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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小将军成亲不过一载,就带了个大肚子的姑娘回府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但凡是高门贵女,如今听着齐家的名号都是面露不屑。

我那婆母晕了一日好不容易醒了,一听说外面流言四起,又晕了过去。

小姑子齐蛮,在家里骂天骂地,就差把阮娇娇折叠成球,一脚踢出去了。

最后还是自觉内疚,自己穿的惨兮兮地来拜访我了。

来时,我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案前看着画本子。

泽玉忽而敲门,在门外恭敬道:「夫人,齐家姑娘来了。」

我慌的一批,连忙扑了些粉在脸上,收起画本子,仿佛病弱西子一般坐在案前伤春悲秋。

齐蛮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她嫂嫂一人独坐,衣着素然,不施粉黛,面颊苍白,双眼无神地看着案上摆着的瓷瓶。

「嫂嫂?」她不敢大声说话。

我装着如梦初醒一般回望,然后浅浅一笑:「小妹来了,咳咳。」捂着胸口,我好柔弱!

齐蛮慌了神,说道:「爹爹已经训过哥哥了,嫂嫂莫气。」

别说是她嫂子知道这事气晕,若是她成婚的夫君如此荒唐,她定要自己爹娘打上门去。

依她爹的说法,镇国公没有入宫请旨和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自然是气的。」我神色凄然,「可我也不是不容人的。」

我只是容他俩合葬在一个墓里。

「嫂嫂何意?」她嫂子居然爱他哥爱的如此痴狂,脸都被人打歪了。

「我身子骨不好,当初成亲,就万分委屈了阿宿。」我茶言茶语道,「故而有了这样的事,我也是有错的。」

主要是我可没有想过十八岁之前和人这样那样,万一怀孕,就现在这医疗条件,能折腾死我。

所以当初成亲,我就一直称自己身子不好,要养好些才能圆房,结果不过两月,齐宿直接打仗去了。

齐蛮其实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哥哥是个无耻之徒,所以一听我这样为齐宿说话,眼神里的感动更加明显了。

「可是,咳咳。」我假意咳了两声,万分努力地说道,「此女一看,月份不浅,夫君在军营中……」

接着掏出帕子,我掩面而泣:「这样的事,定然会影响夫君的前途。」

我觉得我说的很是大公无私,明里暗里都在说她哥在军营里藏匿女子,是大罪,被查出来了肯定会影响前程。

没想到齐蛮瞬间仿佛想来什么似的,怒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什么娇娇是个贱人胚子!」

「真是败坏家风的东西!」那军营里除了军妓,还能有什么是女的,这要真让她进了门,那她以后还能有什么好人家可以选?

我拿着帕子的手瞬间顿了顿。

她是脑补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我开口,我就看着齐蛮一脸愤懑地冲出门去。

「嫂嫂放心,我定要把那个小狐狸精扫地出门!」留下这样一句话。

我觉得莫名其妙。

在房内隐藏了许久,看完全过程的泽玉这时走了出来:「齐姑娘,应当是以为夫人说阮娇娇是军中的……干那种事的。」

泽玉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所以我爹安排了他贴身保护我,平日里只要好好隐藏自己便是。

我瞬间明白。

还有这么离奇的理解方式?我可真的不是挑拨离间啊,是齐蛮自己误会的。

可我看他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突然升起调戏的心思。

「干什么事?」我装作很不理解的样子,好奇问道,「你仔细说说。」

泽玉一张冷峻的脸憋的通红,夫人身份高贵,又是个娇气性子,他怎么能说那种话污她的耳朵。

半天,他也没说出一个字。

「夫人赎罪。」他单膝跪地请罪。

求婚的姿势倒做的很标准嘛,我心里想着,面上依然温柔,通情达理。

「那罚你给我念画本子吧。」我摸了摸刚刚藏画本子的地方,递给他,「方才我看到第十三页了。」

泽玉见我不再追问,松了口气,接过画本子,翻到了十三页。

「郑姑娘拉着刘护卫的衣角,说道……」后面的话,他实在念不下去了,「夫人。」

这画本子命叫《春闺啼》,讲的是以为商户小姐与自家护卫的二三事,文风极其香艳,第十三页大概就是两人正要互诉衷肠,酱酱酿酿的时候。

我转头微笑:「怎么了?」料想他也念不下去。

他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心道这哪里是画本子,这般描述也太越界了,「夫人拿错了。」

泽玉已经是一副浑身要冒烟的样子,平日里冷然的面庞也全是不自在。

我心中偷笑,却知晓适度的道理,连忙说道:「哦,是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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