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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宋家退亲一事,到底难听,知道不知道的都要骂一句宋家薄情,父亲为表歉意,赔礼备得十分丰厚,又兼有其他利处,可沈归迟脊梁直,分文不要,而且自请离府。



他离府的时候,我曾去见过他一面。



我问:「你去哪?」



我料想他该是对我十分不耐烦,却出奇地回答了我:「父亲旧友所遗下的一处旧宅。」



我应了声,也没想出更多的话回他,他却轻声问:「婚书呢?」



我笑道:「烧了。」



他唇角扯开一个轻蔑的弧度,我却突然想再问一句,我叫他:「沈归迟。」



这大约是我第一次这样唤他,他也微怔,我问:「你若有朝一日娶得心爱女子,她也欢喜你,新婚之夜,你会掀开她的盖头,挽起她的面帘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没头没脑的,可是很好回答,沈归迟说:「自然。」



我拢在袖中扣得很紧的手陡然一松,像是得到了回答之后的释怀。斩钉截铁的「自然」,理所应当的「自然」,然而上辈子的新婚夜,我那样欢喜,却连盖头都没人掀,终于从他口中得到了答案——只因为他娶的,我啊,不是他心爱女子。



我把袖中所藏银两拿出,扯过他的手安置好,我并非可怜他,只是在上京这样烧钱的地方,他若又受了什么委屈,到头来都赖在我宋家头上,我说:「你拿好,我的私房钱贴补你,沈归迟,你也不用还了,你欠我的太多了,你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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