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物流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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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炮弹马上就要过来了!”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似的,嗵嗵嗵嗵!日军的迫击炮发出了吼叫,炮弹成排的飞过来,庄子里碎石和弹片四下飞舞,沾到谁谁倒霉。郭宝山恨恨的一跺脚,叫:“撤!”战士们满腔不甘,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日军身上,

《抗战之物流传奇》精彩片段

日军中间!轰隆一声,日军中间溅起一片血雨,好几名日军倒在血泊中。这一炮把日军给打蒙了,哪里打来的炮?是谁在朝他们开炮?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发炮弹飞过来,好死不死正好落在小队长身边,轰的一下,小队长那把高高举起的指挥刀连同一截手臂一起飞上了半空。炮弹不断落下,而且打得相当精准,每一炮都给日军造成伤亡,轰得日军哭爹喊娘。日军不可避免的恐慌起来,惊叫着后撤,炮弹一个劲的往他们中间砸,让他们死伤惨重,这仗还怎么打?郭宝山见状大喜,叫:“薛剑强,打得好!给你请功!”薛剑强再次拉动炮绳,又将三名日军轰了个稀巴烂。他将最后一发炮弹塞进炮筒,却没有开炮,只是拿出一枚手榴弹拉火塞了进去,叫:“还喊个毛,赶紧逃啊!你们以为有多少炮弹可以支援你们!?”;挖炮组组长急眼了,瞪着薛剑强叫:“你不能炸了它!我们好不容易才弄来的,你不能————”薛剑强一脚将他踹倒,拉着,那门九二步炮轰一声爆炸了,一边轮子飞出了老远。这下所有战士都傻了眼,他们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这门炮么?结果倒好,那小子二话不说,一枚手榴弹就将它炸了个稀巴烂,他们简直想杀人了!薛剑强跳起来冲他们吼:“跑啊!炮弹马上就要过来了!”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似的,嗵嗵嗵嗵!日军的迫击炮发出了吼叫,炮弹成排的飞过来,庄子里碎石和弹片四下飞舞,沾到谁谁倒霉。郭宝山恨恨的一跺脚,叫:“撤!”战士们满腔不甘,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日军身上,呐喊着冲出庄子,往日军兵力最薄弱处杀去,兜屁股打死了好几个,硬生生冲出一个缺口,然后两片脚掌上下翻飞,逃之夭夭。日军哪里肯罢休,呀呀怪叫着猛追过来,战士们边打边撤,而日军死死咬着他们不放,黑暗中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横飞的子弹,双方都不时有人倒下。薛剑强很庆幸自己这段时间没有挑食,哪怕真的很想吐,还是将兔子肉硬吞了下去,不然的话他现在肯定没有足够的体力跟日军周旋了。新四军战士也是一样,这段时间薛剑强弄回来的兔子肉为他们补充了不少营养,跑得跟一阵风似的,日军追得直骂:“这帮支那人都是兔子变的么,这么能跑!”菱田少佐气得七窍生烟,催促着部队追上去,吃掉敌军,但是大家都是开十一号,不是他想追就能追得上的,到天亮的时候,终究还是跟丢了,新四军钻进了山里,而日军累得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没力气再追了。;菱田少佐气得用指挥刀照着一棵小树猛砍,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他有预感,回去又要领教空手道五段高手的耳光的威力了!新四军也不好受,钻进山沟里后大家也跑不动了,东倒西歪躺在地上,胸膛跟风箱似的剧烈起伏着,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的渗出汗水,他们没力气再跑了。至于薛剑强,这家伙最倒霉,他让子弹咬了一口,一发6.5毫米口径步枪子弹贯穿了他的右腿,刚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没跑出几步便一跤仆倒在地,最后还是大家轮流背着他跑,背着他爬上山的,不然他现在早就让日军用刺刀捅成筛子了。好在三八婆的穿透力很强,弹道稳定,只是在他大腿上留下一进一出两个小孔,没有伤到筋骨,他用绑腿带把大腿勒住强行止血,便没有生命危险了。喘过气来之后,他数了数人数,只剩下九十多人了,也就是说,有六十多名战士牺牲了,仅仅是为了一门只有十几发炮弹的步兵炮!他叹气:“这仗真划不来!”江涛在咳血,最后几公里是他背着薛剑强跑过来的,把他给累惨了,如果他再背着薛剑强跑上一公里,只怕肺都要涨爆了。他剧烈的咳嗽着,说:“你……你就闭嘴吧,大家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你还说!”薛剑强闭上眼睛,喃喃说:“仗不应该这样打的……拿几十条人命去换一门炮,划不来,真的划不来……”;他始终认为这仗不该打,死了这么多人还什么都没捞到,亏大了。就算能将那门炮弄回去又如何?十几发炮弹,一眨眼就打光了,难不成还要继续拿几十条人命去从日军那里抢十几发炮弹回来?这样子打下去,能有多少人够牺牲的?战士们沉默不语。他们也知道拿这么多条人命换一门炮和十几发炮弹划不来,但是……但是,不换又能如何?谁叫他们一门炮都没有!下一次如果还有这样的机会,他们肯定还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不惜一切代价将炮抢过来!郭宝山爬过来,转移话题:“刚才你那一阵炮打得好啊,如果没有你,我们恐怕都得完蛋了!怎么,以前是不是当过炮兵?;薛剑强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不能再这样打了,这种打法是没有希望的……小鬼子那炮完全就是垃圾,拿几十条人命去换一门垃圾炮,划不来……”郭宝山一连续问了几次他都没有回答,答皱起眉头,用手摸了摸薛剑强的额头,哟,好烫!他焦急的说:“他发高烧了!”江涛和特务连连长都吃了一惊:“怎么发高烧了!?”郭宝山说:“也许是在赶路的时候着凉了吧。他流了这么多血,还发高烧,会没命的,得赶紧送他回团部医院!接下来的事情薛剑强便完全不知道了,他已经昏迷了过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无数念头一并涌上来,几乎要将他的头胀得炸裂开来了。昏昏沉沉中,他似乎看到了数十万日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渡过黄河,一路横扫,国军在河南经营数年之久的黄河防线顷刻之间全线崩溃,四十万大军沿着铁路仓皇逃窜,而日军穷追不舍,一直冲到了广西;他似乎看到了被土黄色血影淹没了的长沙城,和衡阳孤城上那虽然已经千疮百孔,却仍然高高飘扬的青天白日旗;他似乎看到了被鲜血染红的漓江,无数中国士兵被堵在一个个山洞里,日军大量施放毒气,将他们成百上千的窒息而死……呵,豫湘桂会战,直到投降夕日军还在疯狂进攻,这次会战将中国用了七年时间和三千万人的牺牲好不容易筑起来的一丝尊严打了个粉碎,为了尽快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在雅尔塔会议上,罗斯福和丘吉尔牺牲了中国的利益,以允许外蒙独立换取苏联出兵中国东北,中国也成了二战中唯一一个被割去大片国土的战胜国!我们都在宣扬抗战胜利的伟大,然而几千万军民的牺牲换来的却是失去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的屈辱,这样的胜利未免也太苦涩了!  中国并不缺乏愿意为了民族的生存,为了国家的尊严而献身的战士,八路军、新四军、中央军、晋绥军、湘军、川军、桂系、西北军……不管哪一支武装,这样的勇士都多不胜数,从新四军在这几场战斗中的表现就能看出,国家危难关头,普通士兵真的在拼尽全力地战斗,

