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傅时寒顾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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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寒!!!“洛大小姐,欢迎回到地狱。”男人薄唇微勾,阴森森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浑身发冷。她满脸恐惧的看着他,脑海里唯一充斥的一个想法就是:跑!

《夏笙傅时寒顾微微》精彩片段

第一章入狱


顾微微死了,傅时寒将夏笙送进了监狱。  


“夏笙,像你这种恶心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夏笙,杀人偿命,你活该被判死刑!”


“夏笙,五年牢狱是你赔给微微的,我留着你这条命,但你记住,这笔帐,没完!”


“砰——”


监狱大门突然打开,骤然拉回了夏笙的思绪。


“夏笙,五年期满,你可以出去了,一直往前走,别再回头。”


随着狱警的话语落下,一个瘦的有些过分的女人穿着件洗得发黄的T恤和短裤,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一瘸一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曾经还是国际芭蕾舞者时,她被媒体称为最骄傲的“芭蕾公主”,一双长腿挺直而纤细,穿着一身漂亮的舞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身姿翩跹,如同仙女下凡。


万千星光,都为她点亮。


可在监狱五年,她这双腿变得连走路都费劲,更别提遍布在上面的怖人伤痕。


夏笙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五年就大变样的城市,无神的眼底难得的透露出一丝迷茫。


她就像是个行尸走肉的死人一样,淋着雨,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走去,可就在经过一个坑洼土地时,一时没站稳,猛地摔倒在地上。


她刚要爬起,一辆豪车却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随之打开,有人下了车。


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缓缓抬头,一眼便扫到地面上那双铮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随后,视线一寸寸往上移,修长的腿,凉薄的唇……


待看到那个人俊朗的脸时,夏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傅时寒!!!


“洛大小姐,欢迎回到地狱。”


男人薄唇微勾,阴森森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浑身发冷。


她满脸恐惧的看着他,脑海里唯一充斥的一个想法就是:跑!


她挣扎了好几下,刚想要起来,却被保镖按住了肩膀。


她的腿伤痕遍布,被这样压着,膝盖处就像是同时有万针穿过一般,她狼狈的趴在雨地上,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声音来。


傅时寒微微俯身:“我跟你说话,你敢不回?”


夏笙浑身发抖,卑微开口:“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洛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刚出狱的杀人犯,我太脏,不配和您说话,怕脏了您的身份。”


这样卑微的语气,一时间让傅时寒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曾经的夏笙,一身傲骨,几乎能傲到天上去。


连害死微微,顾家人扬起棍子逼着她下跪的那天,她也是挺直了背脊,扬声道:“不跪!”


“我没有杀人,我不跪!我夏笙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我下跪!”


当年的夏笙,风姿无双。


可此刻……


“先生,您认错人了,求求您放过我……”


傅时寒心间异样只一闪而过,下一秒,便冷冷一笑,“这又是什么吸引眼球的新招数?以为道个歉,我就能放过你了?”


“夏笙,你是不是忘记入狱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你记住,这笔帐,没完。”


说罢,傅时寒冷冷道:“来人,把她给我扔到车上来!”


天台,顾微微曾经死去的地方……


夏笙像是突然明白了傅时寒想干什么,一股寒意直升头顶,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傅时寒冷冷道:“微微死前承受的痛苦,我要你体验百倍,千倍!”


“你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吗?”傅时寒冷冷扔给她一个写着我是杀人犯的牌子,“放过你是不可能了,不过,你戴着这个东西,从这儿跳下去100次,我还能考虑考虑,饶你一条贱命。”


夏笙看着眼前这个犹如撒旦一般的矜贵男人,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她从小就恐高,光是站在这儿都觉得浑身冒冷汗!


傅时寒竟然让她,从这里跳下去,一百次!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只跳一次。不过,一次的话,就没有安全措施了……“


夏笙颤抖着闭了闭眼睛。


她知道,她今天不跳,傅时寒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是如此恨她。


恨到不听她的丝毫解释,便将她送进了牢狱。


恨到牢狱里的那五年,让人没日没夜的折磨她。


恨到她刚一出狱,就迫不及待的要羞辱她。


“好,我跳。”夏笙哑着嗓子,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难听,“一百次!”


“还请贺先生说话算话,我跳了之后,恳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现在的她已经不指望能够真相大白,唯一的奢望便是活着。


于是,曾经那个傲骨不折,光芒万丈的洛大小姐,浑身颤抖着站到天台最高处,而后,当着傅时寒的面,给自己挂上那个我是杀人犯的牌子。


她紧咬着嘴唇,颤抖着道:“我是杀人犯,我罪该万死!”


