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疯狂追妻沈云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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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珠红梅一直未开花,不曾想今日倒是开了,许是小姐的愿望灵验了,可她……”小昭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看着窗外有些讶异。“这是何意?”谢伯缙抬眼看向她。“小姐常坐在窗边说,是不是等红梅开了,大人您也就来了。”小昭抽泣着回道。

《锦衣卫疯狂追妻沈云黛》精彩片段

屋内,空无一人。

他怔站在门前,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这时,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谢伯缙忙转头去看:“沈云黛……”

然而,只是侍女小昭。

看着一身飞鱼服的谢伯缙,小昭忙上前:“大人,夫人没有回沈家对不对?”

可惜,谢伯缙给不出答案。

屋外阳光慢慢。

谢伯缙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起这间他甚少踏足的屋子。

这里的陈设很简单,简单到有些空旷,她好像从来都不曾向他开口要过什么。

忽而一阵清风拂过,带着些淡淡的清香,窗外院子里的几棵红梅开得正好。

这时,小昭红着眼为他奉上了一杯茶:“大人久坐,喝杯茶吧。”

“这不似寻常的龙井。”谢伯缙浅尝了一口,有些意外的甘甜。

“回大人,这茶是小姐之前亲手煮的,一直想送予大人品尝,但大人不常来,所以小姐就命奴婢收起来了。”小昭有些哽咽,见谢伯缙不语,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的红梅上。

“这几珠红梅一直未开花,不曾想今日倒是开了,许是小姐的愿望灵验了,可她……”小昭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看着窗外有些讶异。

“这是何意?”谢伯缙抬眼看向她。

“小姐常坐在窗边说,是不是等红梅开了,大人您也就来了。”小昭抽泣着回道。

她一直都在盼着他来吗?

谢伯缙心中震了下,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大人,夫人她……”小昭虽然很怕谢伯缙,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谢伯缙沉默不语,小昭立时哭出了声来。

他摆摆手:“你且先退下吧。”

“是。”小昭啜泣着离开了。

小昭走后,这个屋里只剩下了谢伯缙。

他沉默片刻,起身,策马向沈府赶去。

当谢伯缙赶到沈府的时候,锦衣卫正在贴封条,他立时推开了一人。

“锦衣卫奉旨办事,谁这么不长眼……”被推开的人,刚想拔刀,却被谢伯缙的眼神骇到,怔在了原地,“谢……谢大人,属下不知是您……”

没理会他,谢伯缙径直入了沈府,他被这里一派惨然的景象刺痛了眼睛。

他唤来跟在身后的锦衣卫,沉声道:“沈府的尸体都运往了何处?”

“回大人,罪臣一家都被拖去了城外的乱葬岗。”他不敢隐瞒。

一向冷静的指挥使大人脸色阴沉的骇人,将赦免书甩在了他的脸上:“沈家通敌一事尚未有定论,何来罪臣一说?”

一时寂静无声。

那名锦衣卫小心地捡起赦免书,他的额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是……”

谢伯缙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他也是听令行事,怪不得他。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退下吧。”

“是。”锦衣卫赶紧退下。

谢伯缙带人来到了乱葬岗。

这荒芜之地,处处横尸遍野,还散发着腐尸的恶臭味。

谢伯缙皱紧了眉头,带着人四下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是哪儿?

我还活着?

沈云黛醒来时,便觉得后背疼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只记得为沈母挡了剑,父亲拼死相护……

血,都是血!

