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
  • 裙下之臣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清酒半壶作者
  • 更新:2022-07-16 00:38:00
  • 最新章节:3.消失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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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瑕和李柔嘉成亲五年,两个人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相处。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嚣张任性的公主;他是不善言辞,嘴硬心软的战神将军。若不是那位公主殿下用尽手段,千方百计的嫁给周瑕,他是断然不会娶她的。整整五年,公主府,驸马府,将军府……全部鸡犬不宁。本以为日子就这样鸡飞狗跳的过下去了,谁成想,李柔嘉居然失忆了,她唯独忘记了跟他成婚的那五年。

《裙下之臣》精彩片段

成婚近五年,周暇依旧无法与自己的‘发妻’心平气和。

周暇是这么看待那位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傲慢无礼、刁蛮任性,千方百计要嫁给他的……公主,就是为了折磨他的存在。公主府、驸马府、他的将军府,鸡犬不宁,整整五年,周暇一想到要与这个女人共处一室就头皮发麻。

若不是因为皇家那边不好交差,任凭李柔嘉是摔破头还是摔断腿他都不会去看一眼。

这次不是什么热水烫到手,知了飞进屋,老鼠啃了床,是真的摔到了头。

周暇到的时候,太医正在收诊箱。

公主失足,后脑重创,淤血积压,一时想不起之前的事也正常,过些时日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李柔嘉抓住关键点,“过些时日?”

太医看了一眼李柔嘉的脸色,惶恐道:“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李柔嘉偏着头,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事,木讷道:“看来我后来的脾性……是不大好。”

周暇腹诽:何止是不太好!简直是恶劣至极!

周暇把太医支走,“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

清退侍从后,周暇忍不住了,“又想搞什么鬼把戏?岩石城的粮食又被劫了,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你闹。”

李柔嘉先是一愣,然后好心提醒,“周将军,本公主只是忘了一点事,一点事儿而已,没有忘记自己是谁。”注意你的身份!

周暇焦躁的在屋内踱步,“你到底要怎么样,说吧,要我怎么做?”

看到他如此抓狂,夫妻从前感情可见一斑。不过李柔嘉对他的态度明显不满意起来,她在榻上调整自己的坐姿,“看到自己的妻子受伤卧榻,只言片语关心都没有……还一通质问,周将军的夫妻之道,真是稀奇。”

周暇嘴角抽了抽,也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说起夫妻之道起来了!

李柔嘉看他一脸憋屈的表情,“你我的事,七七八八听了些,虽然不知道一向善解人意本公主为何会做一些叫人不高兴的事……总之,今日本公主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不记得并非故意如此,本公主没诓骗你,是自己还没缓过来。”

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完全信不过!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凤岐山剿匪,她差人来报说公主遇刺命在旦夕,要见驸马最后一面,周暇紧赶慢赶回去,错过追击凤栖山匪的最佳时机,结果回去后看到濒死的公主‘四肢健全’的在荡秋千。他跟公主大吵一架,提剑砍了那秋千,公主更是半点亏都不吃,差人把将军府的树木花草砍得一根不存。陛下知道此事后,认为周暇对公主无礼,对公主无礼就是对皇室不敬,罚了他三个月俸禄不说,还让他去扫了半个月的马厩!

他,一个大将军,去扫马厩,可笑!

现在说什么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打死他,他也不信!

周暇从军多年,是个心情好坏都挂在脸的人,肠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虚与委蛇那一套他也从来就不会,真也好,假也好,李柔嘉不搞什么幺蛾子,他也就无所谓,“既然公主身体没有大碍,忘了些事也不打紧,臣还有军务在身,改日再来看望。”

君臣情分做足,李柔嘉反正对这段‘奇怪’的夫妻关系‘还没适应’,点头应允,“将军,军务要紧。”

那句军务要紧周暇许久才反应过来,人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周暇回过头,一脸憋着屁的表情,把李柔嘉吓了一大跳,“何事?”