随着话音刚落,她闭上眼睛,利落的一跃而下。


“啊!”


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持久的死亡,傅时寒吩咐保镖把她再次吊上天台时,她早已双目无神,恐惧得泪水满面流淌。


可这才仅仅是第一次。


剩下的,还有99次。


夏笙已经明显感觉到方才剧烈的动作像是撕扯开了她腰部刚动完手术没多久的伤口,她疼得撕心裂肺,可是她不能停,因为她要活着。


下一秒,保镖已经帮她再次绑好了系带,将她推至了天台。


“我是杀人犯,我罪该万死!”


再次,一跃而下。


夏笙一次又一次的跳,一次又一次的道歉。


,第二次!


……


,第十次!


……


,第二十一次!


……


,第三十八次!


……


,第四十五次!


……


,第九十九次!


就在保镖再次把人吊上来,准备让她跳最后一次时,却见夏笙已经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而且腰部,还氤氲开了一大块的血渍!



“贺总!”饶是保镖也忍不住大惊失色。


看着这样奄奄一息的夏笙,傅时寒心莫名紧了一下,但顷刻又被压下。


“晦气,把人弄干净,给我扔夜色去。”


……


寒风瑟瑟,夏笙站在夜色会所的大门口,卑微的看着门。



“曾经风光无限的洛大小姐,如今竟然沦落到夜总会来当侍应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又有谁会相信呢?”


“对不起,我现在就打扫干净。”


没曾想他们很明显还不打算放过她,“这可都是我们花钱买的酒,光打扫有什么用。”


“我们点的这些酒可不便宜……你看,是你赔,还是我们去洛家,去找你爸要?我听说你妈五年前因为你杀人的事心梗离世,你说,你爸要是看到你现如今这么落魄,又当如何?”


短短一句话,夏笙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的声音卑微至极,只好砰的一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拼命磕着头。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来赔,别去找我爸……”


当初傅时寒便下过令,要洛家和她彻底断绝关系,否则绝不放过洛家。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出狱却不回家的原因,妈妈已经因她去世了,她不能再拖累爸爸!


这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磕得满头是血,只希望这些人看了她出丑,能放她一条生路。


“算了,我们也不想为难一个刚坐过牢出来的杀人犯,实在有失身份。”终于有人开了口,“洛大小姐不是国际舞者吗,之前想要看你跳舞,可真比登天还难,既然如此,那这些酒钱,就用你的舞来抵吧,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那人突然回头,看向包厢的某个角落,“贺总,您觉得怎么样啊。”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伴随着这阵如雷般的笑声,夏笙身子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她跪在地上缓缓抬头,在对上那一双眼眸时,整个人如置冰窖。


傅时寒!


他也在这儿!


他身姿矜贵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拿着红酒杯,眼神中带着不屑与轻蔑,如同在俯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她。


“可以。”他举起酒杯,冷冷看向那块碎了一地酒瓶渣的地方,“就站那儿跳,什么时候跳得我满意了,这笔钱,才一笔勾销。”


夏笙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好。”


夏笙脱掉鞋,光脚踩上那一大片玻璃渣,她闭上眼睛,明显感觉到有块碎片已经狠狠扎进了她的脚底,可她却早已痛苦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刚跳第一步,甚至连包厢外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我的天,这跳的是什么,好丑啊。”


“这也是国际舞者的水平?想当初我还追过她呢,真是眼睛瞎了。”


“哈哈哈,你们看她的脚,怎么一瘸一拐,跳得像鸭子走路一样,脚趾是不是也少了两根,原来是个残废在跳舞啊!”


“……”


嘲讽的话语如刀子般朝她一遍遍扎来,她闭耳不听。


可跳着跳着,开始有人拿着一大沓的钱就朝她身上砸。


“哭丧着一张脸干嘛,谁要看你这样,给爷笑!”


侮辱的意味极浓。


夏笙低着头,默默地看着那些散落了一地的钱,就像是在看着她那已经碎了一地的自尊。


而她的一举一动,也全部尽数落在了傅时寒眼里。


他不是没看到她的落魄,不是这些人嬉笑,他更不会注意到她腿上那些蜿蜒可怖的伤疤,那一瘸一拐的动作,甚至,少了两根脚趾的腿。


他记得,曾经夏笙,拥有全天下女人最艳羡的一双腿。


周围的人纷纷被她这份滑稽笑出声来。

“来,笑开一点,再笑得开一点!”

