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是真的爱我吗?」徐良娣收回神,理了理发髻,「前太子妃是罪臣之女,我当然不用怕她,可要是北狄公主做了太子妃,我们往后的路可得好好走了。」
听说徐良娣的爹有八个老婆,不愧是在宅斗里长大的美人,北狄公主还没过门呢,就开始算计人家了。
我没忍住在她们耳边吹了阵风,吓得她俩逃似的走了。
白无常跳下屋顶,看着远走的两个人,好心提醒我:「你可别老是吓人,要是被下面发现了,小心连胎都投不了。」
我不以为然,「就是那两个人害死我的,我吓吓她们怎么了。」
他想了想,问我:「你不是自杀的吗?」
我懒得搭理他,只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转身走进东宫。
我坐在书房外的树上,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李誉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奋笔疾书。
回到东宫后他就一直坐在这儿,期间见了两位大臣,送了三封信,喝了六杯茶。
到了月上中天,白无常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你夫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一点都不困吗?我都快睡着了。」
是的,从 申时到次日子时,李誉连个盹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