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爱的女孩回国了
继续看书
遇到季寒川之前,沈艺然认为自己不会再爱上别人,嫁给季寒川之后,沈艺然坚定自己不会再爱上别人。

《他心爱的女孩回国了》精彩片段

三年后,机场


“二小姐,欢迎回来!”


老王一眼就看到了她,赶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二小姐。”


沈艺然扫了一眼周围,除了老王外并未有其他人来接机,她自嘲的微勾唇角。


也许是在国外待得太久了,久到没有人记得还有她沈艺然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没关系,一切都来日方长。


出了机场,沈艺然上了车就阖眼休息。


“砰”的一声


老王吓的脸色惨白,磕磕巴巴的道:“二小……小姐,怎么办?”


车子的主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还有那独特的车牌号,想必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沈艺然秀眉微拧,抿唇下了车,走上前去敲了对方的车窗。


驾驶座上的男人正在解安全带,准备下车检查车子的情况,听到有人敲车窗,他抬头透过车窗看着沈艺然。


他缓缓降下车窗,尙未等他说话,沈艺然率先开口:“有纸和笔吗?”


肖霖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直到沈艺然再次重复了一句“有纸和笔吗”,他才如梦初醒般递了纸和笔给她。


他刚才从后视镜中看到这个女孩是从后面那辆车上下来的,想必就是肇事者。


沈艺然熟练的写下一串电话,又写下那个人的名字,也许是太过深刻,已经过了三年,她还能将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倒背如流。


醒来后外面已是暮色四沉,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已是晚上九点半。


在飞机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有些饿了。


她换了一身衣服准备下楼,出了客房从走廊上往下看了一眼,沈舒娜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综艺节目,女佣端了果盘放在茶几上。


她刚步下两阶楼梯就看到顾墨琛从外面回来,佣人上前拿了鞋子给他放在脚下。


她的步伐忽地顿住,扶着镀金扶手的手一点点攥紧。


比起三年前,他变的更加成熟有魅力,一身深色的精良西装,白色的衬衫,气质清冷而干净。


他正在玄关处俯身换鞋,是以,并没有看到楼梯上的沈艺然。


她站在楼梯上,踌躇着要不要下去,想着下去会令三个人都尴尬,正当她转身要回房间时,身后传来沈舒娜的声音:“艺然。”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的咬住唇瓣,指甲一点一点的掐入掌心,掌心中传来丝丝缕缕的尖锐疼痛。


半晌,她才转过身,脸上恢复了淡然的神色,看不出一丝异常情绪。


沈舒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她,而站在玄关处的顾墨琛亦是如此。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走下台阶:“姐,我饿了。”


沈舒娜笑盈盈的喊了一声“李婶”,李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走下楼梯的沈艺然,高兴的唤了一声“沈小姐”。


以前在顾墨琛和沈舒娜还没结婚前,沈艺然经常来顾家,所以顾家以前的佣人都认识她。


沈艺然身上没有豪门千金小姐的骄纵傲气,以前来顾家经常一口一个“李婶”喊得娇脆清甜,李婶对她的印象相当的好。


顾墨琛进了客厅,沈舒娜上前自然的接过他脱下的外套,然后挂到衣帽间,两人相处的模式像一对老夫老妻。


沈艺然觉得格外刺眼,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利刃,一点点的划过心口,疼的她心口一窒。


李婶从厨房端出给她留的饭菜,她走到餐厅坐下,随口问道:“王妈呢?”


王妈是顾家的老佣人,对她十分的喜爱,以前她每次来顾家,王妈总是会做她最喜欢吃的菜,准备她最喜欢吃的水果。


沈舒娜闻到顾墨琛身上有酒味儿,让佣人去泡醒酒茶,听到她这么一问,回道:“王妈的孙子病了,今日请了假。”


顾墨琛疲倦的靠在沙发上,余光瞟向餐桌上的沈艺然,她的脸上已经褪去昔日的青涩,一身白色的裙子衬得她的皮肤雪白剔透,眉目精致俏丽。


她瘦了许多,昔日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完全没有了,尖尖的下颌,正是因为太清瘦,眼睛越发的大,依旧像以前一样黑亮澄澈。


沈艺然的饭量很小,吃的并不多,只是吃了少许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李婶见饭菜没怎么动,问道:“沈小姐,饭菜不合胃口?”