“……”

越来越多的人拿起钱朝往她身上砸。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群看客才终于渐渐散开。

包厢内,夏笙跪在地上,不顾脚底那些早已扎到深处的酒瓶碎片,一张又一张的捡着地上的钱。

一张,十张,二十张……

她毫无尊严的把这些钱一张张捡起来。

等一下,只要把这些钱交给领班,今天的碎酒事件,就算彻底过去了。

可是……

就算过去了又怎么样呢,明天,还会有新一轮的羞辱。

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狱。

可就算在地狱,她也得活下去。她要忍,忍到傅时寒不愿意再把时间花在她身上的那一天。

“沦落至此,后悔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傅时寒!

夏笙:“对不起,求您饶了我。”

“我饶了你,谁来饶过微微?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你逼死。”

如果是以前的夏笙,一定会解释,不是她。

顾微微的死,从始至终,都与她无关。

但现在,她只是闭了闭眼睛,如同一个行尸走肉的机器一般,“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

她这样的态度仿佛极大的惹怒了傅时寒,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明天给你放一天假。”

夏笙捡钱的动作一顿,仿佛没想到傅时寒竟会说出这种话。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下一秒,就听见傅时寒残忍的话语再次传来,“毕竟,之前你因为坐牢,没能参加你妈的葬礼,这次,你爸的葬礼,你总不能再错过了。”

轰的一声。

夏笙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炸开了。

“你说什么?!”

她爸爸的葬礼。

她爸爸怎么了!

傅时寒似笑非笑,仿佛看到她这样痛苦就觉得无比解恨,他不愿再透露任何,直接拔腿离开。

夏笙没心思再顾地上的那些钱,强忍着脚上的疼痛,飞快的追了过去。

“傅先生!”

爸爸的身体一向很好,所以不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

唯一的可能就是,傅时寒对她爸爸下手了!

想到这一点,夏笙浑身的寒意都齐刷刷聚在了一起,直冲头顶。

她明明已经承受了他所有的羞辱与折磨,为什么他还要不放过夏家,不放过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傅时寒!傅时寒!你把话说清楚!”


她拼命的追出来,可拖着一双浑身是伤的腿,显然没有傅时寒的动作快,等她追出去时,却只看见傅时寒的车辆扬长而去。

她急得眼睛都红了,转过身时,正好撞上夜色的另一个服务员。

“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啊!”

“求你,借我一下手机!”夏笙砰的一声朝那个服务员跪了下来,泪水止不住的流,“求你了!”

那服务员被她这阵势吓到,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就从口袋把手机掏出来扔给了她。

夏笙拿到手机,感激的朝那个服务员磕了一个头,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夏家的电话。

拨打第一次,没接。

第二次,也没接。

第三次,第四次……

就在夏笙险些崩溃大哭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

“你好,请问哪位?”是老管家的声音。

她虽然没说话,可那头的老管家却好像已经猜了出来,试探着问:“是大小姐吗?”

夏笙终于开了口,哭着问,“是我。陈伯,我爸……我爸怎么样了。”

“大小姐,真的是你。”陈伯也哭了,“我知道你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家,老爷这些年一直很想你,甚至还偷偷去看过你几次,他在进手术室前,还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

手术室?!

“我爸怎么了!”

陈伯哭得更厉害了,“是傅家,傅家这些天不要命的在打压夏家,老爷力不从心,夏家欠下巨额债务,一大群人追上门来,老爷一时急火攻心,突发脑溢血,现在都还在医院抢救,恐怕凶多吉少,而且,就算这次能熬过来,那些追债的人要钱不要命,估计也不会放过老爷的。”

夏笙整个身躯都在颤抖,有一瞬间她眼前一黑,怀疑自己会不会倒下来。

傅时寒骗了她!

她明明说过,只要她和夏家断绝关系,他就不会为难夏家,为难她爸爸的!

夏笙用尽最后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晕过去,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问,“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

夏笙赶到医院的时候,夏父已经被抢救过来。

她的一颗心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被那些巨额债务压倒。

如果不把这些债务还清,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爸爸的。

“陈伯,我爸的债务总共欠了多少钱?”

“三千万。”

“陈伯,照顾好我爸,给我一天时间,我去筹!”

夏笙并没有把握能筹到三千万,但她也绝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爸爸被那群人逼死。

有生以来,夏笙第一次感到了绝望至顶的滋味。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等到她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夜色会所门口。

多可笑。

傅时寒恨她至此,可她唯一能赚到钱的地方,竟然也只有他的地盘。


这儿,有无数名媛贵公子出没。

想到还在医院里的爸爸,她来不及悲伤,她毫无尊严的,跪在了会所门口。

一遍一遍的朝着过往的人磕着头:

【请给我钱,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个狼狈至极的女人跪在门口,丝毫不知廉耻的出卖着自己,自然吸引了无数人怪异且鄙夷的目光。

但夏笙已经不在意这些,她只想要钱,去救她的爸爸!