“爹,娘!”想起当时的场景,沈云黛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出一身冷汗。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好老实在床上待着。”沈云黛听见一个清澈的嗓音从耳边传来,继而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伸在了她的眼前。

沈云黛愣了一会儿才搭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撑着站了起来,缓缓坐在了床上。

“多谢这位公……子。”看着眼前的人,沈云黛有些发怔,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听声音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不同于谢伯缙的英俊,这人的相貌生得如女人一般精致。

“你真好看。”沈云黛呆呆地说着。


好看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来人似是有些无奈,向她拱了拱手,“在下沈叙白,是位乡野大夫,这里是我的药庐。我路过乱葬岗,见你还未断气,就将你带回来了。”

“哎,跟你说话呢。”见她还有些呆滞,沈叙白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你叫什么。”

“沈云黛。”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连称歉。

“罢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沈叙白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后背都快被射成筛子了,这能活下来属实算你命大。还没被我治死……”

“啊?”他后面的话有些轻,沈云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总归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微微欠了欠身:“多谢沈公子相救。”

“咳咳,没什么。”沈叙白假咳了几声,似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敢问公子,可有看见我的父母?”沈云黛看向他。

见她这期待的样子,沈叙白有些不忍心,但也只能如实相告:“我到的时候,就只发现你还有气息,其他人……”

沈云黛的眸子暗了下去,她早该想到的,锦衣卫出手想来是不留活口,自己能活着都已是万幸。

锦衣卫……谢伯缙。

是他杀了沈府全家上百口的性命,沈云黛的内心止不住的悲伤,有些不愿相信。

沈云黛想到她的父母不该想乱葬岗里的孤魂一般,孤苦无依,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我要去乱葬岗。”

“你如今这番模样,下地尚且都难,是要爬着过去吗?”沈叙白一把将她按了回去,递给她一碗药,“先把药喝了,过两日等你好些,我定会带你去寻。”

沈云黛动了一下,实在是疼得厉害,这样子确如沈叙白所说,怕是爬过去也成问题,她只好接过药碗。

刚喝了一口,她就皱起了眉,这药……当真是极苦,她自小体弱,需常喝汤药调养,但从未喝过如此极苦之药。

见她神色不对,沈叙白有些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苦而已。”沈云黛轻轻回他。

听她如此说,沈叙白这才安下心,拿着刚刚熬药的盅,仔细端详了一番。

难道他不小心将黄连掺进去了?

闻这气味,怕是掺了不少。

沈叙白佯装无事发生,一副老中医的样子:“良药苦口利于病。”

沈云黛不疑有他,一口闷声喝了个干净,将碗递给他:“有劳。”

这药再苦,也比不上此刻她心中的苦涩。


沈姑娘,你可知你身上原有旧疾?”沈叙白犹豫着开口。

说到这个,沈云黛的眸子暗了暗,“我还能活多久?”

沈叙白看向她:“至多三年。”

休养了好几日,沈云黛感觉好了不少。

也不知谢伯缙听闻她的死讯,会不会有那么一点难过。

沈云黛想着又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他对自己毫无情谊可言。

怕是觉得自己死了,对他而言没了个拖油瓶,反而是种解脱。如此,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取叶芷吟了。

虽然早已知晓,但只要一想到谢伯缙要另娶他人,沈云黛就止不住地难过。

这时,沈叙白端着药走了进来。

沈云黛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接了过来。

不知为何,每次的药好像都不太一样,但都远不及第一次的苦涩。

对此,沈叙白的解释是:“一个好的大夫,当然要根据病人的情况,及时做出药方的调整。你看你这不是快好了吗?”

“原来如此。”沈云黛不通药理,加上身子确实好得挺快,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沈叙白暗暗松了口气。

他看向沈云黛,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见他这般犹豫的样子,沈婉晴问他:“沈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你身上的伤倒还好说,只是这毒,怕是有些年岁了,像是有人蓄意而为。”沈叙白有些犹豫,看样子,这毒应当是她身边至亲至信之人所为。

“之前有大夫曾经为我诊治,告诉过我,此毒已有八年。”沈云黛眸子暗了下去。

母亲临死前道歉的话语犹在耳边,但她与父亲待自己如亲女儿般的情谊亦不是假的。

母亲究竟为何要害自己。

真相到底如何,怕是只有母亲才知道了。

但她,不在了。

见她神情落寞,沈叙白有些不忍。

虽然她偶尔会冲他笑,但笑意始终未及眼底。

也不知她究竟经历了何事,又为何满是伤痕地被丢在乱葬岗。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她既不想说,他便不会问。

谢母并没有逼沈云黛,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沈云黛,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沈云黛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沈云黛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沈云黛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云黛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谢伯缙。


“谢伯缙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沈云黛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谢伯缙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沈云黛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谢伯缙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沈云黛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谢伯缙。”


小昭不解:“为什么?”


