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女拐个夫君当靠山
  • 重生妖女拐个夫君当靠山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爱暖作者
  • 更新:2022-07-15 23:38:00
  • 最新章节:第三章:不分青红皂白
继续看书
前世,舒青萝自知自己身为庶女,身份低微,在镇南侯府里,她唯唯诺诺,任人宰割。原以为自己明哲保身,可以换来那些所谓亲人的一些怜悯,结果却落得个冻死街头的下场。 舒青萝原本聪明伶俐,却因为身份的关系,不敢反抗。重生归来,她不再藏拙,这一世,她要找个夫君当靠山,报前世血海深仇!

《重生妖女拐个夫君当靠山》精彩片段

冬至。

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镇侯府,滴水成冰的日子里,人人都躲在房中拥着锦衾厚被,唯有南苑西厢房门前的空地间,结着一层薄冰的青石板上,跪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一层层覆盖在她的肩头,发上,直到湮没膝盖。

那张小脸已经苍白如纸,连眉毛上都结了霜,低垂着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看就要冻僵失去意识,口中仍喃喃念着:“姐姐,我错了……”

屋檐下站着一个婆子,裹在灰扑扑的棉被里,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大点声!听不见!”

女孩身子一颤,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倒地的那一刹那,她突然伸手撑住了自己,僵硬的四肢微微颤抖,垂着的眼睛陡然瞪大,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

舒青萝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细嫩纤白,虽然在雪地里被冻得红肿不堪,但勉强称得上养尊处优。

绝不是自己那双日日操劳,皲裂干枯的手。

她缓缓抬起头,西厢房上悬着的“芸园”牌匾,通直幽长的廊亭,粗壮的银杏树……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她还记得,自己前一刻是在长宁街街头,裹着破旧的单薄衣裳乞讨,但有镇南侯府长女的放话,谁也不敢给她一口吃的,她最终缩在侯府墙外,死死地盯着院内的银杏树,含恨而终。

而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应该是她十六岁那年冬天,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没有同舒青芸请安,被她罚跪一夜的时候。

她……回来了?

舒青萝眼中闪过震惊,狂喜,最终归于深深的恨意。

前一世她自知庶女身份低微,在镇南侯府里唯唯诺诺,任人宰割,以为可以换来这些所谓亲人的一些怜悯,最终却落得个冻死街头的下场。

好,好样的!

舒青萝撑着身子,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揉了揉冻得失去知觉的膝盖,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屋檐下的婆子一愣,赶紧骂骂咧咧地追了上来:“二小姐你上哪去啊!大小姐吩咐跪足一夜才能走,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舒青萝回头阴冷地瞧了她一眼,把那婆子瞧的顿了一刻,总是逆来顺受的二小姐何时用这种眼神看过人?

“你站住!”

婆子急了,捞过腰间的鞭子就朝她狠狠地抽过去。

舒青萝想躲开,但眼下还染着病,又在雪地里跪的久了,身子都是麻的,根本动弹不得。

婆子那鞭子实打实地抽在了她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舒青萝身形一晃,栽倒在地上,彻底没了知觉。

婆子看她倒下,才舒了口气,讷讷道:“我说她长本事了呢,原来是冻傻了。”

“你们几个赶紧给她拖走,别真的出人命来。”

舒青萝这一倒,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

脑袋热得像架在炭火上考,身子却像沉在冰窖里冻,昏昏沉沉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一会儿想起,她在镇南侯府低眉顺眼,不敢反抗的十六年,舒青芸日日找她的茬寻她的错,她只一一忍下,换一时风平浪静。

但她低估了舒青芸的狠毒心肠和镇南侯的冷漠,十七岁刚及笄那年,她便被匆匆嫁给了一个翰林院新晋的李进士做小妾,大房善妒,日日逼她端茶倒水地伺候,进士没几年又染上痨病,早早地撒手人寰,她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被李府的人扫地出门,抱着仅剩的一丝希望去镇南侯府求救,甩在她面前的却是舒青芸轻蔑的冷笑,和冰冷的闭门羹。

一会儿又隐约想起,她奄奄一息时,院墙里响起的对话。

“大小姐,她毕竟是平南王的女儿,日后要是被发现了,咱们镇南侯府怕是惹不起……”

“你怕什么?此事只有爹爹和祖母知道,连我也是偷听来的。你一会儿去外头找找她的尸体,把她身上的信物拿回来毁了,只要没人说出去,谁能找上门来?”

平南王……

这三个字在她脑中激起千层浪,她原来不是镇南侯的庶女,她是平南王的女儿!

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拥有,舒青芸拥有的……不,比她拥有的更多!

前世那些所谓的委曲求全,都是笑话,现在她回来了,她要让这些欺侮过自己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舒青萝蓦地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小姐,您醒了!”