不知道跪了多久,眼前突然投下一阵阴影,随之,一个男声响起。

“给你钱,你什么都愿意做?”

“对!!!”

以为终于有人光顾,夏笙想也没想便立马回答,抬起头,脸上的笑意却彻底僵在了脸上。

“我们堂堂夏大女神,怎么沦落成了这样?我可险些都快不敢认了。”

来人正是曾经追求过她,却因为滥情而被她狠狠羞辱过的何家少爷,齐昊。

夏笙动了动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

分神间,齐昊已经用脚踢了踢她,“给钱什么都愿意做,是不是真的。”

夏笙只沉默了一秒,而后点头:“是!”

齐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有意思,那跟我进来吧,夏大女神。”

夏笙已经知道跟着他进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跟着齐昊走进了夜色。

齐昊走到一个很多人的沙发上坐下,而后点了一桌的酒,等酒都上齐了,懒洋洋的指着那些酒瓶道:“把这些全都淋头上,就像当初你淋我一样,哄得我开心了,我就给你钱。”

夏笙扫了一下,浑身一颤。

夏笙不自觉地摸上自己腰部的位置,那儿的伤口仿佛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不愿意?”

夏笙赶紧摇头,立马拿过一瓶酒,决绝道:“我愿意!”

说罢,她打开酒瓶,想也没想,就朝着自己头上狠狠淋下!

“光淋有什么意思,说点话啊。”齐昊又开始命令。

夏笙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边淋一边大声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

如了齐昊的意,他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夏大小姐,你也有今天啊。”

她腰部的伤口还没好,又穿得单薄,伤口处隐隐像是有血渗出来,但她全然不顾。

她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只要齐昊没叫停,她便机械般的拿酒,开酒,一瓶又一瓶的淋下去。

她早已疼得意识模糊,在淋完最后一瓶之后,用带着血的手,颤抖地抓住齐昊的衣袖,“齐少,可以了吗……”

她听见齐昊皱了皱眉,拂了拂衣服上的血,“啧,真扫兴。”

“既然淋完了,那就继续磕头吧,我看你刚刚跪在外面磕头也挺有意思的,磕得我满意了,我立马打钱。”

想到这儿,夏笙想也没想就跪了下来。

“我磕,我磕!”

说完,就重重磕起头来,每一个都能见血。

第七章 随便

“别光磕啊。”齐昊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刚你说的那个瘌蛤蟆挺有意思的,继续说啊。”

夏笙忙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癞蛤蟆。”

一个,两个,三个……

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力求齐昊的满意。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伴随着这阵如雷般的笑声,夏笙身子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她跪在地上缓缓抬头,在对上那一双眼眸时,整个人如置冰窖。


傅时寒!


他也在这儿!


他身姿矜贵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拿着红酒杯,眼神中带着不屑与轻蔑,如同在俯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她。


“可以。”他举起酒杯,冷冷看向那块碎了一地酒瓶渣的地方,“就站那儿跳,什么时候跳得我满意了,这笔钱,才一笔勾销。”


夏笙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好。”


夏笙脱掉鞋,光脚踩上那一大片玻璃渣,她闭上眼睛,明显感觉到有块碎片已经狠狠扎进了她的脚底,可她却早已痛苦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刚跳第一步,甚至连包厢外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我的天,这跳的是什么,好丑啊。”


“这也是国际舞者的水平?想当初我还追过她呢,真是眼睛瞎了。”


“哈哈哈,你们看她的脚,怎么一瘸一拐,跳得像鸭子走路一样,脚趾是不是也少了两根,原来是个残废在跳舞啊!”


“……”


嘲讽的话语如刀子般朝她一遍遍扎来,她闭耳不听。


可跳着跳着,开始有人拿着一大沓的钱就朝她身上砸。


“哭丧着一张脸干嘛,谁要看你这样,给爷笑!”


侮辱的意味极浓。


夏笙低着头,默默地看着那些散落了一地的钱,就像是在看着她那已经碎了一地的自尊。


而她的一举一动,也全部尽数落在了傅时寒眼里。


他不是没看到她的落魄,不是这些人嬉笑,他更不会注意到她腿上那些蜿蜒可怖的伤疤,那一瘸一拐的动作,甚至,少了两根脚趾的腿。


他记得,曾经夏笙,拥有全天下女人最艳羡的一双腿。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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