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贺禹森
  • 洛鸢贺禹森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洛鸢贺禹森
  • 更新:2022-09-11 10:44:00
  • 最新章节:洛鸢贺禹森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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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提供的《洛鸢贺禹森》小说免费阅读,主人公叫洛鸢贺禹森,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洛鸢,五年牢狱是你赔给微微的,我留着你这条命,但你记住,这笔帐,没完!”“砰——”监狱大门突然打开,骤然拉回了洛鸢的思绪。

《洛鸢贺禹森》精彩片段

顾微微死了,贺禹森将洛鸢送进了监狱。  




“洛鸢,像你这种恶心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洛鸢,杀人偿命,你活该被判死刑!”




“洛鸢,五年牢狱是你赔给微微的,我留着你这条命,但你记住,这笔帐,没完!”




“砰——”




监狱大门突然打开,骤然拉回了洛鸢的思绪。




“洛鸢,五年期满,你可以出去了,一直往前走,别再回头。”




随着狱警的话语落下,一个瘦的有些过分的女人穿着件洗得发黄的T恤和短裤,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一瘸一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曾经还是国际芭蕾舞者时,她被媒体称为最骄傲的“芭蕾公主”,一双长腿挺直而纤细,穿着一身漂亮的舞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身姿翩跹,如同仙女下凡。




万千星光,都为她点亮。




可在监狱五年,她这双腿变得连走路都费劲,更别提遍布在上面的怖人伤痕。




洛鸢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五年就大变样的城市,无神的眼底难得的透露出一丝迷茫。




她就像是个行尸走肉的死人一样,淋着雨,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走去,可就在经过一个坑洼土地时,一时没站稳,猛地摔倒在地上。




她刚要爬起,一辆豪车却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随之打开,有人下了车。




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缓缓抬头,一眼便扫到地面上那双铮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随后,视线一寸寸往上移,修长的腿,凉薄的唇……




待看到那个人俊朗的脸时,洛鸢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贺禹森!!!




“洛大小姐,欢迎回到地狱。”




男人薄唇微勾,阴森森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浑身发冷。




她满脸恐惧的看着他,脑海里唯一充斥的一个想法就是:跑!




她挣扎了好几下,刚想要起来,却被保镖按住了肩膀。




她的腿伤痕遍布,被这样压着,膝盖处就像是同时有万针穿过一般,她狼狈的趴在雨地上,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声音来。




贺禹森微微俯身:“我跟你说话,你敢不回?”




洛鸢浑身发抖,卑微开口:“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洛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刚出狱的杀人犯,我太脏,不配和您说话,怕脏了您的身份。”




这样卑微的语气,一时间让贺禹森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曾经的洛鸢,一身傲骨,几乎能傲到天上去。




连害死微微,顾家人扬起棍子逼着她下跪的那天,她也是挺直了背脊,扬声道:“不跪!”




“我没有杀人,我不跪!我洛鸢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我下跪!”




当年的洛鸢,风姿无双。




可此刻……




“先生,您认错人了,求求您放过我……”




贺禹森心间异样只一闪而过,下一秒,便冷冷一笑,“这又是什么吸引眼球的新招数?以为道个歉,我就能放过你了?”




“洛鸢,你是不是忘记入狱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你记住,这笔帐,没完。”




说罢,贺禹森冷冷道:“来人,把她给我扔到车上来!”




车辆一路疾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洛鸢也被保镖从车上拖了下来。




这是……




“认出这是什么地方了?”贺禹森撑着伞,推开车门下了车。




这是……




顾微微曾经跳楼的地方!




贺禹森带她来这,是想干什么?


“这五年,每次来这里,我都会想,微微当年被你推下去的那一瞬间,会有多绝望?”他语气幽幽,看向洛鸢,“我还会想,等你出狱后,一定要带你来这好好的,故地重游。”




洛鸢浑身一抖,还没弄懂贺禹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就又保镖架了起来,一路上了电梯,直到天台!




与此同时,洛鸢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空荡荡的腰上像是绑了什么东西。




天台,顾微微曾经死去的地方……




洛鸢像是突然明白了贺禹森想干什么,一股寒意直升头顶,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贺禹森冷冷道:“微微死前承受的痛苦,我要你体验百倍,千倍!”