1944年一月,江苏北部,盐淮地区。

风霜像利刀一样切割着大地,在树木身上,在石头上,在人的脸上,嘴唇上,甚至心头,割出一道道口子。冷,真的很冷,一盆水泼出去马上就凝成了冰,可即便是这么冷的天,邓卓然仍然满头大汗————并不是说他是外星来的,身体逆季节发育,而是……形势实在太严峻了!

邓卓然是新四军第三师第10旅第28团一营的营长,老红军了。他原本是个小兵,经历了艰苦卓绝的江南三年游击战,新四军建立后,他成了排长,随后晋升到连长,皖南事变,新四军精锐几乎被一扫而空,大批身经百战的军官战死,重建的新四军不得不大量提拔新人,在这种背景下,他顺理成章的成了营长,在淮海跟日军殊死作战。今天邓营长运气不错,打了一次漂亮的伏击,干掉了四十多名日军,缴获一大批弹药,尤其可喜的是,在那些数量众多的战利品里居然有一门九二步炮!虽然炮弹只有十来发,但是穷怕了的新四军仍然欣喜若狂,团长亲自下令赶紧把炮送到团部,以后就靠它来敲鬼子的炮楼啦!

而邓营长的麻烦也正是源于那门该死的九二步炮!发现丢了一门炮之后,日军集结起一个大队的兵力发了疯似的猛追,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撵了一营六十里都还不肯放弃!没办法,现在淮北一带的鬼子差不多都被新四军地方包围中央了,那一系列据点如同一串串漂浮在红色海洋里的念珠,形势可谓恶劣到了极点,他们之所以还能坚持,靠的就是碉堡和炮楼,而那门该死的九二步炮可以轻易的轰开任何一座炮楼,换作你是日军,你疯不疯?说什么也得追回来啊。一营将九二步炮埋在一个山沟里,撒开脚丫子开溜,可就是没有办法甩掉鬼子,反倒快把自己给累趴了。

现在几百号战士正躲在一片林子里剧烈的喘息着,一连连长许锐咳嗽着说:“营长,再这样跑下去,只怕同志们都要活活累死了,不如就在这里建立阵地跟鬼子拼了,死也要拉几个垫底!”

