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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扬唇,垂头在我耳边,语调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那时未曾深想,也不知少綦这二字,将会成为我毕生的噩梦。



我原以为我会同先祖及其他族人一般,守着这片莲沼直到诞出下一个婴孩,待她生出灵识,将体内的莲心交予她,再寻个宽敞的地方默默死去,结束这平凡寡淡的一生。



可他说,他会带我出去。



我愣了一愣,遂坦诚地道:「我族中人历代皆受了诅咒,要永生永世困于此处,如若踏出一步,必定元神溃散而亡。」



他神色凝重,执了我的手,涩然道:「我会有办法的。」



我瞧他眉心发紧,似是个十分困扰的模样,便洒脱地拍了拍他肩膀宽慰他,「昊天兄不必为此发愁。你曾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只要心中情谊尚在,即便你我以后天各一方,不能再像此般把酒言欢,亦不会改变你我的交情。」



他低声重复我的话:「君子之交?」



我郑重地点点头。



他却蓦然低头吻住我,撬开我的唇齿,温热的舌尖相抵。



我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瞳,对他此番行事略有疑惑。



他道:「这是夫妻之事,说白了,就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端月十六,天狗食月,是三百年来唯一出秘境的机会。



他立在无厌崖上,海风掀飞他的衣袂,满月皎洁的清辉笼罩下,恍若谪仙一般清冷孤绝。



也罢,他本来就是神仙。



临走前,他曾问我,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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