守在床边的一位老仆妇惊喜地喊了一声,紧接着泪流满面地捧住了她的手。

“那大夫说你熬不过今夜,老奴偏不信,果然……果然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舒青萝看着面前老泪纵横的张嬷嬷,眼眶一热。

她从小就是张嬷嬷一手带大的,因为庶女的身份,和舒青芸明里暗里的针对,在府里几乎没有人把她当小姐看,只有张嬷嬷,一心一意地侍奉自己。

而在前世,这位忠实的老仆被李府的人诬陷盗窃,报了官活活打死!

她仍然记得在官府门口,抱着张嬷嬷尸体的绝望无助,痛彻心扉。

“张嬷嬷……”舒青萝哽咽着一把抱住了她。

张嬷嬷忙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小姐,没事了没事了,挺过来就好。”

这场高烧险些要了她的命,加上身上的鞭伤发炎,舒青萝在屋子里足足躺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休养也让她慢慢平复了心情。

这日刚过晌午,门外就传来了乒铃乓啷一阵响动。舒青萝没有自己的院子,住在舒青芸厢房一侧的偏房中,因此那头有什么大些的动静,这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大小姐别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啊。”一旁有丫鬟劝道。

舒青芸没有答话,又摔了一地瓷器。

“舒青萝人呢?!”

“二小姐在房里养病呢。”

“呸!真是晦气!”

话音刚落,舒青萝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舒青芸穿着一身新做的软罗绛纱袄裙,皱眉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向坐在床上的舒青萝。

“这不好好的吗?躺在床上装什么死人啊!”舒青芸指使道,“起来帮我抄书去。”

这是又被镇南侯给训斥罚抄,找舒青萝撒气来了。

舒青萝看着这张的脸,瞬间又回忆起临死前,舒青芸轻蔑的讽笑,压抑了半个月的心绪又翻涌了起来。

“你在那发什么愣呢?”

舒青芸见她没动,快步上前就要扯她下床。

舒青萝猛地打掉她的手,从牙缝中挤出字来:“别碰我。”

舒青芸一愣,缩回手,看着手上浮起的红印子,火更大了:“死丫头长能耐了?”

说着,右手狠狠朝舒青萝脸上掴去。

舒青萝太熟悉她这位嫡姐打骂自己的路数了,直接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我说别碰我,你听不见吗?”

或许是舒青萝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眼底溢出压不住的恨意,舒青芸竟然一时不敢动弹。

“你……你放开我,”舒青芸把手挣脱出来,喊道,“你们都是死的吗?!”

后头的婆子如梦初醒,提着鞭子冲上来。

“你敢?”舒青萝一字一顿道,“我是堂堂正正的侯府二小姐,你有什么资格动我?”

婆子举起的手一僵,舒青萝说的有道理,她虽然是仗了大小姐的势,但毕竟是个奴才,秋后算起账来大小姐要是不想保自己,小命可就说没就没了。

舒青芸气炸了,这个只知道畏缩的舒青萝什么时候学会反抗了?

“她没资格,我有!”

她劈手夺过婆子手上的鞭子,劈头盖脸地朝舒青萝抽去。

旁边突然蹿出个人影来,挡在舒青萝的面前。

鞭子有茶碗口般粗,舒青芸虽然力气不大,但胡乱抽下来也够伤人的,张嬷嬷死死地抱着舒青萝,一边呻吟一边求饶:“大小姐,二小姐还病着呢,您就饶她这一回吧……”

舒青芸恨恨地丢下鞭子,甩袖出门了。

“张嬷嬷!”舒青萝红了眼眶,把她扶起来,“你这一把老骨头的干什么呀!”

张嬷嬷叹口气:“小姐,是老奴没本事,护不了您……”

舒青萝眼中漫出深深的恨意,舒青芸,你且等着。

是夜,来了个丫鬟说镇南侯要二小姐过去一趟。

舒青萝心中冷笑一声,她知道以舒青芸的性子咽不下这口气,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去向镇南侯告状了。

镇南侯舒远山今年四十有七,是先英国公嫡子,因迟迟未建功勋,朝廷削公为侯,但母亲是当今陛下的亲姑母,因此虽是虚封的爵位,在王公贵族中地位却不低。

虚荣,势利,偏心。

这三个词足够形容舒青萝这位名义上的“父亲”。

前世睁只眼闭只眼地让舒青芸和继室对舒青萝百般欺辱,知道她身世后,又担心平南王怪罪他这些年的疏慢,一不做二不休,任由她活活冻死在外。

舒青萝前脚迈进厅堂,后脚就跟进来几个拿着木棍的家丁,舒远山阴沉着脸坐在正位上,旁边站着难掩一脸得意之色的舒青芸。

“听说你今天又顶撞你姐姐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舒远山摆了摆手,“来啊,把二小姐拉下去,上家法!”

家丁上来按住舒青萝的手,她狠狠甩开,朗声道:“敢问父亲,我何错之有?”

舒远山皱了皱眉:“顶撞长姐在先,又不听家训,这还不叫错?”

舒青萝冷笑一声:“镇南侯府的家训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吗?”

“放肆!”舒远山一拍桌子,“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我还冤枉你了不成?”

