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赵寒沉
  • 程微月赵寒沉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程微月赵寒沉
  • 更新:2022-11-23 11:18:00
  • 最新章节:程微月赵寒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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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寒沉笑着道:“我哪知他爱吃什么,你直接问他呗,手机在他手里。”程微月想起放在办公室里消沉慵懒,诗意斯文的男人。她很少和陌生人打交道,更不要说,是这般惊艳人心的男人。

《程微月赵寒沉》精彩片段

也正是因此,她发了一会呆,才垂下眸子,回应赵寒沉的话:“好。”


    真是乖得不得了。


    赵寒沉很满意,摸了摸她的头发,夸她:“宁宁真乖,去吧。”


    程微月这才离开。


    坐在沙发上的周京惟看着眼前这一幕,眸色压下来,都是暗沉。


    他是律师,对于人的性格和内心真实想法,有着超越常人的观察能力。


    他看的出来,她过得并不开心。


    赵寒沉没有好好照顾她,对吗?


    这个念头是毒药,心口有泼了硫酸一般的疼痛感。


    有那么一瞬间,周京惟想要叫住程微月。


    他想问她:“是不是不开心?”


    可是太逾矩,也太突兀。


    她甚至不认识自己。


    他低头,不动声色的用指骨按着额角。


    赵寒沉已经在他的对面坐下,他的笑容意气风发,挑着眉朝周京惟笑:“她叫程微月,是我女朋友。”


    微月....


    微月....


    名字真好听。


    周京惟动作顿住,缓缓放下,在抬头时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一系列小动作,终于掩饰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赵寒沉,只是将手中的文件扔在了赵寒沉面前。


    赵寒沉没有察觉异样,对于周京惟的沉默不语,也不觉得意外。


    他知道,周京惟一贯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


    因此,他只是耸耸肩,便捞过桌上的文件,翻看起来。


    赵寒沉看着前面的内容,表情还是和缓的,一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他的表情多了探究和兴味:“这个风险评估为什么这么高?京惟,你不会是要宰我吧?”


    周京惟依旧是那副慵懒清冷的模样。他挑了挑唇角,淡淡道:“你嫌贵,可以找别人。”


    找周京惟做法律顾问,一件案子费用原本便直逼九位数。这样一拖延耽搁,真是每分每秒都在烧钱。


    “别啊,换成别人哪里放心,这块地景星是一定要改造的,而且还不能有一点点差池。不然,我这个总裁,怕是要坐不稳了。”


    赵寒沉说到这里摇着头,似真似假的叹气,凤眼掺杂了一些挪揄笑意:“我如果是你,我也不回去接管周家,自己赚钱自己花,怎么都比伺候那些老头子强得多。”


    周京惟笑而不语,气氛还算和络。


    等到聊得差不多了,赵寒沉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香烟:“来一根?”


    周京惟看了眼烟盒上繁复的图案,收回视线,“这款烟太烈了,抽多了对肺不好。”


    赵寒沉笑意更深,他弯下腰,从桌子的夹层下掏出一包烟,扔到了周京惟面前:“知道你抽不惯,特意给你备了你平时抽的。”


    白色的纸壳,上面是烟草叶子的素描。


    两人默契的点燃了烟。


    赵寒沉将烟灰点在烟灰缸里,重新坐回沙发,又深吸了一口,道:“你回国以后,回过周家吗?周伯伯很挂念你,你堂弟也是。”


    周京惟缓缓吐出烟雾,隔着轻烟薄雾,他的面容带着说不出的矜贵散漫。


    他缓缓道:“你想问我堂弟,还是我堂弟的妻子?”