这么轻声细语还说着这么‘明事理’的话的人根本不可能是李柔嘉,周暇晃了晃头,就当做梦好了,对,做梦。

李柔嘉半躺在床上,整理思绪。

她记得她是公主,记得她与皇兄感情最好,记得她与这个周暇有过几面之缘且观感不错。

但她不记得,自己嫁做人妇已经五年了。

一梦醒来,年长了五岁,连样貌都不见少女的天真稚嫩,还带着几分怨妇气,李柔嘉滑进被窝,长叹一口气,她重回年轻了,只在年龄上。

皇帝晓得李柔嘉摔到头之后,重新派遣了太医给她,又叫她回宫小住几日。

春寒未消,身边的婢女小桃替她暖了手炉,李柔嘉不知在想什么,没接好把手给烫到了。

“嘶~”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桃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这些时日,这些话,她都听烦了。

她手底下的人,但凡看见她皱了眉头就跪下来喊饶命,她是公主,又不是阎王爷!碍于身份,又不好个个都扶起来安抚一顿,不能没规矩,长此以往,威信没了,日后说什么谁还听她的呢?驭下需刚柔并济,但她好奇自己从何而来的铁血手腕让这些侍从们对自己这般害怕呢?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下次注意,先见陛下要紧,先给我梳头吧。”

小桃劫后余生,战战兢兢的起身,“是。”

见自己长发的一束被挽在脑后,她嘶了一声,“为什么给我梳这种头?”

小桃忙把头发放下来,“公主是……是不挽发吗?”

“当然,挽发显老!”

“好,好,奴婢明白了!”

李长赋见到她,好似自家妹妹受了‘天下的委屈’,骂道,“这周家的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寡人把妹妹嫁给他,他就是这么对你的吗?”

这……好像不关周家人什么事吧?但也说不好,自己与驸马那五年感情不佳,驸马怀恨在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柔嘉也有些拿不准,“皇兄,我自己失足,怪不得旁人。”

“他是你的夫君,照顾不好你就是他的罪过!”

李柔嘉笑,“皇兄,你应当也听太医说过了,你说巧不巧,我就忘了那五年,今日来还想问问皇兄我当年为何要嫁给周暇?”

李长赋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想问这个?”

李柔嘉无奈道:“府里的人不肯说,我后来……或许……脾气不太好?皇兄,不是你非要给我赐婚的吧!那我可生气了啊!”

李长赋无奈道:“也不知道当时周暇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非得要嫁给他,你还不准寡人赐婚,说没面儿,非要逼着周暇去比武招亲,可恨那周暇不领情。这些年,你们夫妻不和,纷争不断……小九,趁着你还年轻,寡人可以给你另择夫婿,他周暇又敢说什么?”

李李柔还真歪头想了想,然后小声道:“驸马又无大过,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李长赋霸道的很,“你是寡人最在乎的妹妹,规矩?你就是规矩!只要你愿意,做什么都行。”

李柔嘉支支吾吾半天,“可他是最得皇兄心意的人,我嫁给他、替皇兄守着他,再说了,既然皇兄说我从前那般喜欢他,如今不记得了与他一刀两断,他日想起来,岂不是肠子都悔青?”

李长赋一语道破,“你啊你,就是舍不得他。”

她娇嗔道:“皇兄~”

“好了好了,不说了,头可还痛?”

兄妹闲话到黄昏,走出金碧辉煌的宫殿后,李柔嘉在心里重复那句话,只要她愿意?皇室里有几个能‘我愿意’?兄长心疼妹妹,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选周暇肯定有选周暇的理由,管他是因为喜欢还是别的,眼下与周暇保持夫妻名分才是对自己最有利。

头疼……为什么会忘记?

这些年……想必过得也不开心,才会把好多事给忘了。

好说歹说才从府里人嘴里抠出一点关于她跟周暇的事来。

他们当然不敢说‘大将军非常讨厌您,您与大将军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这类话,不用他们说,从醒来后跟周暇的第一次见面,李柔嘉也能把他们的关系猜个大概出来。

总结一句话就是:她这位魁梧的冷面郎君对她十分讨厌。

李柔嘉代入了一下自己是良家小姐,有朝一日被皇室中的某位声名狼藉的权贵看上,并且使用了各种手段得到了她,她厌恶的心情只怕会比周暇更甚。

这么一想,周暇的无礼,她也就‘原谅’了。

说来也好笑,天下人皆知她对周暇情根深种,可自己摔到头之后最先忘记的,却是周暇。

连老天爷都在怜悯周暇娶了一个恶婆娘么?

