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很喜欢《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黄蛋蛋”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内容概括:能说出这番话,孟棠讶异的望向他。再看一旁的好感进度条,还是纹丝不动。孟棠便知,褚奕这话恐也没多少真心在。虽如此,孟棠还得陪着褚奕演,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温婉样,她说:“臣妾不在意的,能服侍陛下,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一点也不疼。”褚奕心忽的就热了,都疼成那样了还说不疼。“那朕今晚再来一次好不好?”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全文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说着说着,褚奕在他耳根处轻轻吻着,吻的色情湿润。
将那小巧的耳垂衔如口中,牙齿轻轻咬着。
“梓童,她们都不是朕想要的,你可明白?”
孟棠在她怀中轻颤,脑子却很清醒的很,自己一开始,也不是褚奕想要的,是她百般讨好,抓准了褚奕的喜好,才获得的这一切。
“臣妾明白了。”
“朕今日不碰你,让朕瞧瞧那儿,肿的有多厉害,连萧妃都劝着朕怜惜你些。”
孟棠没想到,萧荭芸竟和皇帝说了这些话,要知道褚奕性格诡谲无常,不知道哪句话便会惹恼他,萧荭芸能鼓起勇气和褚奕说这种话,确实不容易了。
这份情,她承。
褚奕钻入被中,昏暗的灯光下,褚奕瞧清了那艳丽的景色。
孟棠抱着他的头,脸红脖子红,身子也不禁羞红了,她道:“陛下,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褚奕轻轻碰了碰,孟棠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
褚奕钻出被子,将她搂入怀里,道:“朕昨夜确实孟浪了。”
何止是孟浪?
“朕三个月未碰你,是朕太过激动了些,伤着梓童了。”褚奕在她额头吻了吻。
褚奕在床上,一向是个不顾她死活的,此刻能说出这番话,孟棠讶异的望向他。
再看一旁的好感进度条,还是纹丝不动。
孟棠便知,褚奕这话恐也没多少真心在。
虽如此,孟棠还得陪着褚奕演,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温婉样,她说:“臣妾不在意的,能服侍陛下,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一点也不疼。”
褚奕心忽的就热了,都疼成那样了还说不疼。
“那朕今晚再来一次好不好?”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孟棠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脏话。
狗皇帝,滚啊!
褚奕瞧见孟棠脸色一时红,一时青,明明疼得要死也怕的要死,却还是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好。”
褚奕怀疑,只要是自己的要求,哪怕再疼再累,她也会答应。
她无条件包容着他的一切。
这个世界上,孟棠是唯二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上一个还是她母妃。
母妃逝世后,孟棠便是唯一待自己真心好的人了。
她太爱他了。
褚奕怜爱道:“梓童,你只要冲朕撒个娇,喊声疼,朕就放过你。”
孟棠却满面狐疑的看着他,她之前也没少在床上向他撒娇,喊疼,可男人依旧强势,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孟棠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疼,只要是陛下给的,臣妾就都会受着。”
褚奕压在她身上,低声道:“朕给了你机会,梓童,真不疼假不疼,嗯?”
男人低下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与她气息交融。
孟棠低吟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声音发着抖,“臣妾身子难受,疼的,可一想到是陛下,便又不觉得疼了,只要是陛下给的,我便都喜欢。”
她伸手,抱住他宽阔的背脊。
褚奕眸子发沉。
到底是顾念着她的身子,男人拇指按了按她嫣红的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日用这儿……”
模糊的响声隐隐约约从寝殿里传来。
芳宁挥退了下人,脸颊发红。
春宵一刻,褚奕浪的没边儿了。
*
翌日,嫔妃相送,百官叩首。
孟棠与褚奕前往灵感寺,仪仗队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尽头。
孟棠和褚奕没有同乘一辆马车,一是怕褚奕太过禽兽又起了兴致,二是褚奕似乎有事要同朝臣商量,孟棠自觉避让。
马车颠簸,孟棠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
褚奕看不惯她后退,伸手抓住了她的臂膀。
他说:“梓童,莫要怕我,莫要躲我。”
说完,将人摁入自己怀中。
于是那浓郁的血腥味便也沾到了孟棠身上,让孟棠陪着他一起脏。
孟棠回过神来,她伸手,死死抱着男人后背,哽咽着开口:“陛下。”
“朕在。”
“陛下,臣妾是不是很没用。”
看见这一幕,李常福比了个手势,悄悄带着下人和侍卫退下了。
褚奕心软成了一滩水,他说:“怎么会呢,朕的梓童最是温良。”
“臣妾、臣妾什么都做不好。”泪珠子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沾湿了褚奕肩上的衣裳。
褚奕轻抚着她的发丝,大手将她后脑笼罩,摁在自己胸前,他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朕很满意。”
当初,他的母妃也是这般,不争不抢,善良又没有心眼。
可这样的人,如何能在后宫生存呢?