    周京惟的堂弟周斯珩,娶了乔家独女乔净雪。


    那是赵寒沉的初恋。


    赵寒沉拿着烟的手一僵,又若无其事的递到了唇边,自嘲笑笑:“京惟,人艰不拆。”


    竟是有那么几分无奈的意思。


    周京惟不能不想到方才站在会客室门口的程微月。


    她看起来那么单纯,那么执拗的喜欢着眼前的男人。


    指尖的香烟燃到了尽头,周京惟用手捻灭,痛感让他冷静了许多。


    他语气沉沉,带着警告的意味:“赵寒沉,人要学会知足。”


    赵寒沉难得听见周京惟这么说话。


    眼前的男人一贯漫不经心,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今天,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赵寒沉愣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门口的叶城察觉两人之间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赵总,周先生,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二位可以去一品居用晚饭了。”


    赵寒沉笑笑,道:“是了,一品居这两年上了几个新菜色,微月很爱吃,你待会儿也尝尝。”


    周京惟对吃什么不甚在意,可是赵寒沉口中那句“微月很爱吃”,让他心中的弦被轻轻拨动。


    他散漫笑笑,伸手扶了扶镜框:“那就一起过去吧。”


    赵寒沉见他态度转圜,自然是乐见其成,笑道:“成,我开车。”


    一品居的豪华包厢里,程微月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港式茶点,赵寒沉爱吃辣,又点了几道辣菜。


    菜都上了,程微月推算那两人的公事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才打电话给赵寒沉。


    程微月的电话打来时,赵寒沉正在开车。他只是瞥了一眼一旁的手机,就对坐在副驾驶座的周京惟说:“微月打过来的,帮我接一下。”


    手机屏幕散发着蓝莹莹的光,上面显示着“微月”二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周京惟的目光在那串数字在多停留了一下,才将电话接通,按了免提。


    程微月说话是江南女子的腔调,吴侬软语,轻声细语的。


    她说:“寒沉,你的朋友喜欢吃什么呀?我们两个爱吃的,我都点了,就差你朋友的了。”


    赵寒沉笑着道:“我哪知他爱吃什么,你直接问他呗,手机在他手里。”


    程微月想起放在办公室里消沉慵懒,诗意斯文的男人。


    她很少和陌生人打交道,更不要说,是这般惊艳人心的男人。


    周京惟感觉到她的局促,体贴的主动开口:“程小姐你好,我是赵寒沉的发小,鄙姓周,周京惟。”


    程微月连忙道:“周...周先生你好,我叫程微月,路程的程,微小的微,月亮的月。我父亲说,我出生是六月十五,照理说应该是满月,但是月亮却意外没有很圆,所以叫微月,我父亲还说...”


    她顿了顿,大约是觉得自己啰嗦,沉默下去。


    周京惟温声道:“还说什么?”


    程微月这才不好意思的总结:“父亲说,六月十五的小月亮,独一无二。”


    小姑娘是紧张,所以恨不得把生辰八字都告诉自己,生怕怠慢。


说到底,是因为自己是赵寒沉的朋友,她才十分在意。


    周京惟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一抹黯然,但是很快就收敛。


    他的笑意慵懒温和,一字一字,满是真诚:“程小姐的名字很好听。”


    “谢谢...”那头的程微月不好意思的顿了顿,才终于想到了正事:“对了,周先生,你喜欢吃什么?我现在点。”


    周京惟笑容真切,他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落在程微月的耳膜上,慵懒磁性,很动听:“赵寒沉说程小姐很爱一品居的菜,所以...程小姐有什么推荐的吗?”


    程微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道:“这个季节的螃蟹很肥,周先生喜欢吃螃蟹吗?”


    周京惟对于螃蟹这种多少带着腥味的食物,一贯是敬谢不敏的。


    但是此时,他唇角的笑意有加深的趋向,语气清雅,絮絮温和:“喜欢。”


    那头的程微月松了一口气,语气明显轻松多了:“好,那我替周先生点一个。”


    她的声音太过轻软,先生二字,念的很是抑扬顿挫。


    周京惟觉得有一把小钩子,钩了钩自己的心弦。


    他沉默了片刻,才不动声色地说:“谢谢程小姐。”


    程微月笑着说不用谢,挂断了电话。


    正好是红灯,赵寒沉停下车,眸色玩味的看着他:“京惟,你这出一趟国回来,整个人有人情味多了,都会说谢谢了。”


    周京惟摘下鼻梁上的镜框,露出深邃幽暗的眸子。


    他的双眼皮褶皱窄而深,一双眼睛介于桃花眼和凤眼之间,疏冷慵懒。


    他扯着唇角笑笑,看向赵寒沉,不知几分认真:“如果是因为,我看上程微月了呢?”