李柔嘉揉了揉头,不想再听过去的事了,“我有些累了,过两个时辰再叫醒我吧。”

才刚躺下,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小桃就喊她了,“公主,驸马爷求见。”

求见这个词就很有意思,李柔嘉敢保证,一定是从前的她这么教手底下的人说话的。

刚出了宫没多久,周暇就‘求见’,不用说,皇兄肯定把人叫到宫里去训话了,想到这儿,李柔嘉有些心虚,“请驸马进来吧!”

周暇一脸的不情愿,陛下再三警告,要他待公主好些,可他扪心自问,从没苛待过李柔嘉半分。

“官务繁忙,没能日日来看望公主,这是臣给公主寻的百年灵芝,臣给公主赔罪,请公主宽恕臣的不敬。”

李柔嘉瞥了一眼桌上的木匣子,淡淡道,“将军有心了。”

周暇有些错愕她的态度,随即才开口,“再过五日,就是臣母亲的生辰……不知公主能否赏脸……”

李柔嘉抬头,眼中像是起了水雾,“那灵芝是本公主陪你回去给你母亲祝寿的贺礼?”

“贺礼我已经备好,不劳烦公主了……哦,不是,这灵芝只是单给公主调养身体所用,请公主不要误会。”周暇倒没想过自己说话有歧义,但他从李柔嘉的语气迅速做出解释,要不然换做从前,李柔嘉只怕会抄起那木匣子把他的头,再砸个大窟窿。

周暇此刻倒是暗暗庆幸李柔嘉忘了许多事,似乎也忘了她身上最令人发指的臭脾气。

瞧他那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李柔嘉难得赏了他一个笑脸,“皇兄找你谈话了?周将军不情不愿多委屈似的,我答应了,岂不是叫周将军眼见心烦,愈加不痛快?”

“臣绝无此意。”

李柔嘉笑,“皇兄担心我身子,并非是我入宫告状去了,周将军不必担心。”

周暇:……

“臣,也没有这样的意思。”

李柔嘉道:“行了,本公主不喜欢强求人,碍于皇兄面子你不得不请我,但我去了你们也不自在,所以就不去了,你放心,我不会进宫告状的。”

周暇瞠目结舌。

不喜欢强求人?这都强求成亲了,她说这话不觉得害臊吗?

看他那反应,李柔嘉很难不起作弄人的心思,“本公主伤病过后忘记了从前的事,或许是老天旨意,要本公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所以,周将军,我说了不会去告状就不会去告状的。”

说实在的,周暇有点懵。但既然公主说不去,正好如了他的意,于是他道:“一切以公主的意愿为先。”

李柔嘉:……

周暇:“那臣告退了?”

李柔嘉想起什么似的,“周暇,本公主病了这么久,怎么你家里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不合适吧?”

才说完自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又开始兴师问罪了……周暇有些委屈道:“公主有过吩咐,臣家里人没有公主同意,不许入公主府……”

“我和你们家的人关系很不好?”

“恶劣。”周暇没忍住纠正用词。

李柔嘉叹了一口气,“其实有许多话你不必说的那么直接。”

周暇:“臣冒犯了。”

一口一个臣,李柔嘉听得都烦了,哪有夫妻之间这般说话的,但转念一向,周暇是受皇权压迫的小白花,不喊她臭女人已经是对她的极大宽容了。好歹也是驸马的亲生母亲……想到这儿,李柔嘉又道,“既然你都把礼备好了,我随你走一趟便是。”

不是说不去吗?怎么又要去了?

“怎么?不乐意?”

“臣替母亲谢公主赏面。”

李柔嘉摆摆手,“行了,我困了。”

她这般‘顺心顺意’,周暇还有些不习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也只是往外蹦了几个字,“祝公主早日康复。”

李柔嘉皮笑肉不笑,“多谢将军好意。”

这些个武将没几个会说话的,像周暇这种富贵人家出身的将士那就更甚了,天之骄子,只有被人讨好的份,哪里晓得怎么讨好人?难怪他们从前相处不欢,这能欢得起来?