下场便是任人欺凌。
褚奕吃过很多苦,更明白在这种深宫中,孟棠能够一直保持初心,能有多不容易。
他母妃最后为了他,变成了她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攻于心计,无所不用其极。
褚奕不希望孟棠也变成那样。
昔日他护不住母妃,如今却能护得住孟棠。
“陛下,其实他说的对,温婉贤良又有什么用呢?臣妾懦弱无能,连身边的宫女都护不住,不配做这皇后。”
褚奕心疼了,他轻轻替她顺着气,说:“梓童,你需知道,有的人生来便本性为恶,不是谁都如你一般善良,你无法要求恶人不作恶,却能约束自己保持初心,梓童,你真的做的很好了。”
孟棠红着眼角,眸上蒙着水光,她抬起头,去看褚奕,问:“圣上觉得我做的好吗?”
“你做的很好。”
褚奕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说:“梓童,朕带你回去。”
待回了坤宁宫。
褚奕道:“梓童,朕……”
他刚要说什么。
只见孟棠手持凤印,跪在地上,高举过头,她道:“陛下,臣妾想了一路。”
褚奕一惊,他连忙道:“梓童,你这是作甚!”
他语气里甚至是惊慌的。
孟棠道:“臣妾实在不配做这个皇后,臣妾的性格也不适合统领六宫,善良便是软弱,臣妾的软弱差点害了身边人,若非今日有陛下在,臣妾是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先前臣妾私会外男私德有亏,是为一罪,臣妾软弱可欺致使底下人飞扬跋扈,是为第二罪,臣妾让陛下与母后母子离心无法为六宫之表率,是为第三罪,还请陛下收回臣妾的凤印,让罪妾以后与青灯古佛常伴,日日为陛下诵经祈福,洗刷身上的罪孽。”
看到这一幕,不止褚奕,就连坤宁宫的下人们,都惊了!
褚奕脸色不好看,他语气颇为烦躁,说道:“朕刚说了,你没有错。”
“是臣妾不配为皇后。”孟棠眼角带着晶莹的泪光,她羸弱的身子轻轻颤抖,说道:“臣妾坐在这后位上,只会给陛下招来麻烦,臣妾不想扯陛下后腿,只要臣妾能远远瞧上陛下一面,便已心满意。”
“你没有。”
“陛下莫要安慰臣妾了,臣妾都明白的,上次臣妾被母后责罚,是陛下救了臣妾,这次芳宁差点被害,又是被陛下所救,臣妾是个无能的皇后。”
褚奕今晚本还想解了她禁足,与孟棠温存一番,好好安慰安慰她。
如今事情却没能如愿朝他所想的方向发展。
褚奕沉声问:“你执意如此?”
“臣妾执意如此。”
褚奕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开乾坤宫,道:“让皇后这些日子好好静静,等冷静下来,朕再来找你。”
一个时辰后。
孟棠躺在床上,梅妃坐在一旁。
瞧见孟棠缓缓睁开双眼,梅妃心中一喜,她赶忙道:“娘娘您醒了。”
梅妃替他掖了掖被子,说道:“娘娘,太医说您这几日忧思过重,积郁在心,不宜操劳,得好生休息才行。”
“梅妃妹妹,你还在。”孟棠瞧着进的气都没出的气多了,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
梅妃点了点头,她满脸担忧道:“见娘娘这样,妾身怎能放心离开?娘娘,凤体要紧啊!”
