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傅时霆
  • 秦安安傅时霆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摄政王
  • 更新:2023-07-14 16:37:00
  • 最新章节:秦安安傅时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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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傅时霆为摄政王,辅佐国事。身为当朝公主的秦安安,也在同年嫁给了他。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傅时霆不爱她!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江染眠。

《秦安安傅时霆》精彩片段

北昭三年仲冬,昭武军得胜回朝。


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


秦安安望着傅时霆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


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傅时霆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秦安安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傅时霆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秦安安,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时霆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江染眠。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秦安安回了神。


只见傅时霆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昭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秦安安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傅时霆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秦安安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傅时霆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时霆,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秦安安四肢顿时微僵。


是江染眠。


傅时霆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秦安安心底却是狠狠一震。


江染眠从没怪过自己,她知道。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闺中密友。


当年边疆战乱,江染眠不得不离京率军平反。


而自己则因为胞弟年纪尚小,皇位不稳,不得不嫁给傅时霆……


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安安深吸口气,抿着唇悄悄地揭开了马车的布帘。


只见江染眠与傅时霆相对而站。


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望着这一幕,秦安安不觉嫉妒,只觉愧疚。


这时,江染眠似有所感,抬眼望来。


四目相对,秦安安瞬间不知所措。


恍神间,只见江染眠对她轻轻颔首。


秦安安下意识松了手,车帘垂下,隔绝了视线……


而她心跳如鼓,手指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半晌,马蹄声重新响起,又渐行渐远。


接着,车帘被人掀开。


傅时霆站在马车下看着秦安安:“我记得你最喜红梅,玄武街上有一处梅园,明日去赏梅吧。”


秦安安愣了下,心底除难以置信外,还涌上丝丝欣喜。


她正要开口,却见他薄唇复启。


“淮平侯长子孟延南,会陪长公主同行。”


话落那瞬,秦安安的心口狠狠刺痛。


一股腥甜跟着涌上喉间,她忙转身掩住唇,咳得像是心胆俱裂。


等摊开手时,只见那白帕上血迹斑斑!


可秦安安看着那鲜血,苍白的面色却弯起抹却笑:“时霆,看来明天不能去赏梅了。”


傅时霆看着那血,拧起眉,转头吩咐驱车的车夫:“送长公主回府休息,再去传太医来。”


他没再说赏梅的事,也没再提及孟延南。


秦安安心底松了口气,但握着帕子的手却缓缓收紧。


傅时霆三番两次提起旁人,无非是想与江染眠长相厮守。


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想成全。


而是不能。


当年先帝册立傅时霆为摄政王之后,便传唤秦安安到养心殿,与她再三叮嘱。


“傅家虽世代忠臣,但到底还是外姓,不可毫无防备之心。”


“安安,明慎尚且年幼,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护住他与他的皇位……”


可谁又能知,她夹在唯一血亲胞弟和心爱之人中间,两难抉择的痛苦?


回到府邸。


秦安安半坐在床榻上,原本清明的双眸此刻黯淡无神。


太医给她诊过脉后神色犹豫,言语吞吐不清:“长公主殿下,您体内的毒素已渗入骨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闻言,秦安安的面色却没泛起半点波澜。


“本宫知道了。”


从替傅时霆喝下那杯毒酒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即使自己贵为公主,可终究只是一介女子。


为了护住弟弟秦明慎的皇位,她最终还是做了最不愿做之事,以救命之恩相求,嫁给了傅时霆。


兜兜转转三年,她心有愧,却不悔。


这日之后,秦安安一病不起。


缠绵病榻之际,她没等到傅时霆来看自己,却等到了他与江染眠同去梅园的消息。


得知这件事时,秦安安正披着斗篷站在院中望雪。


她伸手接住片雪花,扯出抹苦涩的笑:“白雪红梅……那景色应是极美的吧。”


刚说完,她的身后就倏地响起了傅时霆低沉的声音。


“长公主若是想看,随时可派人去唤孟延南。”


秦安安身形一滞,手臂缓缓垂落身侧。


那雪在掌心化成冷水,像是流进了骨髓。


她转头望向傅时霆,字字缓慢:“身为摄政王妃,与其他男子单独相处会惹来流言蜚语。”


“不会”傅时霆抬步走近,眉眼深邃,“本王在一日,长公主便可做一切想做的事,不必忧虑。”


如此情意绵绵的一句话,却不含丝毫爱意,只余讽刺。


秦安安喉咙发涩,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你这几日总是想将我推给旁人,难道在你眼中……我从不曾是你的妻吗?”


