愧是天之骄女,作为女人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不知性冷淡的楚谡怎么想。



我在回家的路上假装不经意道:「早就听闻平昌公主乃京城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楚元芳,你怎么看?」



楚谡反问我:「有你夫君貌美吗?」



我摇头:「我夫君天下第一美。」



再遇平昌公主,是不久后一个寒冷的雪夜,我见奉旨入宫的楚谡迟迟未归,便同丫鬟流莺带着汤婆子和狐裘乘马车去宫门口等他。



我坐在车前悬着两条腿晃啊晃,雪花落在我的鞋面上便化成了水,等了好一会儿,宫门才缓缓打开。



一高一矮的身影不疾不徐并肩行走在宫道上,尽管隔着一段距离,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楚谡,他手里撑着的油纸伞微微向身侧的女子倾斜,全然一副庇护的姿态。



这一幕看得我眼眶发热,头顶泛绿,我冲他大叫一声:「楚谡!(你个狗逼玩意儿)」



那两人闻言皆是一顿,楚谡将油纸伞塞到女子手里,同她行礼道别后,冒着雪匆匆向我跑来。



我站在车头居高临下显得很有气势道:「她是谁?」



「外边冷,进去说。」楚谡完全没有被我震慑到,抬手绕过我的膝弯,肩膀顶着我的小腹,扛着我进了马车。



我被他摔进车里,他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衣衫半湿,融化的雪水沿着他的脸缓缓滑落,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我顷刻软了心肠。



我抖开狐裘给他披上,把汤婆子塞在他手心里,又问:「她是谁?」



楚谡拉住我的手,摁在汤婆子上头,暖意从手心扩散开来,他保持着双手覆在我手背上的姿势,回答道:「平昌公主。」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一条闪电直劈我的天灵盖,我悟了。



我说呢,前几日不过是一场普通宴会,怎能劳动公主献舞,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时公主眼中的浓浓情意在我脑海中瞬间清晰起来,我 giao,天之骄女竟然当着我的面对我男人放电。



我当时干嘛了?我当时特么竟然还为她的才艺表演真诚领掌!



这事搁现代大概就是我老公和富婆现场直播出轨,而我傻了吧唧地给富婆双击六六六并刷了个火箭。



张绯啊张绯,你真是安逸的日子过惯了,竟然愚钝至斯!



我把手抽出来指着他高挺的鼻子道:「楚谡,你是个正经的读书人,要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若敢为了旁的女人把我休了,看我怎么咒你!」



楚谡无奈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我把他的手抬起来,掰扯出三根手指:「我不管,你跟老天爷发誓,发毒誓。」



楚谡任由我摆弄,半天眉道:「你还信这个?」



我很认真地点头:「我不信老天爷,但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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