“你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吗?”贺禹森冷冷扔给她一个写着我是杀人犯的牌子,“放过你是不可能了,不过,你戴着这个东西,从这儿跳下去100次,我还能考虑考虑,饶你一条贱命。”




洛鸢看着眼前这个犹如撒旦一般的矜贵男人,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她从小就恐高,光是站在这儿都觉得浑身冒冷汗!




贺禹森竟然让她,从这里跳下去,一百次!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只跳一次。不过,一次的话,就没有安全措施了……“




洛鸢颤抖着闭了闭眼睛。




她知道,她今天不跳,贺禹森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是如此恨她。




恨到不听她的丝毫解释,便将她送进了牢狱。




恨到牢狱里的那五年,让人没日没夜的折磨她。




恨到她刚一出狱,就迫不及待的要羞辱她。




“好,我跳。”洛鸢哑着嗓子,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难听,“一百次!”




“还请贺先生说话算话,我跳了之后,恳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现在的她已经不指望能够真相大白,唯一的奢望便是活着。




于是,曾经那个傲骨不折,光芒万丈的洛大小姐,浑身颤抖着站到天台最高处,而后,当着贺禹森的面,给自己挂上那个我是杀人犯的牌子。




她紧咬着嘴唇,颤抖着道:“我是杀人犯,我罪该万死!”




随着话音刚落,她闭上眼睛,利落的一跃而下。




“啊!”




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持久的死亡,贺禹森吩咐保镖把她再次吊上天台时,她早已双目无神,恐惧得泪水满面流淌。




可这才仅仅是第一次。




剩下的,还有99次。




洛鸢已经明显感觉到方才剧烈的动作像是撕扯开了她腰部刚动完手术没多久的伤口,她疼得撕心裂肺,可是她不能停,因为她要活着。




下一秒,保镖已经帮她再次绑好了系带,将她推至了天台。




“我是杀人犯,我罪该万死!”




再次,一跃而下。




洛鸢一次又一次的跳,一次又一次的道歉。




,第二次!




……




,第十次!




……




,第二十一次!




……




,第三十八次!




……




,第四十五次!




……




,第九十九次!




就在保镖再次把人吊上来,准备让她跳最后一次时,却见洛鸢已经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而且腰部,还氤氲开了一大块的血渍!




“贺总!”饶是保镖也忍不住大惊失色。




看着这样奄奄一息的洛鸢,贺禹森心莫名紧了一下,但顷刻又被压下。




“晦气,把人弄干净,给我扔夜色去。”




……


寒风瑟瑟,洛鸢站在夜色会所的大门口,卑微的看着门。




那天跳完楼后,醒来,她便发现自己被送到了这儿,事到如今,她已经在夜色待了半个月了。




贺禹森虽然再也没来找过她,但想必是特地关照过,所以这儿的人每天都会给她安排最苦的工作。




每天六点上班,凌晨两点下班。




服务员,迎宾,扫马桶的清洁工,端酒工……




她几乎每一样都做过。




“洛鸢,去3201包厢送酒。”




耳机里突然传来领班的声音,洛鸢跟人交了班,便去酒柜里拿了酒,准备给3201的客人送去。




刚打开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放了一条高高绑起来的绳子,她猝不及防被绊了一跤,手上的红酒尽数摔碎,整个人也狼狈摔倒在地。




“哈哈哈……”




紧接着,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哄堂的大笑。




“快看快看,我早就说过是洛鸢吧,你们还不信!”在洛鸢强忍着疼痛挣扎着起身的时候,几乎整个包厢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了她身上。




洛鸢抬眸,立马认出了这些人正是A市有名的名媛贵公子哥。




“曾经风光无限的洛大小姐,如今竟然沦落到夜总会来当侍应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又有谁会相信呢?”




“对不起,我现在就打扫干净。”




没曾想他们很明显还不打算放过她,“这可都是我们花钱买的酒,光打扫有什么用。”




“我们点的这些酒可不便宜……你看,是你赔,还是我们去洛家,去找你爸要?我听说你妈五年前因为你杀人的事心梗离世,你说,你爸要是看到你现如今这么落魄,又当如何?”




短短一句话,洛鸢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的声音卑微至极,只好砰的一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拼命磕着头。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来赔,别去找我爸……”




当初贺禹森便下过令,要洛家和她彻底断绝关系,否则绝不放过洛家。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出狱却不回家的原因,妈妈已经因她去世了,她不能再拖累爸爸!