“长公主。”傅时霆眸色微暗,这一声像是在强调她的身份。


他语气尚且缓和,却难掩其中疏离:“夫妻是明媒正娶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这些我都不曾给过长公主,也给不了,但别人可以。”


“我不在乎。”秦安安骤然攥紧了手指。


她从未求过要与他琴瑟和鸣,只想伴他左右直至命尽。


难道连这点希冀……都不能如愿吗?


静默间,耳边只剩下雪落的簌簌声。


傅时霆看着秦安安因轻咳而泛红的眼眶,心底似乎刺痛一瞬。


但他并没在意,嗓音寡淡薄凉:“长公主不在乎,但臣在乎。”


“望长公主另寻良人。”


秦安安从未见过傅时霆如此冷寂的目光。


她狠狠战栗了下,只觉心脏好似被一把尖刀绞得血肉模糊。


“另寻良人?”秦安安强压住喉间撕裂般的疼,声音却仍止不住轻颤,“时霆,你是……要与我和离吗?”


傅时霆没半刻犹豫:“是。”


冰天雪地的寒意瞬间吞没了秦安安,冷得她脊梁都在发疼。


但这痛,却不及心底万分之一!


曾经受尽万千宠爱,被先帝视作掌上明珠的公主,如今不仅饱经风霜、疾病缠身,竟还要遭遇被抛弃的命运……


多可笑。


秦安安别开眼,死死掐住手心才忍下泪意。


她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同意。”


傅时霆眉宇微拧了瞬。


他看着秦安安,深邃双眸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起伏不断。


但最后只是解下大氅,将它披在了秦安安肩上。


“雪大,我送长公主回去歇息。”


这话语如此关切体贴,可傅时霆那寡淡冷然的语气分明丝毫未变!


秦安安心头一闷,险些脱口而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爱意?”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只余一声——


“好。”


走回东院的路上,漫天飘雪。


秦安安望着那雪花落在傅时霆的发顶,倏地忆起那句诗。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此刻的她与他……便也算如此了。


卧房门外。


傅时霆停住脚步:“长公主早点休息,臣先告退。”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秦安安下意识出声唤住他:“时霆!”


傅时霆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她嗓音莫名沙哑:“你曾许诺我的那句话,如今……还作数吗?”


新帝继位那日,秦安安替傅时霆喝下了一杯毒酒。


命虽保住,却落下病根。


他在她病榻前许诺:“只要我在一日,便会护长公主一日无忧。”


如此,已三年。


然而此刻,傅时霆却沉默了。


寂静肆意蔓延着,终是吞噬了秦安安眸底的那抹希冀的光。


许久,她垂下眼睫,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僵持时。


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


“作数。”


闻言,秦安安倏然抬眸,却只望见了傅时霆离开的背影。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贴身婢女雪儿走上前:“长公主,自您嫁进王府,王爷便鲜少过来,今日为何不将他留下?”


秦安安咽下喉间的苦涩:“心不在这,强留下人又有何用?”


更何况这样做,只会让傅时霆更厌恶自己罢了……


之后,京城连着下了几日的雪。


东院的炭炉也一直燃着,屋内暖的透不过气来。


可秦安安还是觉得冷,一双手脚,就像是暖不起来一样。


忽然,门被推开。


婢女雪儿端着药走进来,见秦安安喝下才开口:“公主,刚刚宫里传来消息,王爷向皇上……求了一道圣旨。”


秦安安端着药的手一顿:“什么?”


但这痛,却不及心底万分之一!


曾经受尽万千宠爱,被先帝视作掌上明珠的公主,如今不仅饱经风霜、疾病缠身,竟还要遭遇被抛弃的命运……


多可笑。


秦安安别开眼,死死掐住手心才忍下泪意。


她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同意。”


傅时霆眉宇微拧了瞬。


他看着秦安安,深邃双眸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起伏不断。


但最后只是解下大氅,将它披在了秦安安肩上。


“雪大,我送长公主回去歇息。”


这话语如此关切体贴,可傅时霆那寡淡冷然的语气分明丝毫未变!


秦安安心头一闷,险些脱口而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爱意?”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只余一声——


“好。”


走回东院的路上,漫天飘雪。


秦安安望着那雪花落在傅时霆的发顶,倏地忆起那句诗。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此刻的她与他……便也算如此了。


卧房门外。


傅时霆停住脚步:“长公主早点休息,臣先告退。”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秦安安下意识出声唤住他:“时霆!”


傅时霆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她嗓音莫名沙哑:“你曾许诺我的那句话,如今……还作数吗?”


新帝继位那日,秦安安替傅时霆喝下了一杯毒酒。


命虽保住,却落下病根。


他在她病榻前许诺:“只要我在一日,便会护长公主一日无忧。”


如此,已三年。


然而此刻,傅时霆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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