“梅妃妹妹,本宫无事,你莫要担心,本不是大事,本宫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她说着,便撑起双臂,欲要起身。
梅妃连忙拿着软垫,垫到她身后,让她靠在上面。
梅妃叹了口气,说:“娘娘莫要逞强了,娘娘如今抑郁成疾,又要管理六宫事务,实在不宜过度操劳了。”
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她丢失的协理六宫之权。
孟棠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面色恹恹的,说道:“确实,本宫这残败的身子,如何还能管理后宫呢?”
“娘娘莫要这般说,娘娘只是一时身子不适罢了,很快便能痊愈,只是希望娘娘从今天开始能够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莫要再做那些劳心劳神的事了。”
“本宫明白,本宫如今一副病体残躯,也不适合管理后宫。”
梅妃见目的已达到,她便说:“娘娘若是挑不出合适的人选,妾身先前协理六宫过,娘娘若是愿意,可交给妾身来做。”
“本宫会和陛下说的,只是恐怕又要麻烦你诸多了。”她轻声道。
梅妃起身,冲着孟棠行了行礼,道:“能为娘娘做事,是妾身的福分,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咳,咳咳……”孟棠又轻轻咳嗽了两声。
梅妃连忙将一旁的茶端来,说道:“娘娘,您润润嗓子。”
孟棠喝了一口,道:“梅妃妹妹,本宫这屋中都是病气,妹妹莫要被本宫过了病气了,回去罢。”
“娘娘,妾身有个不情之请。”梅妃犹豫着开口。
“什么?”孟棠抬头,白着脸问。
“还望娘娘不要将今日妾身来过坤宁宫的事告知陛下,陛下担心娘娘凤体,若是知晓妾身来过一趟后,就将娘娘气晕了过去,妾身恐怕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在后宫立足了。”
“哪是你气的本宫。”孟棠冷笑一声,她应道:“妹妹放心,本宫不会和陛下说的,也会和手底下人说清楚,就当没看见妹妹今日来了坤宁宫。”
“多谢娘娘,那妾身便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娘娘您歇着吧,望娘娘凤体早日痊愈。”
待到梅妃离开。
芳宁急忙跑进来,芳宁急的眼眶就红了,说道:“娘娘,您这好好的,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孟棠满脸悲凉,她低低的笑出声来,说道:“陛下,那都是假的,那都是假的对不对。”
“您怎么会给臣妾喝避子药呢?”
“是您亲口说的,期待臣妾为您诞下小皇子,才赐给了臣妾那补药。”
“那怎么会是避子药?臣妾不信!这肯定是假的,是假的!”
芳宁满脸震惊。
“什么避子药?”她慌慌张张的望向孟棠。
孟棠身上的悲切仿佛也传染给了她,她说:“娘娘您冷静一点,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孟棠闭起眼,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道:“叫往日给本宫熬补药的太医过来一趟。”
芳宁不敢有片刻耽误,连忙去了太医院。
不多会,芳宁便领着那太医入内。
孟棠靠在软垫上,一张脆弱的小脸满是泪痕。
太医跪在地上,道:“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唐士德内心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孟棠睁开眼,微微敛眸,道:“本宫有事要问你。”
当时的将头磕在地上,道:“娘娘请问。”
“平日里,你给本宫熬的那补药,究竟是什么药。”
听到这话,唐士德身体剧烈一颤。
唐士德是皇帝的人,平日里皇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因此没回皇后侍寝后,那碗补药他都会准时奉上。
他不敢相信,如果皇后娘娘知道那是避子药,会是怎么一副神情!
唐士德故作镇定道:“是给娘娘您补身子用的药,能让娘娘您更好的受、受孕……”
孟棠的语气骤然变得激烈,声音也刺耳了许多,她从床上爬起,不顾穿着亵衣,赤着脚走到唐士德面前,质问道:“你再给本宫说一遍,那是什么药!”