舒青萝扫了舒青芸一眼:“我与她同为侯府小姐,即使有嫡庶之分,那也只在吃穿用度的份额上,什么时候有庶小姐必须日日向嫡小姐请安的规矩?”

“我没有去请安,大小姐便要我在雪地里跪一夜,如今我染了病气,她又拿鞭子要来抽我,这又是什么道理?”

“庶小姐过的不如一个家仆,这就是镇南侯府的家风吗?”

舒青萝声声质问,据理力争,舒远山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她。

舒青芸见舒远山没动静,急了:“爹爹,您说好要帮我出气的,她,她现在长了本事,都敢跟您叫板了,以后还不得跟咱们侯府过不去啊!”

舒远山一震,心中暗潮骤起,舒青萝毕竟不是舒家人,万一以后……

“行了行了,这么点事没完没了的。”舒远山霍然起身,向外走去,“家法可免,但顶撞之罪要罚,你上你姐姐院子里跪着反省去。”

舒青芸得意地朝她抬起下巴:“听见了吗?看你还敢跟我作对。”

舒青萝抿着唇,一声不吭地径直走到院门口跪下。

舒青芸本来是要坐在椅子上欣赏她罚跪的模样,但舒青萝一脸平静,不卑不亢,更像是在打坐一般。

更深寒重,舒青芸瞧了会儿便没了兴致,早早回房歇下了。

夜色越来越浓郁,天际只有隐隐的一弯残月,干枯的树枝随着寒风摇摆。

突然院墙的砖瓦发出一声轻响,像是只野猫跑过。

寒冬腊月哪里来的野猫?

舒青萝微微凛眉,目光移了过去。

院墙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夜行衣隐在黑暗中,面容也瞧不太清晰,但刀削斧凿般深刻的轮廓可以看出来,这是个极其俊朗的青年男子。

见舒青萝看过来,那人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她尖叫出声。

舒青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收回了目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身在囹圄,哪有空去管别人?

若是个刺客便更好,将镇南侯府的恶人屠个干净,省去她日后一堆麻烦。她这般想着,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被罚跪在这,还有心情笑?男子饶有兴致看了看她,却也没做别的动作,几个闪身便消失在黑夜中。

直到第二日早上,镇南侯出门上朝了,才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遣人叫她起来。

舒青萝揉着青肿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张嬷嬷虽是心疼,但也习以为常了,去厨房讨了两个鸡蛋,蹲在一旁轻轻地为她揉着。

“小姐,咱们下次还是别跟他们作对了,您看看您,病刚好,又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又抹了把泪。

“夫人走的时候交代老奴好好照顾您的,您这样老奴怎么向夫人交代啊……”

舒青萝一惊,张嬷嬷是镇南侯逝去原配夫人身边的老奴,她会知道自己身世的内情吗?

她忙抓住张嬷嬷肩膀问:“夫……母亲她是怎么交代你的?”

张嬷嬷愣了一下,回忆道:“她似乎是说您身世凄苦,以后在府上的日子未必好过,让老奴来照顾您,还偷偷留了块宝玉给您挂在脖子上。”

“老奴起初还不大信的,可没想到侯府里的人竟这么看不起庶出的小姐,唉……”

舒青萝垂下眼睫,眼底波澜横生。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身份卑贱的小妾所出,看来镇南侯府的先夫人是知道一些端倪的,昨日看舒远山听了舒青芸挑拨后的神态,想必也已经知道自己身世了。

上辈子死前舒青芸说的平南王信物……舒青萝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翡翠玉牌,这玉牌自她有记忆起就一直贴身带着,难道这就是信物?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平南王府流落在外,又如何被镇南侯府的夫人收养,寻亲的事不能冒进。

“小姐,您在听老奴说话吗?”张嬷嬷打断她的思绪。

“什么?”舒青萝回神。

“您日后还是莫要拂大小姐的意,虽然委屈些,好歹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啊。”

舒青萝目光移向窗外,舒青芸的厢房朝阳,屋内陈设光鲜亮丽。而她的偏房内冷清阴暗,什么也没有。

张嬷嬷不了解这些人,越是忍让,他们越会把你往泥里踩。

她上辈子也不了解,所以落得凄惨下场。

“好。”

她轻轻地点头,现在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庶女,确实没办法抗争,但也绝不会只求一个安稳度日。

上辈子的仇恨,自己被褫夺的一切,这些她都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张嬷嬷,去帮我找纸笔来。”舒青萝起身吩咐道。

张嬷嬷应允,不一会儿便寻了过来,铺在桌上。

上辈子那位倒霉的李进士患了痨病之后,她为了躲避大夫人三番五次的找茬,以祈福为名住进斋房,在青灯古佛前抄了三年的经书。

也算是厄运中难得的一技之长。

而如今要想在侯府的后院活下去,伺机而动,就必须有一个倚仗——镇南侯的生母,皇帝的姑母,她名义上的祖母,舒老太君!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