沈云黛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沈云黛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谢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谢伯缙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沈云黛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谢伯缙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沈云黛和谢伯缙两人。


沈云黛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谢伯缙:“你怎么过来了?”


谢伯缙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沈云黛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谢伯缙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沈云黛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沈云黛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谢伯缙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沈云黛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谢伯缙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小昭在外禀告:“大人,夫人,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后,谢府正厅。


沈云黛与谢伯缙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


“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谢伯缙与沈家之女沈云黛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谢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云黛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谢伯缙再不喜欢沈云黛那也是谢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沈云黛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沈云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谢伯缙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顾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谢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沈小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谢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谢伯缙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沈云黛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沈云黛无人能问,只能看向谢伯缙。


四目相对,谢伯缙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沈云黛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谢伯缙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沈云黛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谢伯缙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沈云黛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谢伯缙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沈云黛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叶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沈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沈云黛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谢伯缙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沈云黛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沈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谢伯缙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沈云黛心里一片乱麻。


谢伯缙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


就听沈云黛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


谢伯缙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


“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他话里句句警告,沈云黛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扔下这句话,谢伯缙便离开了,没再看沈云黛一眼。


沈云黛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


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


却没想到在谢伯缙眼中,就是这般善妒之人!


眼眶积蓄了泪意,哽的鼻间发涩。


但最后,沈云黛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沈云黛回到沈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但也并未多问,领命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小昭去而复返。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位女子,一身红衣,明媚耀目。


红衣女子脱下斗篷,如主人般自顾进了堂屋在桌边落座。


看着沈云黛,她笑了笑:“云黛,多年不见,可还好?”


她这一句,无非承认了身份。


眼前的叶芷吟已经没有了当年在慈幼局时的胆怯,整个人骄傲的像天上的太阳。


沈云黛攥了攥丝帕,走上前坐在她对面。


“芷吟,你可知我从慈幼局离开时,曾丢了块玉佩?”


叶芷吟挑了挑眉:“不知,姑姑从未说过。”


她神情没有半点心虚,沈云黛紧抿着唇,视线慢慢落定在她腰间那熟悉的玉佩上。


“那玉佩名为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如此,你可能记起了?”


闻言,叶芷吟脸上的笑慢慢浅淡。


“你这话是何意?”


沈云黛声音微哑:“谢伯缙说此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偏偏我的丢了,如今出现在你身上。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玉佩当真是你的吗?贵妃娘娘走失的女儿当真是你吗?还是这玉佩本来的主人!”


话至此,一片沉寂。


许久,叶芷吟才开口:“你知道,我很羡慕你。”


“当年在慈幼局我费劲心思讨好,可姑姑却还是最喜欢你。后来沈家来人想要收养一女,也是一眼看中了你。”


“那时我为你高兴,也为自己担忧。现在凭着这玉佩,我一跃成了公主,我知你嫉妒,但云黛,我问心无愧。”


话落,她站起身,重新披上斗篷:“还有,那两道圣旨都是我向父皇求的,外人只知你与谢伯缙是和离,不会污你名声,我也算为你筹谋了退路。”


说完,叶芷吟转身离去。


小昭从外走进,就看到沈云黛呆坐在那出神的模样。


“夫人,您没事吧?”


闻声,沈云黛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退下吧。”


小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退离,带上了门。


寂静在屋内蔓延。


沈云黛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夜色侵袭,白雪倾盖了大地……


“砰!”


屋内被人大力推开,谢伯缙脸色冷峻,挂着冰霜,张口就是质问:“我说过,不准你去找她的麻烦!”


迎着他深邃眸中的怒火,沈云黛解释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所以呢?”


谢伯缙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甩在了她面前。


“这是放妻书,你自行离去,往后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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