这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磕得满头是血,只希望这些人看了她出丑,能放她一条生路。




“算了,我们也不想为难一个刚坐过牢出来的杀人犯,实在有失身份。”终于有人开了口,“洛大小姐不是国际舞者吗,之前想要看你跳舞,可真比登天还难,既然如此,那这些酒钱,就用你的舞来抵吧,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那人突然回头,看向包厢的某个角落,“贺总,您觉得怎么样啊。”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伴随着这阵如雷般的笑声,洛鸢身子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她跪在地上缓缓抬头,在对上那一双眼眸时,整个人如置冰窖。




贺禹森!




他也在这儿!




他身姿矜贵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拿着红酒杯,眼神中带着不屑与轻蔑,如同在俯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她。




“可以。”他举起酒杯,冷冷看向那块碎了一地酒瓶渣的地方,“就站那儿跳,什么时候跳得我满意了,这笔钱,才一笔勾销。”




洛鸢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好。”




洛鸢脱掉鞋,光脚踩上那一大片玻璃渣,她闭上眼睛,明显感觉到有块碎片已经狠狠扎进了她的脚底,可她却早已痛苦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刚跳第一步,甚至连包厢外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我的天,这跳的是什么,好丑啊。”




“这也是国际舞者的水平?想当初我还追过她呢,真是眼睛瞎了。”




“哈哈哈,你们看她的脚,怎么一瘸一拐,跳得像鸭子走路一样,脚趾是不是也少了两根,原来是个残废在跳舞啊!”



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去的背影,他陷入了沉思……


贺禹森相信世上会有外形相似的两个人,也相信会有声音相似的两个人,


但两者兼具的概率,却是极低。


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他就不想放过一丝可能。


傅蘅?


这或许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手下办事的速度很快,不过两日,傅蘅的所有信息都放在了贺禹森的办公桌上。


堪堪翻了几页,顿时一个熟悉的名字显露在了眼前。


洛鸢……


傅蘅居然和洛鸢是认识的。


那么与洛鸢如此相似的林意又是怎么回事?


顷刻,那些曾被他怀疑的可能,再添一份真实性!


洛鸢就是林意,


林意就是洛鸢。


不然为何两年前洛鸢一死,傅蘅就放弃市医院的高薪工作,来到宜城,


而林意也在他来了一段时间后凭空出现。


诸多细节拼凑在一起,贺禹森开始激动了。


眼下,只要证实一个事情,事情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当天,贺禹森马不停蹄的带了几人赶回别墅,不消多时,结果出来了,


“贺总,这具尸体不是洛小姐!”





第二十章登门



砰……砰……砰……


心脏剧烈的跳动,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喉头吐出来,


贺禹森强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冷声道,


“拿了钱,赶紧走,嘴巴管紧点。”


几人忙不迭的答应,拿了钱,迅速消失在了别墅外。


肃静清冷的屋内,又只剩贺禹森一人。


他身形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宽厚的肩膀不住抖动,


“不是鸢鸢,我的鸢鸢没有死,没有死……”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贺禹森激动得癫狂。


他发疯似的又哭又笑,嘴里不住喃喃自语。


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他要去见洛鸢,去求她原谅,求他回到自己身边。


他要告诉洛鸢,


他贺禹森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


顾微微只是一个错误,


他犯了很多错,不奢求原谅,


只希望能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


贺禹森满怀期待的找到了洛鸢的住所,


可当他知道洛鸢是和傅蘅住在一起时,


他的期待瞬间砸在了地上,碎成一片。


洛鸢和傅蘅住一套独立的小平房里,简单的一室一厅,非常适合情侣居住。


玻璃窗被擦的非常干净,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


贺禹森能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一切。


被布置的温馨舒适的房间里,


他看到,


洛鸢和傅蘅亲密的拥抱在一起,


他看到,


洛鸢看着傅蘅时,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这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现在统统被傅蘅偷走了。


他偷走了洛鸢,


连带着偷走了洛鸢对他的爱。


贺禹森气得发狂,嫉妒得发狂,


他把房门捶的砰砰直响,屋内的两人被吓了一跳。


“别怕,我出去看看。”傅蘅安抚着惊慌的林意,起身开了门。


贺禹森再次来到宜城阳光特殊学校,


并给学校捐赠教学设备,外加一间舞蹈教室。


办公室内,张校长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贺禹森表情冷淡:“那些孩子很有舞蹈天分,只要好好培养,将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贺禹森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校长连忙称是,竭力邀请贺禹森参观学校。


