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江爷的小丫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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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禾翻了个身,背靠着江敘,眼泪越过鼻梁,快速洇进枕头里,除了微微的湿润,什么都没留下。“我怀孕了。”季予禾听见自己的声音打着颤,带着浓重的鼻音,嘶哑难听。

《霸道江爷的小丫头不见了》精彩片段

3年后他那句“予禾,我想娶的只有你”还未出口,便被她无名指婚戒刺痛了眼.....

“敘,你什么时候娶我?”

三年来,她问了不下一百遍,可每一次他的答案都是这五个字。

“等我忘了她。”

季予禾知道江敘又在想死去的恋人了,他要她,只是因为她长了一双酷似那个女人的眼睛罢了。

活人怎么能取代得了死人呢?

是她太不自量力了。

季予禾翻了个身,背靠着江敘,眼泪越过鼻梁,快速洇进枕头里,除了微微的湿润,什么都没留下。

“我怀孕了。”

季予禾听见自己的声音打着颤,带着浓重的鼻音,嘶哑难听。

江敘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六周了。”季予禾叹口气,抬手覆上小腹,心里漫起铺天盖地的苦涩。

她爱江敘,她想要这个孩子,可她不知道江敘是怎么想的。

江敘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两口,拉开窗户将烟蒂丢下楼,语气沉静:“结婚吧。”

“什么?”季予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触电一般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敘。

江敘走过来抱住她,略带自嘲地勾起唇角:“她去世三年了。”

季予禾惊喜地仰起脸,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你真的要娶我?”

江敘重重点头,仿佛下定某种决心:“总不能让咱们的孩子当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吧?”

季予禾仿佛听见心里开花的声音,喜极而泣,抱着江敘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哭哭笑笑:“敘,你真的要娶我,对不对?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快告诉我,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看着惊喜欲狂的季予禾,江敘心里蓦地一软。

这个女人是真的很爱他,只是他始终忘不了死去的苏晴。三年来,季予禾无怨无悔地跟着他,现在又怀了孕,他是该给她个交代了。

次日,江敘召开记者会,高调宣布要订婚的事情,季予禾依偎在他身边,笑靥如花,眉眼间洋溢着即将为人妻、为人母的喜悦。

这一刻,季予禾以为,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直到订婚的前一天,江敘接到一个电话。

她亲眼看着江敘的眼神变得很复杂,痛苦、愤怒、隐忍……最后化为狂喜。

“晴晴!晴晴!你没死,你回来了,对不对?”

季予禾听见那一声“晴晴”的时候,仿佛听见胸腔里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在她跟江敘的前两年里,无数次情到浓时,江敘口中呼唤的都是“晴晴”这两个字。


原本为着明天订婚而雀跃的心,一下子慌了。

季予禾紧紧地抓着江敘的手,忐忑地问:“她……还活着?”

江敘垂眸,目光凝滞地看着季予禾骨节发白的小手,半晌,慢动作拂开了。

季予禾踉跄着退了一步,不安地问:“那明天的订婚……”

空气一下子安静到了极点,落针可闻。

江敘只沉默了两秒钟,就决然回道:“取消。”

季予禾不甘地看着他,强忍着泪,哽咽道:“那我们的孩子呢?你不是说,不能让他当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

02不是你自愿当替身的么

江敘走到窗边,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

季予禾靠着沙发背,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上,咬着嘴唇死盯着江敘的背影,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的孩子,难道真的要当私生子吗?她和孩子加在一起,难道都抵不上那个女人一个电话吗?

心里的血和唇上的血汇在一处,季予禾弯腰干呕,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半晌,江敘拿起外套,丢下两个冰冷无温的字:“打掉。”

“不!不要!”季予禾撕心裂肺地大叫,不顾一切地追出去,却只看见他打电话的动作。

他急切而又温柔地说:“晴晴,你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你,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季予禾两腿一软,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倒春寒的夜里,空气中的寒意令人浑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仿佛连呼吸都是阴冷入骨的。

眼泪流干了,嗓子哭哑了,季予禾艰难地扶着墙壁起身,歪歪倒到地回到房里,却见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熟悉的铃声仿佛最好的能量剂,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扑过去接起电话。

“敘,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不要我和孩子的,对不对?”

电话里传来车载音乐的声音,许久,江敘才平静而冷锐地说:“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明天搬出晴园,我在B市给你安排了房子,以后你不要回A市了。”

季予禾手一抖,手机直直坠落,跌在床上,屏幕仍闪着光,死一般寂静的夜里,没开免提也能听清电话里的声音。

江敘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异样,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明天我带你去做手术,我会给你一千万,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季予禾呆呆地听着,那轻微的声音落在她耳中,不啻惊雷,劈得她头晕眼花,心胆俱裂。

她突然抓起手机,撕心裂肺地大吼:“江敘,你说过的,要娶我的,你亲口说的,难道你忘了吗?你说过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当私生子的!”

江敘抬手揉了揉额角,眼神兴奋,眉宇间却显得有些疲惫。

“予禾,我只爱她,你知道的。”

心底闪过一丝丝不忍,但也只是那么一丝丝,淡到可以忽略不计。

季予禾疯狂地大哭,大笑,对着手机大叫:“那我呢?江敘,我到底算什么?我们的孩子又算什么?我们明天就订婚了,我们要结婚的啊!你说了要娶我的,为什么要叫我打掉孩子?为什么?我跟了你三年,三年啊!”

江敘皱眉,薄唇绷成一条直线,挂断电话,点了一支烟,漫无目的地疾驰。

江敘回到晴园的时候,季予禾已经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她坐在地上,手臂盘在床上,侧着脸枕着手臂,侧脸在雪亮的灯光下,通透一片,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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