邓卓然怒骂:“拼个屁!就我们这点人,这点枪,拿什么跟整整一个大队的鬼子拼!赶紧休息,等一下往山区跑……娘的,老子就不信鬼子是铁打的,拖不垮他!”

二连连长郭宝山苦笑:“就怕鬼子还没垮,我们就先垮了。”

邓卓然鼓起眼睛来:“你们哪来那么多怪话!”

许锐瓮声瓮气的说:“让鬼子追得连气都没得喘,我心里憋得慌……什么人?出来!”他猛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绿色身影正鬼鬼祟祟的看着他们,马上触电般跳了起来,拔出手枪。他这么一吼,正在休息的战士们也哗一声跳了起来,把枪口对准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齐声怒喝:“出来!”

吼得薛剑强一哆嗦!

薛剑强惊恐的看着这些穿得破破烂烂,拿着五华八门的武器的士兵,大脑一片混沌,脸上分明就是大写加粗的两个字:懵逼!不是他心理不过关,而是……任谁一转眼间便从骄阳似火的南京来到了天寒地冻的淮北,被一群穿得破破烂烂,拿着汉阳造和三八婆的士兵包围,他也会懵逼的。他呆呆的看着这些杀气腾腾的军人,嘴一咧,露出一个白痴式的、彻底崩坏了的笑容,心里狂叫:我靠,我应该、大概、可能、必须是闯进了某部抗战神剧的拍摄现场了吧!

这场面来得实在太过惊怵了,我们那神经比钢丝还要韧的侦察兵也久久都反应不过来,只是白痴般笑着……

他白痴,新四军可不白痴。邓卓然见这家伙穿着一套式样古怪,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军装的迷彩服,背着一把炮兵锹,怎么看怎么古怪,怎么看怎么可疑,他绷着脸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他妈比谁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薛剑强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哥们,你们这是在拍电视还是电影呀?道具弄得挺认真呵,三八婆,汉阳造,掷弹筒,都跟真品一模一样,这么良心的剧组真的不多见了……”指了指天空,还是一脸崩溃:“但是你们也认真过头了吧,居然硬是把天气从能煎熟鸡蛋的三伏天变成了隆冬季节,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拍电影?剧组?

邓卓然顿时满头黑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许锐第一个按捺不住了,毛瑟手枪顶住薛剑强的额头,厉声喝:“你装疯卖傻是吧?老老实实的回答,你到底是什么人?潜伏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不说就毙了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枪就到了薛剑强手里。薛剑强有些生疏的摆弄着,啧啧称赞:“逼真,太逼真了,跟真货完全一样!”无视许锐那要杀人的目光和顶到自己胸口的步枪,把弹匣退出来抠出一枚子弹看了看,惊叹:“我靠,实弹!我说哥们,你们导演也太狠了吧,居然给你们发实弹!?就算他想黑掉你们的工钱也用不着这样啊!”


许锐气往上撞,抢过郭宝山的手枪就要打,被邓卓然拦住。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薛剑强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是刚才抢枪的手法却快如闪电,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许锐的手枪就到了他手里,如果他有恶意的话,一连长恐怕已经成烈士了,面对这样的人物,邓卓然当然得谨慎一点。他一字字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剑强说:“我叫薛剑强,退伍兵一个,送快递的,你们呢?”

一个营长两个连长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送快递”是什么意思。无奈之下,邓卓然只得主动过滤掉这家伙的疯言疯语,说:“我是新四军第三师第10旅28团一营营长,邓卓然,这是一连长许锐,这是二连长郭宝山。”

薛剑强嘿嘿一笑:“连新四军的番号都背得这么溜,你们剧组真的下苦功了啊……”

话音未落,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嘘嘘啸响,那声音有点像哄小孩子撒尿————事实上也是在哄人撒尿,新兵一听到这声音就该尿了。邓卓然大叫:“炮击!”一大帮人以光速卧倒,只有薛剑强还跟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看着炮弹从头顶飞过,落在五十米开外,咧嘴笑着:“乖乖,真的是炮弹啊!你们导演真是太认真了,这部片必须火啊!”

轰!