心念一转,他应下了。


学校虽是贺禹森捐赠的,但参观学校倒也是头一回。


或是方才贺禹森着重强调了那几个有舞蹈天分的孩子,


张校长在带着他参观一圈后,领他进了一间舞蹈教室。


舞蹈教室一看就是普通教室隔出来的,面积不大,设施设备也很简单,


地板应该也是选用了最便宜的,部分接口处已经开裂,


就连墙壁上的镜子,也是选的最为普通的镜面拼凑。


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那些小孩的舞蹈表现力却毫不逊色。


除了天分和努力,教导他们都人,一定也很厉害。


如此想着,教室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张校长闻声解释:“现在刚好是孩子们的舞蹈课时间,贺总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贺禹森本想拒绝,他已经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可当那抹身影再次印入眼帘时,他的脚动不了,实在是太像了!


不过也单单只是像,


近距离看见后,他发现,不同于洛鸢的浓眉杏眼,林意的眉眼生的很淡,眼睛也小很多,整体少了精致感。


或许都是常年跳舞的人,她们的身姿气质倒是如出一辙。


所以他才将人认错了?贺禹森不禁苦涩的想。


林意走进教室,就发现了张校长身边的贺禹森,


男人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存在感十足,特别是盯着她的时候,那眼神像是要将她吞没。


“林老师,我带贺总来看看孩子们,你不用管,正常上课就好。”


林意错开视线,将注意力专注在孩子们身上,


与同龄人的吵闹不同,这里的孩子都很安静,他们大多聋哑,先天表达能力就很弱,特别是有陌生人在的时候,他们会变得比平时更拘谨沉默。


但毕竟都是孩子,好奇的天性不会变,


当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时,很多小女孩都会小心翼翼的瞄上几眼。


【桃桃,不要分心,好好压腿。】


糟糕,偷瞄被抓住了。


桃桃看着林意的手语,立马专心。


“这里的老师都会手语?”贺禹森突然问。


“手语是我们学校对老师的基本要求,我们学校大部分是聋哑学生,手语是必要的交流条件。”张校长细心解释道。


林意的手指纤细修长,打手语时很好看,


如果能将手语化作声音,那林意的声音一定是悦耳动听的,


骤然想到,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她开口说话。


不知不觉,贺禹森陪着他们上完了整堂舞蹈课,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那天礼堂里的向林意献花的男人。


“傅医生,又来接林老师下课。”张校长熟稔的打着招呼,


傅蘅这才注意到,舞蹈室里多了两人,


在看到贺禹森时,他明显一愣,快速打了声招呼,朝林意走去。


“收拾好了吗?一起回家吧!”


“嗯,一起回家吧!”


林意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而这种温柔,贺禹森也曾感受过。


霎时,他走到教室门口的身躯定住了,紧跟在他身后的张校长没留神,差点撞到了贺禹森。


张校长刚想问怎么了?


下一秒就见着贺禹森神色张狂的转过身,冲着教室内亲密无间的两人走过去。


轰的一声。


洛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炸开了。


“你说什么?!”


她爸爸的葬礼。


她爸爸怎么了!


贺禹森似笑非笑,仿佛看到她这样痛苦就觉得无比解恨,他不愿再透露任何,直接拔腿离开。


洛鸢没心思再顾地上的那些钱,强忍着脚上的疼痛,飞快的追了过去。


“贺先生!”


爸爸的身体一向很好,所以不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


唯一的可能就是,贺禹森对她爸爸下手了!


想到这一点,洛鸢浑身的寒意都齐刷刷聚在了一起,直冲头顶。


她明明已经承受了他所有的羞辱与折磨,为什么他还要不放过洛家,不放过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贺禹森!贺禹森!你把话说清楚!”


她拼命的追出来,可拖着一双浑身是伤的腿,显然没有贺禹森的动作快,等她追出去时,却只看见贺禹森的车辆扬长而去。


她急得眼睛都红了,转过身时,正好撞上夜色的另一个服务员。


“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啊!”


“求你,借我一下手机!”洛鸢砰的一声朝那个服务员跪了下来,泪水止不住的流,“求你了!”


那服务员被她这阵势吓到,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就从口袋把手机掏出来扔给了她。


洛鸢拿到手机,感激的朝那个服务员磕了一个头,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洛家的电话。


拨打第一次,没接。


第二次,也没接。


第三次,第四次……


就在洛鸢险些崩溃大哭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


“你好,请问哪位?”是老管家的声音。


她虽然没说话,可那头的老管家却好像已经猜了出来,试探着问:“是大小姐吗?”


