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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孙渺的诊脉,是为了安抚苏韵瑶。

其实苏韵瑶的胎象根本不如他所说的那么安稳,反倒是凶险至极。

稍有不慎,就会连同母体一起死亡。

孙渺将医书摆了一地,从里面挑出了各种药方,选了几十种保胎的法子。

但这依旧无法让苏韵瑶的身体安稳下来。

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苏韵瑶就瘦的脱了相。

整个人藏在衣服里,空荡荡的。

言行初觉得,苏韵瑶快要被风吹走了。

孙渺愁的胡子都要被揪秃了,可还是没有法子缓解苏韵瑶的孕吐。

只得往安胎药里添了很多安抚平和的药材。

可是单单这些,还不足以保住胎儿。

苏韵瑶每日要泡三次药浴,药浴浓重的药味儿让言行初闻了直皱眉。

可是他知道,为了保住苏韵瑶,只能这样。

每次苏韵瑶泡完药浴,都会昏迷几个时辰。其后更是要服用大量苦涩难闻的药物。

整个人都像是变成了行走的药人。

言行初看了心里直滴血,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还是无法忍受苏韵瑶为了一个孩子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苏韵瑶每天喝的药都由孙渺亲自熬制,要想从这里面动手脚,显然是不可能的。

言行初只能从别的方面想办法。

时机是等待出来的,言行初很快就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孙渺住处的药物消耗地很快,而有些药物,凭借药童的本事无法采集到,只能由孙渺亲自外出采药。

可是孙渺外出,由他亲自盯着的安胎药就没了人管,言行初自告奋勇,揽在了自己身上。

言行初是自己人,对苏韵瑶最为上心,交给他孙渺也放心。

于是孙渺背着药篓进了山。

多日等待终于没有辜负,言行初看着架在火上的药壶,神色复杂。

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药包,掀开壶盖倒了进去。

为了苏韵瑶,他只能对不起那个孩子了……

言行初端着安胎药进了房门。

苏韵瑶正倚靠在床头翻看言行初从外面带进来的话本。

见言行初进来,有些诧异:“今日的药是你煎的?”

言行初可是身出名门的贵公子,苏韵瑶没想到他居然会干这种活计。

随即,苏韵瑶就想到了言行初这般是为了谁。

她心下苦涩。

“孙先生今日进山采药,所以由我负责给你煎药。”言行初温和道,“我可是按着孙先生的吩咐,分毫不敢出差错。”

走近了,苏韵瑶才看清他脸上蹭的几道烟灰。

灰头土脸的,竟有些像药谷里调皮的小猫。

苏韵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言行初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当是自己又做了些什么惹她开心的事情,心情也好了不少。

“好了,我扶你起来喝药。这药可不能凉了。”言行初把药放在床头,弯腰扶苏韵瑶起身。

苏韵瑶摆摆手:“我又不是废人,这点子小事还是可以自己做到的。行初,你帮我把药端来就好。”

自从怀了这孩子后,整日离不开各种苦药,苏韵瑶感觉自己都要半通医理了。

言行初替她把药端到跟前,苏韵瑶伸手接了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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