    红灯已经转绿。


    赵寒沉愣了片刻,直到后面的车子发动了鸣笛声,他才一脚油门,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的凤眼微眯,笑意寡淡平静:“不过是个女人,你要是喜欢,让给你就好了。只是....程微月对我,那是死心塌地,恐怕也不愿意跟着你。”


    周京惟听得出他语气中的生硬,也看得出他故作若无其事的姿态。


    这行为真的很可笑。


    赵寒沉自己也许都没有发现,程微月对于他而言,和从前的莺莺燕燕是不同的,他其实已经对程微月上心了。


    但是周京惟不是善人,他并不打算提点他。


    他只是淡淡笑笑,将用手帕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回鼻梁上,气质变得越发斯文内敛:“我不做强人所难的事。”


    这样一句话,打消了赵寒沉本就不多的疑虑。


    周京惟此人,从来都是绵里藏针,不择手段,他能这么从容的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他对程微月并非有意。


    也对,就见了一次,哪来的什么喜爱。


    至此,赵寒沉放下了戒心,笑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感情洁癖严重得很,怎么都要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吧?”


    周京惟低头看手腕上的墨色表盘,时针指针已经快转向八了。


    昨天也是这个点,他在玉衔的长廊里打电话,第一次看见了程微月。


    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吗?


    只是这般想想,他都觉得心动。


    他果然做不了正人君子...


    迈巴赫在一品居门口停下,赵寒沉熟门熟路的往里走,看见周京惟没有跟上来,纳罕道:“京惟,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车上太闷,我想一个人站一会儿。”


    如果换成别人,敢这样嫌弃他赵大公子的车,他无论如何都是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的。


    可是周京惟身份不一样,他是周家准家主,周家又是和赵家势均力敌的豪门,哪怕是他老子,都不会轻易得罪他。


    因此,赵寒沉只是挑了挑眉,道:“那我在贵宾包厢等你。”


    夜色如水。


    周京惟站在一品居门口的角落,一身西装斯文慵懒,微微靠着墙,沉默的伫立了很久。


    秋意初初而至,带着冷。


    一旁街灯明亮的灯光流泻过来,已然是暗沉颜色。


    他咬着烟,单手拿着金属的打火机,钨丝燃动,他将烟凑过去,动作散发着一股慵懒不羁的姿态。


    猩红的一点在暗处刺目,映照着他露出的西装袖口处的一节手腕,冷白到失了血色。


    天空中飘起细细的雨丝,落在他的身上。


    他恍若未觉,只是烟抽的有些狠。


    其实原本,也不至于这般沉溺。


    可是短短两天三次遇见,他失了分寸,一次比一次不能自控。


    他平生未曾动心过,也许是因为天生凉薄入骨,没有太多人之常情。


    就连平素待人的笑意和礼节,也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世人都喜欢这样的人。


    他最擅长的,就是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他自认能轻易的操控人心,于是此番当头棒喝,又痛又重。


    他不过是和程微月普通的寒暄,就感到由衷的喜悦。


    她说的每个字,他都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他不能从她的身上得到任何的利益。


    可是却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接近她。


    他喜欢程微月,喜欢的要命。


    于是在这样的秋雨如丝中,周京惟听见有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畔说:“你栽了啊。”


    周京惟,你栽了啊...


    他将最后一截香烟拦腰折断,斯文俊美的面容,有轻慢释然的笑意流露。


    栽了就栽了吧,总归这一生,该有那么一次失控。


    至于结局,他不敢太过奢求,却也不愿坐以待毙....


    周京惟举步往一品居走时,听见深处的街道有很老的粤语歌传来。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她似这月儿,仍旧是不开口。”


    正月十五的小月亮,不可求,更不可拥有。


    他都知道。


    可知道永远不代表迷途知返,释怀放下....


    菜都上齐了,赵寒沉看着程微月披散下来的头发,问一旁的服务员要了皮筋。


    他主动替她扎头发,低哑的嗓音落在程微月的耳畔,带着叮嘱的味道:“京惟有洁癖,你披着头发,他可能会介意。今天的晚饭,不能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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