应该不会啊,都是按照她以前的口味做的。


沈艺然尙未说话,顾墨琛忽然接口道:“晚上不能吃太多。”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沈艺然抬头向他看来,心头突然一紧,自他刚才进门到现在,她一直对他熟视无睹。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直视他,但只是一瞬就便移开了视线。


她的眼睛亦如往昔般清澈乌黑,看他的时候不再是满满的爱意,有的只是平静淡然。


他的心在一瞬间变得空落落地,目光也黯了下去。


“艺然,爸妈去了奥克兰接爷爷回来,家里没人,你这几日就住在这儿吧。”沈舒娜俨然是一副长姐的风范,处处为她考虑周到,“在顾家我还能照料你,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了。”


明知道她和顾墨琛有一段过往,却留她在顾家住下,若不是沈舒娜一直疼她爱护她,沈艺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


虽然沈舒娜在豪门圈子里有很好的评价,长相出众,温婉大方,但留丈夫的前女友在家中住下,这是不是太大方了点?


纵然她是她的妹妹,但女人为了捍卫婚姻的幸福,不都该谨慎小气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这些年在加州我也是一个人。”


她能在那个满街鬼佬的陌生地方活下来,已经学会了独立生活,何况沈家还是她的家,并且家里还有佣人。


沈舒娜心疼的看着她消瘦的脸颊:“艺然,我们姐妹有三年没见了,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叙旧?”


“叙旧有的是时间。”她和顾墨琛如今尴尬的关系,实在是没必要住在一个屋檐下,“姐,安排司机送我回沈家。”


顾墨琛放下手中的醒酒茶,拿了外套准备上楼,走了两步停下脚步:“时间不早了,就算是要走等明天吧。”


沈艺然望向客厅里的时钟表,连十点半都不到,并不太晚,但对上沈舒娜期盼的眼睛,她略略沉吟片刻:“那打扰了。”


刚踏上台阶的顾墨琛身形微僵,那客气清淡的语气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器,猝不及防的刺在他的心窝,闷疼窒息。


……


沈艺然刚回国,时差混乱,一整个晚上都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等到天快亮时浅眠了一会儿。


她决定今天回沈家,醒来后就将昨晚换洗的衣物装回行李箱里,一切收拾妥当下了楼。


客厅里,顾墨琛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坐在餐桌前看报纸,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牛奶和一份还未开动的三明治。


他微低着头,神色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报纸,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她,喊了一声“李婶”,李婶见沈艺然从楼上下来,将她的那份早餐摆上餐桌。


沈艺然走近餐桌,在他的对面坐下,淡淡的同他打招呼:“早。”


顾墨琛微微一怔,回应道:“早。”


她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快要接近八点,他怎么还悠闲的坐在这儿看报纸,不去上班吗?


早餐和顾墨琛的一样,是一份三明治,一杯牛奶,还有一份吐司面包,她只吃了两口三明治,将牛奶喝完就饱了,抽了纸巾擦了嘴角。


“早餐很重要,你吃得太少。”顾墨琛合上手中的报纸,她的食量真是小的惊人。


林默安睡的并不沉,感觉到肩膀上一沉,他动了一下醒过来,入眼的是沈艺然明秀的俏容,声音里含着忪惺的沙哑:“这么早?”

沈艺然看着他的倦容:“一晚没睡?”

他的眉宇间带着浓浓的疲惫,眼球上布着缕缕血丝,大衣里面的衬衣带着明显的褶皱,下巴上冒着浅浅的胡茬子。

林默安将林夏的手放进被窝里:“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瞧他的这个样子,哪是一会儿,一看就是一整个晚上。

沈艺然将装有洗漱用品的袋子递给他:“去洗漱,我给你带了早餐。”

林默安取下肩上的衣服搭在椅背上,拎着袋子进了盥洗室,过了几分钟后出来,整个人比刚才神清气爽了一些。

她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不刮胡子?”

林默安不太在意的摸了摸下巴,有些扎手:“走的太急,忘记带剃须刀了。”

沈艺然了然,他大概是接到她的电话就订了回国的机票,匆忙间哪还记得那些小事。

她从袋子里将餐盒拿出来:“快来吃早餐,还是热的。”

林默安走过去拿着早餐在沙发上坐下,慢艺艺的吃起来。

沈艺然倒了水放在他手边的桌上:“她有反应吗?”