洛鸢终于开了口,哭着问,“是我。陈伯,我爸……我爸怎么样了。”


“大小姐,真的是你。”陈伯也哭了,“我知道你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家,老爷这些年一直很想你,甚至还偷偷去看过你几次,他在进手术室前,还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


手术室?!


“我爸怎么了!”


陈伯哭得更厉害了,“是贺家,贺家这些天不要命的在打压洛家,老爷力不从心,洛家欠下巨额债务,一大群人追上门来,老爷一时急火攻心,突发脑溢血,现在都还在医院抢救,恐怕凶多吉少,而且,就算这次能熬过来,那些追债的人要钱不要命,估计也不会放过老爷的。”


洛鸢整个身躯都在颤抖,有一瞬间她眼前一黑,怀疑自己会不会倒下来。


贺禹森骗了她!


她明明说过,只要她和洛家断绝关系,他就不会为难洛家,为难她爸爸的!


洛鸢用尽最后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晕过去,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问,“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


洛鸢赶到医院的时候,洛父已经被抢救过来。


她的一颗心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被那些巨额债务压倒。


如果不把这些债务还清,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爸爸的。


“陈伯,我爸的债务总共欠了多少钱?”


“三千万。”


“陈伯,照顾好我爸,给我一天时间,我去筹!”


洛鸢并没有把握能筹到三千万,但她也绝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爸爸被那群人逼死。


有生以来,洛鸢第一次感到了绝望至顶的滋味。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等到她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夜色会所门口。


多可笑。


贺禹森恨她至此,可她唯一能赚到钱的地方,竟然也只有他的地盘。


这儿,有无数名媛贵公子出没。


想到还在医院里的爸爸,她来不及悲伤,她毫无尊严的,跪在了会所门口。


一遍一遍的朝着过往的人磕着头:


【请给我钱,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个狼狈至极的女人跪在门口,丝毫不知廉耻的出卖着自己,自然吸引了无数人怪异且鄙夷的目光。


但洛鸢已经不在意这些,她只想要钱,去救她的爸爸!


不知道跪了多久,眼前突然投下一阵阴影,随之,一个男声响起。


“给你钱,你什么都愿意做?”


“对!!!”


以为终于有人光顾,洛鸢想也没想便立马回答,抬起头,脸上的笑意却彻底僵在了脸上。


“我们堂堂洛大女神,怎么沦落成了这样?我可险些都快不敢认了。”


来人正是曾经追求过她,却因为滥情而被她狠狠羞辱过的何家少爷,齐昊。


洛鸢动了动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


分神间,齐昊已经用脚踢了踢她,“给钱什么都愿意做,是不是真的。”


洛鸢只沉默了一秒,而后点头:“是!”


齐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有意思,那跟我进来吧,洛大女神。”


洛鸢已经知道跟着他进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跟着齐昊走进了夜色。


齐昊走到一个很多人的沙发上坐下,而后点了一桌的酒,等酒都上齐了,懒洋洋的指着那些酒瓶道:“把这些全都淋头上,就像当初你淋我一样,哄得我开心了,我就给你钱。”


洛鸢扫了一下,浑身一颤。


洛鸢不自觉地摸上自己腰部的位置,那儿的伤口仿佛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不愿意?”


洛鸢赶紧摇头,立马拿过一瓶酒,决绝道:“我愿意!”


说罢,她打开酒瓶,想也没想,就朝着自己头上狠狠淋下!


“光淋有什么意思,说点话啊。”齐昊又开始命令。


洛鸢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边淋一边大声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


如了齐昊的意,他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洛大小姐,你也有今天啊。”


她腰部的伤口还没好,又穿得单薄,伤口处隐隐像是有血渗出来,但她全然不顾。


她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只要齐昊没叫停,她便机械般的拿酒,开酒,一瓶又一瓶的淋下去。


她早已疼得意识模糊,在淋完最后一瓶之后,用带着血的手,颤抖地抓住齐昊的衣袖,“齐少,可以了吗……”


她听见齐昊皱了皱眉,拂了拂衣服上的血,“啧,真扫兴。”


“既然淋完了,那就继续磕头吧,我看你刚刚跪在外面磕头也挺有意思的,磕得我满意了,我立马打钱。”


想到这儿,洛鸢想也没想就跪了下来。


“我磕,我磕!”