炮弹落地,一团火球腾空而起,弹片尖啸着以爆速四下飞溅,打在树上笃笃作响,其中一片好死不死,贴着薛剑强左臂划过,嘶的一下,小薛同志左臂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溅。他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发出一声怒吼:“这……这炮弹是真的?你们导演是不是疯了!”

许锐一脚将他踹了个狗啃屎:“炮击了还傻站在那里,你是不是想死了!?”

又有两发炮弹飞过来,其中一发打在树冠上爆炸,灼热的弹片钉入地面,好几名战士被击中,发出痛苦的惨叫声。薛剑强傻傻的看着这一切,脑海里一片空白。这时,他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差点闭了气,一看,好嘛,是一条大腿,筋骨毕露,血淋淋的大腿!他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发出一声尖叫,吃下去的午餐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哆嗦着说:“疯了,疯了,肯定是疯了!”

确实是疯了,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他疯了!

炮击还在继续,日军对这支牵着他们的鼻子让他们跑了那么多冤枉路的新四军恨得牙痒痒的,趁着新四军休息的时候好不容易追上,当然不会跟他们客气,四门九二步炮,四门60毫米迫击炮,还有数量众多的掷弹筒同时开火,炮弹雨点般飞进林子里,大团火球不断膨胀而出,爆炸轰鸣接连不断,弹片以爆速密密麻麻的向四周飞溅,火力真够猛的。一营被炮火死死摁在林子里,头都抬不起来,每一声爆炸巨响过后,都有惨叫声响起,不断落下的炮弹让他们的伤亡直线上升,损失惨重!那声声惨叫比震耳欲聋的爆炸还要恐怖,狠狠撞入薛剑强的耳膜,令他眼前天旋地转。他知道,这绝不是拍抗战神剧,从林子外飞过来的炮弹每一枚都是货真价实的,那被炮弹撕碎的人,那浑身是血的伤兵,每一个都是有血有肉的,不是道具!

这是再真实不过的、血肉横飞的战场!

炮击还在继续,不过,透过硝烟已经可以看到,成群穿着土黄色军装,米黄色头盔下面挂着两块尿布片,摩托车上还插着一面面卫生巾旗的蝗虫正以班为单位迅速逼近,炮火一停他们的刺刀就该捅到新四军战士的胸口了!

邓卓然狠狠的瞪了薛剑强一眼,好想毙了他。就因为这家伙的出现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一营才让鬼子咬住的,可恶的家伙,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一枪毙了他!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摆脱鬼子,把部队带离这片死地!他咬咬牙,下令:“一连二连各留一个排下来和我一起阻击鬼子,掩护大部队撤退,快!”

村枝中佐眯起那双凶悍的三角眼,看着火光熊熊的林子,那隆隆爆炸声和不断传出的惨叫声在他听来简直就是仙乐一般的享受。他很享受这种用绝对优势火力去蹂躏对手的奇妙感觉,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军正在变成被蹂躏的对象,不管是对苏联还是对美国,甚至对上国军的美械师,他们都会被对方教做人。不过面对八路军、新四军、地方杂牌军这类对手,日军还是可以威风一把的,毕竟他们一个联队的火力就超过了人家一个集团军,这不,现在就让他爽了一把————新四军一门炮都没有,无力还手,只能被动挨打。

炮击效果不错,从那密集的惨叫声就可以判断出给新四军造成了相当大的杀伤,这让村枝中佐很是满意,为自己手下有一个高素质的炮兵小队感到自豪。他扭头对满脸横肉的菱田少佐说:“菱田君,让你的人加快速度,炮火马上就要停了。我要看到炮火一停,你们的刺刀就刺入支那人的胸膛!”

菱田少佐说:“嗨!我亲自上前指挥!”说完拔出指挥刀,带着一小队士兵赶上了正在推进的中队主力,大声吆喝着让他们加快速度。当日军接近到林子边缘的时候,炮击停止了,马上就有子弹从林子里射了出来,接二连三撂倒了五名日军士兵。日军四挺歪把子轻机枪同时开火,吭吭吭吭的铜音连成一线,完全分不清点数,子弹汇成一道火流狠狠刺割着硝烟缭绕的树林,上百名日军步兵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挺着刺刀向前猛冲,边冲边射击,突击来得异常的迅猛,堪比一头暴怒的野猪。利用强大的炮火和机枪火力压得敌军抬不起头,然后步兵猪突冲锋,正是日军的拿手好戏,无数次胜仗就是这样打下来的。但是今天他们遇到了对手,新四军以牙还牙,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和两挺歪把子同时开火,扫出稠密的弹幕,不断有日军在火舌舔中身体的那一瞬间倒地哀号。

菱田少佐怒吼:“掷弹筒,打掉他们!”

嘭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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