瞧见她这般激烈的反应。
唐士德心里终于确定,皇后肯定是知道真相了。
正常女人,都受不了丈夫给自己喂避子药吧。
唐士德重重磕了一个头,说道:“是补药,陛下说那是补药,那就必须得是补药!”
“哈哈,哈哈哈……”
她指着唐士德,说道:“好一个陛下说是补药,就必须是补药。”
孟棠抬手,将桌上的茶盏都扫落在地,噼里啪啦声一片。
孟棠墨黑的发丝披在肩头,亵衣雪白,她的脸也惨白。
“回去告诉陛下,本宫日日盼夜夜盼,却没想到,陛下所谓的恩宠竟是如此消磨人,本宫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哈哈哈,就因为本宫的母家是孟家吗?”
“拿避子药当做补药,来欺骗本宫,这就是她褚奕对本宫的恩宠!”
这话落,屋内人皆大惊失色,唐士德忙道:“娘娘慎言!不可直呼天字名讳啊娘娘!”
孟棠走到他面前,说道:“本宫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本宫怕什么?你给本宫滚出去!滚出去告诉褚奕,我孟棠此生就是个笑话,一入宫门深似海,最难消受帝王恩!”
……
御书房里。
“陛下!娘娘已经知道了补药真相,大惊大悲之下,恐怕凤体更加受损!娘娘这两个月来身子消瘦的太快,若是在这样下去,恐会真的会抑郁成疾,久病难愈啊陛下!”
唐士德跪在地上,将今日发生之事,和褚奕说了个清清楚楚。
不用抬头,他都能感受到帝王的那股压迫感,冷汗顺着他额角流下。
褚奕骤然起身,脸色难看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最难消受帝王恩,她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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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奕道:“朕白日想着你,晚上念着你,你说朕怎能休息的好?”
男人一副情意绵长、深情不悔的模样。
“是臣妾的不是了,既如此,禁足一事臣妾不会再提了,只要、只要陛下不怪臣妾,臣妾便已然感恩戴德了。”她冲着褚奕柔柔一笑。
那摇摇欲坠的好感进度值,稳住了,没有下跌。
孟棠无声松了口气。
侍寝想来又逃不掉了。
没关系,只要萧妃能给力,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她冲着萧荭芸投去充满希冀的一眼,不要让本宫成为耕坏的田,谢谢。
萧荭芸莫名其妙!
看她做甚?萧荭芸现下是明白过来了,皇后根本一点也不可怜!都是自己作的!
乾清宫中无人敢说话,安静的看着帝后,听着帝后的对话,他们听不懂其中暗藏的玄机,只觉得皇帝对皇后是真的好。
褚奕望向下方妃子们,道:“既梓童只是偶感风寒,明天的祭天祈福大典,梓童会随朕一起去的吧?”
“好。”
“爱妃,你明日随朕和梓童一起。”褚奕点了点萧荭芸。
萧荭芸脸色发红,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说道:“是,陛下。”
“出宫这两日,六宫暂且交由梅妃打理,暂赐协理六宫之权,湘妃从旁辅佐,待到朕和梓童归来,再将协理六宫之权交还于梓童。”
褚奕满面柔情的望向孟棠,问:“这样安排可好?”
孟棠道:“陛下的安排自是极好。”
梅妃盈盈一拜:“臣妾定会打理好后宫,不叫陛下和皇后娘娘忧心。”
“嗯。”
褚奕笑着给孟棠夹菜。
孟棠也笑着给褚奕夹了一筷。
帝后之间堪称琴瑟和鸣,令人好不艳羡。
只有孟棠知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褚奕只单纯对她的身子有欲望,至于感情?连及格线都没碰到。
而她对褚奕?亦是虚情假意,连身子都不馋的那种,恨不得不用见面就能刷满好感度。
一顿午宴,众嫔妃吃的没滋没味。
待到午宴散了,众人各自回宫后。
大殿内。
梅妃终于忍不住,愤怒的摔了桌上的茶盏。
“贱人!”
“梅妃娘娘息怒!”婢女连忙劝道。
本以为伴驾出行势在必得,岂料皇后那抑郁成疾竟是假的,既如此,又为何要做出那么一副虚弱样?