林默安咀嚼的嘴一顿,神情黯然的摇了摇头,口中的东西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她轻声安慰了几句,林默安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一直没吭声,他随意的吃了两口,喝了一杯水就没再动过。

沈艺然将餐盒收拾了,扔进垃圾篓里,去给他买剃须刀和须后水。

她从住院部出来,路过急诊室大厅时,遇到了满身是伤的邱少泽。

她心头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邱少泽的嘴角带着伤,左边脸颊上带着淤青,头发凌乱,右边的胳膊软弱无力的吊着。

他脸色惨白的道:“遇到疯狗了。”

沈艺然搀扶着他坐下,然后去挂号,陪他在门诊室外等着,轮到他后,她扶着他进了科室。

医生先检查了他身上的伤,不但有多处伤痕,连肋骨都断掉了一根,医生碰了一下他吊着的右臂:“脱臼了,需要接回来,你忍着点。”

邱少泽撇过头去不敢看,矫情的道:“你轻点,我怕疼。”

随着医院的一掰,沈艺然听到“咔嚓”的一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耳边是邱少泽痛的哀嚎声音。

“已经接上了。”医生见他冷汗涔涔,好意的递给他一张纸巾,“跟别人打架了?”

邱少泽接过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然后动了动右臂,能伸动自如了:“谢谢医生。”

“别急着谢,还有肋骨需要接。”医生起身走向内室,拉开帘子,邱少泽跟了进去,过了没多久,里面传来一阵惨叫。

从科室里出来,沈艺然戳了戳他脸颊上的伤:“好端端的为什么跟别人打架?”

邱少泽疼的嘶了一声,咧嘴道:“好好说话,别动手。”

他早上去了新工作室,一群人莫名其妙的冲了进来,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还将工作室里的东西砸了个七七八八。


季寒川拭去她眼角的晶莹:“艺艺,这是我欠她的。”

沈艺然咬着下唇,贝齿间有丝丝缕缕的血腥味蔓延,她蹭的掀开被子坐起,穿上拖鞋往外跑。

季寒川见她一脸的慌慌张张,喊道:“艺艺,你干什么去?”

“你等我一会儿。”沈艺然已经来在门边,扔下一句话后,拉开房门迅速的出去。

随着房门的关上,房间里安静下来。

侧颈上传来一阵疼痛,季寒川抬手摸了一下,手指碰到伤口,疼的他皱眉轻嘶了一声,下嘴可真够狠的。

沈艺然跑下楼,在电视柜前蹲下,拉开抽屉翻找伤药。

吴妈从厨房里出来,见她手忙脚乱,一脸的急切,问道:“少夫人,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沈艺然没有回答她,拉开另一个抽屉,在里面翻到自己要的东西,乌黑的眼睛莹莹一亮,拿着伤药就小跑上了楼。

季寒川正要去洗澡,房间的门被推开,沈艺然冲了进来,手中拿着消毒水和棉签,气息有些微喘。

沈艺然看向她刚才咬的地方,鲜血混合着她的口水,从他的肩胛骨上流了下来,如同一条妖冶的血丝线。

“你先去洗澡,然后我给你上药。”

季寒川点头,然后进了浴室。

沈艺然坐在床边等着,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流水声,她想,是自己太多心了,她应该相信他的,就如同他相信自己一样。

她来到浴室外,开口道:“伤口不要碰水。”

男人干燥沙哑的嗓音,伴随着流水声,醇厚的响起:“好。”

沈艺然这才放心下来,又回到房间等着。

过了几分钟,季寒川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沈艺然上前拉着他在床边坐下,见伤口已经被他清洗过,皱眉道:“不是告诉你,让你不要碰水吗?”

季寒川抬手揉开她拧在一起的眉头:“不小心碰到的。”

沈艺然取出一根棉签,拿过消毒水,给他处理伤口,看到那一排极深的牙印,她有些难过:“疼吗?”

季寒川看她一脸心疼的样子,唇角微勾:“不疼。”

沈艺然轻哼了一声:“是你活该,谁让你有什么话不一口气说完的,下一次再这样我就继续咬。”

季寒川低低的轻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道:“嗯,是我活该。”

上完药,外面传来敲门声,沈艺然走过去开门,吴妈端着夜宵站在门外:“少夫人,我给你们做了两份夜宵。”

沈艺然接过:“你去休息吧。”

吴妈走后,沈艺然关上房门,端着夜宵走过去:“过来吃吧。”

季寒川起身走过去,两人晚上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端起夜宵开始吃。

沈艺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在宴会上,你那会儿去哪了?”

季寒川顿了一下:“和别人谈了一些事情。”

沈艺然不看他,又问道:“那个别人是方雅卿对吗?”

当时她没有发现,事后才想起,他不见时,方雅卿也不见了。

季寒川低声道:“抱歉,艺艺,当时我不在你身边,才会让你受了委屈。”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