说完,就重重磕起头来,每一个都能见血。


轰的一声。


洛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炸开了。


“你说什么?!”


她爸爸的葬礼。


她爸爸怎么了!


贺禹森似笑非笑,仿佛看到她这样痛苦就觉得无比解恨,他不愿再透露任何,直接拔腿离开。


洛鸢没心思再顾地上的那些钱,强忍着脚上的疼痛,飞快的追了过去。


“贺先生!”


爸爸的身体一向很好,所以不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


唯一的可能就是,贺禹森对她爸爸下手了!


想到这一点,洛鸢浑身的寒意都齐刷刷聚在了一起,直冲头顶。


她明明已经承受了他所有的羞辱与折磨,为什么他还要不放过洛家,不放过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贺禹森!贺禹森!你把话说清楚!”


她拼命的追出来,可拖着一双浑身是伤的腿,显然没有贺禹森的动作快,等她追出去时,却只看见贺禹森的车辆扬长而去。


她急得眼睛都红了,转过身时,正好撞上夜色的另一个服务员。


“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啊!”


“求你,借我一下手机!”洛鸢砰的一声朝那个服务员跪了下来,泪水止不住的流,“求你了!”


那服务员被她这阵势吓到,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就从口袋把手机掏出来扔给了她。


洛鸢拿到手机,感激的朝那个服务员磕了一个头,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洛家的电话。


拨打第一次,没接。


第二次,也没接。


第三次,第四次……


就在洛鸢险些崩溃大哭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


“你好,请问哪位?”是老管家的声音。


她虽然没说话,可那头的老管家却好像已经猜了出来,试探着问:“是大小姐吗?”


洛鸢终于开了口,哭着问,“是我。陈伯,我爸……我爸怎么样了。”


“大小姐,真的是你。”陈伯也哭了,“我知道你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家,老爷这些年一直很想你,甚至还偷偷去看过你几次,他在进手术室前,还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


手术室?!



“别光磕啊。”齐昊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刚你说的那个瘌蛤蟆挺有意思的,继续说啊。”


洛鸢忙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癞蛤蟆。”


一个,两个,三个……


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力求齐昊的满意。


昂贵地毯上浸满了鲜血,她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


有人偷偷拉住了齐昊,低声提醒:“齐少,这是贺总的地盘。”


齐昊挑了挑眉,下一瞬,竟不知道朝着哪个方位高声道:“贺总!我借你个夜色员工陪着玩玩,没问题吧!”


贺总……


贺禹森……


原来,他一直在这儿。


洛鸢眼前模糊一片,只能听见贺禹森冰冷的声音传来:“随便。”


随后,她听见贺禹森吩咐身边的助理,连语气都像是柔了几分:“帮我订一束微微最喜欢的百合花,我要去她的墓地看她。”


洛鸢恍恍惚惚的看了他几秒,而后继续将头砸在地上,一个个比一个磕得重。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磕了多少,只知道最后实在体力不支,晕在了一片血泊中。


在晕倒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您满意了吗?”


……


洛鸢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医院。


她刚动了一下身子,突然发现腰腹间一阵疼痛,一摸,这才发现是被包扎过了。


正在愣神之际,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阿鸢,你怎么就起来了,快别动,你的伤口才刚包扎好。”


男人连忙走过来,温柔的按住她的肩膀。


“傅蘅学长?”


洛鸢刚想问,为什么傅蘅会在这儿,但突然又想到,当年在学校,傅蘅本就立志去国外学医,现如今五年已经过去了,成为医生也是必然。


“阿鸢?”傅蘅的声音再次唤回洛鸢的思绪,他站在她面前,眼底有着浓浓的心疼和惊诧,“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傅蘅死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头发枯黄,双目无神,满身伤疤的人,竟会是曾经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公主。


那时候,无数人为她着迷。


他也为她着迷。


见她只低着头不说话,傅蘅攥了攥拳,眼底的心疼越来越浓,语调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我还想问问你,你腰间的手术又是怎么回事?连缝合都没有做好,你还去碰酒,你知不知道,术后感染,你很有可能会死!”


“阿鸢,其实你的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我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去杀……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帮你。”


“傅蘅学长!”一直沉默着的洛鸢听到这浑身一抖,立马颤抖着摇头,“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贺禹森恨她入骨,只要和她有一丁点关系的人,他都要赶尽杀绝。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不能再连累傅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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