梅妃想到一早十几个太医往坤宁宫赶的传闻,怕不是那孟棠做出来特地给人看的罢?
从前她就觉得孟棠是假贤良,每个举动里都透露着算计。
如今看她这般受到陛下宠爱,心中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想,她怕不是在装柔弱扮可怜故意吸引陛下的注意。
越嫔走进来,说:“真是没想到,陛下对皇后娘娘竟不是我们猜想的那般。”
另外一个小主立马应道:“是啊,但那又如何?陛下还是暂且将协理六宫职权交给了娘娘您。”
越嫔说:“娘娘别急,这协理六宫之权交出来易,还回去难,只要等皇后娘娘回宫后,让她犯点小错,您便能将协理六宫之权稳稳攥在手心上。”
“什么恩宠都是假的,陛下后宫女人那么多,哪能做到真心二字,唯有攥在手中的权力才是真的,娘娘,您说是吗?”
梅妃听到这番话,冷静了下来。
她道:“你说的没错,等皇后回宫后,再想让本宫归还协理六宫之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皇后娘娘病入膏肓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咱们没弄清事情的始末,被骗了。”
“皇后娘娘瞧着温婉,这一手以退为进玩的真是妙,瞧瞧咱们陛下,只差跪下求她继续做这个皇后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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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印:“……”好嘛,需要他的时候就是圣僧,不需要了就是野和尚。
他怕不是要掉脑袋了。
果真,下一瞬,只见褚奕冷着脸道:“玉印禅师蛊惑圣听,拖出去斩了。”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们夫妻真好玩,拿我命来玩。
孟棠一惊,吓的花容失色,她道:“陛下,不可!明日祈福大典还需圣僧操持,且要留在灵感寺是臣妾的决定,与玉印禅师无关,臣妾也想为陛下为民祈福,恳请陛下宽恕!”
褚奕眸子微沉,冲着她招了招手,他道:“不想他死?那好,乖乖到朕的身边来,不要让朕说第三遍,若再惹朕不快,朕立马让这野和尚人头落地。”
玉印摸了摸鼻子。
褚奕和玉印相识不短,两人深知对方的脾性,说褚奕真的会砍了他,玉印是是不信的,褚奕嗜杀却不滥杀。
孟棠好似真的被吓到了。
快步朝褚奕走来,孟棠咬着唇道:“陛下何必如此,反正陛下已经厌弃了臣妾,陛下不想见臣妾,臣妾便留在寺庙,不好吗?”
“谁说朕厌弃了你!”褚奕烦躁道。
孟棠瞥了眼好感度,涨到了38,但还不够。
孟棠扭过头,细声细语道:“陛下分明还在怨着臣妾,让陛下不高兴,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留在灵感寺,洗刷自身罪孽。”
褚奕此刻,一听到灵感寺三个字,就头痛的不行。
他用力抓住孟棠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敢!”
孟棠蹙着眉,她说:“陛下,您这是何苦呢?瞧见我,您不开心,瞧不见我,您亦是不开心,便全当没我这个人,忘了臣妾,这样不好吗?”
褚奕死死盯着她,她道:“你莫要如此胡搅蛮缠,留在灵感寺剃度为尼?你可曾想到你父兄会怎么想?”
孟棠语气凄凉:“原来陛下是为了安抚我父兄,怕我父兄因此事心生怨恨……”
褚奕张了张嘴。
孟棠凄婉的笑了笑,她眼里噙着泪,说道:“陛下放心,臣妾会写家书,告知父兄,出家是臣妾自己的决定,是为了陛下和天下山河好,与陛下无关,我父兄皆是讲理之人,不会因此而迁怒陛下的。”
玉印看的目瞪口呆,抹了把自己的光头,感叹好在他不用娶媳妇。
真可怕。
玉印咳嗽了两声,说道:“陛下,娘娘是有远见之人,不会让您陷入两难的境地,您若是对娘娘没有了情意,不如放她在寺庙修行,对您对天下而言,都是莫大的好处。”
当日孟家威势重,褚奕不得不娶孟棠,让她在宫中为质。
且这个破主意,还是玉印想出来的,玉印曾言:唯有孟家女堪登皇后重任。
如今孟家已被褚奕一步步架空,自是没有了昔日的威胁,可朔北军却仍旧不可小觑。
但褚奕不肯放孟棠走却并非是因为朔北军,而是因为他的私心。
他舍不下孟棠。
他无法忍受这个温柔的女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不认识的人笑,将温柔给予旁人。
玉印的话,让褚奕内心不舒服极了,好似他娶孟棠就是为了牵制孟家一般,虽一开始的确如此,这两年却已经不一样了。
褚奕脸色难看,道:“你这野和尚若再妖言惑众,朕拔了你的舌。”
真是好凶。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便不再说话,瞧出天子此刻是真的愤怒的紧。
褚奕不再言语,攥着孟棠的手,就往明月堂外走,他声音幽幽从远处传来:“野和尚若是闲得无事,便去清州将鲁威王残部平了,明日祭天过后便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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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可是啊,陛下他将那碗饭记了一辈子,因为你不经意间的那次施舍,即便聂家飞扬跋扈闹出了人命,陛下也依旧纵容着,即便聂家强抢民女、作风不正,陛下还是为你压下了这诸多丑闻。”
“母后,您可不可以答应臣妾,等上去后,不要再让陛下不高兴了,不若您正视他一回,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子看待,如何?”
“他不是薄情寡义,他是太念旧情,母后,您只需对他好一点,便足够他记你一辈子的恩了。”
上方,褚奕听到这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说:“梓童,不要再说了,别说话了,为自己保存体力,朕马上救你上来。”
三言两语间,聂竹青猛地反应了过来,这些话都是在说给皇帝听。
她意味深长的望向孟棠,孟家女这副温婉贤淑样,果然都是装出来给皇帝看的。
聂竹青也曾是嫔妃,这些争宠伎俩,她岂能不知?
孟棠虚弱道:“母后,母后您能答应我吗?”
聂竹青只能道:“好,好,我答应你!”
上方,金吾卫往下放着绳索,但绳索不够长。
“陛下,绳索差太多了,够不到!”
褚奕骂道:“那便去找长的来!”
褚奕急道:“梓童,你可还能坚持?”
孟棠声音好轻,轻的仿若随时都会碎在这半空中,她说:“陛下,臣妾可以。”
她又道:“陛下,别担心,臣妾不会有事的,母后也不会有事的。”
听到母后二字,褚奕眸子发沉,他说:“梓童,你松手,朕只要你活着。”
先前他与她闹别扭,与她吵架。
褚奕本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光能与她相处,他们的日子还很漫长。
可看着眼前这一幕,褚奕心脏发紧,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生死,就在这一线之间。
下方传来孟棠的声音,她道:“陛下,我不能,若是今日母后真掉下去,您要如何面对聂家人,如何面对前朝文武百官?他们会用唾沫星子淹死您的。”
起初,聂竹青在听到褚奕让孟棠松手时,她内心还紧张了一下,生怕她真的松了手。
如今这话一出,聂竹青悄然松了口气。
不过她这个好儿媳,真的又会隐忍又能演,若是个男儿郎,必能成就大业。
且她对皇帝那字字深情的模样。
聂竹青哂然一笑,究竟是谁被谁拿捏,皇帝连枕边人真面目都没看清。
褚奕闻言,都到这种时候了,他的梓童竟还在为他考虑。
褚奕说:“不要紧,梓童,朕不怕前朝的闲言碎语,朕怕你出事,朕只想要你活着,你这样坚持不了多久,松手罢。”
褚奕虽嘴上这么说,但孟棠却了解他,她今日若是松手,让太后去死,明日以褚奕的多疑性子,便会猜想她是不是也会让他去死。
孟棠是万不可能松手的,不管是为了先前对太后的承诺,还是为着褚奕的好感值。
“陛下,她是臣妾的母后,也是陛下身边唯一的旧人了,臣妾不想您以后回想起旧事,身边一个旧人也不剩。”
这话登时让褚奕红了眼眶,若说内心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这般贴心的话语,铁汉也能化为绕指柔。
他道:“可朕只想让你活着。”
“我和母后,都会好好的活着。”
她话音刚落,褚奕再也忍不住。
他知道孟棠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弱女子,挂在山壁间,得有多害怕?更遑论她手上还抓着一个人。
平日里她身子就虚弱的很,如何能长时间那样在山壁间挂着?
她嘴角破了,喉咙口也疼的厉害,孟棠嘴里含着冰,欲减轻这股不适感。
芳宁欲言又止,说道:“娘娘,您还难受吗?”
孟棠轻哼了一声,不想说话,一开口,那沙哑的嗓音仿佛破了的风箱。
马车被人敲了几下,车外传来萧荭芸的声音:“皇后娘娘,臣妾能进来和你说说话吗?”
孟棠示意马车停下,随后掀开车帘,冲着她招了招手。
萧荭芸抿唇一笑,利落的跳上马车,坐到了孟棠身边。
她一上来,嘴便叽叽喳喳的停不下来。
“娘娘,您可知,太后娘娘也随驾出宫,陛下不在的时候,您可要小心着点太后,以免又被她欺负了去。”
孟棠点了点头。
萧荭芸对她的态度不满,道:“你听到没有?我这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你又影响皇上和太后之间的母子情分,让皇上难做!”
孟棠再次点了点头。
萧荭芸问:“你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
孟棠这才开口说了一句:“差不多。”
这声音嘶哑的程度,堪比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嬷嬷!
萧荭芸吓了一跳,问:“你嗓子怎么成这样了?风寒加重了?”
孟棠一脸一言难尽,说道:“你别问了。”
“我是怕你过了病气给我,不是关心你,你风寒是不是又加重了?脸色瞧着比昨日还要难看。”
孟棠叹了口气,道:“风寒好了,是因为侍寝。”
萧荭芸:“……”
说到侍寝,萧荭芸就气不打一出来,道:“真不知娘娘哪来这么好的福气,让陛下如此宠爱你。”
“可能是本宫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吧。”孟棠声音沙哑,懒洋洋的。
“可是侍寝怎么会嘴疼嗓子哑呢?总不可能是亲的吧?”那陛下也太生猛了。
她真的好天真,孟棠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妹妹昨日为何没有留住陛下?”孟棠问。
萧荭芸也不解,她说:“我真的尽力了。”
孟棠揉了揉额角,道:“将你昨夜偶遇陛下后的所有对话,复述给我听。”
萧荭芸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孟棠一阵无语,人都在她宫里了,萧荭芸居然和陛下聊起皇后来,一聊皇后,那狗皇帝可不就会立马想到她?
孟棠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为何要聊我?”
萧荭芸挠了挠头,道:“我、我也不想的,不知不觉就聊到你那去了。”
孟棠忍不住,伸手拍了下萧荭芸的头,怎么傻乎乎的,她说:“以后陛下再去你那,千万不要再聊我了,实在没有话题可以与他聊聊民间趣事,或者吹捧一番齐太妃,可懂?”
萧荭芸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孟棠语重心长道:“你得抓住陛下的心,否则你们萧家该怎么办?”
“我们萧家挺好的啊。”
孟棠:“……”这萧荭芸真的是一点也没看清朝中局势,萧家人也不写家书帮她分析分析?
孟棠说:“待到你父兄归来,陛下是定会削了萧家兵权的,这兵权你父兄不想交也得交,否则功高震主,陛下岂会不忌惮?”
“你萧家又不如孟家这般显赫,陛下是万不会给萧家太多好处的,万一萧家落魄了,你要怎么办?”
萧荭芸一怔。
“你可知兔死狐烹,鸟尽弓藏。实话与你说吧,陛下曾与我说过要将燕南军权交到我大哥手上,虽只为试探,但这重任,我们孟家是万不会接的。”
“你父兄还未班师回朝,陛下就已经开始惦记你父亲手上的兵权了,且燕南军又不像朔北军那般特殊,是只认人不认符的。他只需找个靠谱的将军过去坐镇,燕南兵权便彻底不会属于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