李柔嘉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偏偏跟周暇的记忆丢了?

待周暇走后,她收起那灵芝想要寻个地方放,结果一打开柜门,全是小匣子,她人都傻眼了,李柔嘉把手里的放到一旁,从柜子里随便选了一个,打开,人参,再打开,人参,其他的里面装的,看起来像药材的草,药粉,药膏,药丸……

“我什么时候身体变的这么不好了?”她纳闷的把那相差无几的匣子放进去,心情有些沉重起来。

府里的人还怕她得很,过去的一些事她又不好一直问,问了也不敢说,说了也八成不是真的。倒是许多听说她摔到头的人来巴结她,大礼小礼的送了许多,有些人还记得,有些人记不得了,还有府里的面首个个好看,爱说话的不爱说话的会唱戏的会跳舞的,这五年她精力旺盛到如此地步吗?李柔嘉有些后怕,不晓得这些记不得的人里面是不是有别人的眼睛,宫里的那位,她的同父异母的皇兄,怎么会允许公主嫁给握有兵权的大将军?

李柔嘉躺在床上,“想不通啊想不通。”

脑袋都要坏掉了。

不想了。

想想周暇。

周暇祖上就是皇亲国戚,后来弃官从商,几代积累,富可敌国,到了周暇这一代,周暇又弃商从军,军功赫赫,军权在握,这样的人,放眼整个临安城风头无两。

怎么就与自己成婚了?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以周暇的身份,母亲寿辰,即便不想大操大办,也有人上赶着巴结。李柔嘉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见到周家母亲寿辰的排场,依旧不免在心里喟叹周家的财富。

只不过众人瞧见那不讨人喜欢的公主也到场了,脸上净是不自在,有些人不仅脸不自在,嘴也不自在。要不是看在周暇的份上,她放下东西铁定走人,就不必听这些混账玩意喝了几两猫尿就找不着北,当着周暇母亲的面说给她送‘门客’了。

她丢了一点记忆是不假,但没把她皇家骄傲的自尊心也丢了,私底下管不着他们说什么,她在场,那可要好好掰扯掰扯,李柔嘉秉持自己一贯的作风,“既然你这么关心本公主的事,你就很好,你要是入公主府,本公主厢房最近的那间一定留给你!”

“公主……臣是开玩笑的……”

“你祖父是国之栋梁,国之砥柱,你又是几品?”这话说的已经很克制了。

酒一下子就醒了,本来只是心里瞧不得周家如此风光说了几句酸话,谁知道被公主听了去,那人还不算太蠢,立马改口道,“草民有罪!”

周暇的母亲笑声夺人,“真是吃酒吃醉了,快扶这位公子去厢房休憩半刻。”

不远处,周暇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在自己母亲的宴会上下令把那不会说话的拉下去阉了,李柔嘉看了看老妇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皱着眉头生生把怒火给压下来了,她气呼呼的饮了一杯酒,便离了席间。

周母立即给周暇递了一个眼色,周暇立即追了过去。

周暇来寻她是意料之中,要说些什么也在意料之中。

“粗鄙之人搅了公主的兴致,臣替他向公主赔个不是。”

“公主无需把这种人放在心上。”

李柔嘉看着周暇,弯着眼,脸上酒窝若隐若现,她倒也没真生气,“周暇,本公主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臣明白。”

李柔嘉懒得计较他疏离的称呼,她道,“既然我都出了宴席,就不回去了,你母亲……你代我问安吧,免得我在,大家不自在。”最后那一句是实在没忍住。

周暇摸了摸鼻子,“那倒也不是不自在……”

正在说话间,旁边传来零零散散的斥骂,“不准你再见他!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关起来。”

二人寻声望去,是周家二哥正在教训周家的三姑娘。

周暇这个妹妹,年方十七,自小与两个哥哥长大,性子活泼,蜜罐子泡出来的小姑娘听惯了恭迎赞扬,对世家公子们不在乎,喜欢清雅的、高洁的、有文采的,所以,总是与穷酸书生搅和在一起。

若是为了读书也就罢了,可偏偏那书生是个歪心思,周家的人越是劝她越不听,几次私会被抓包了,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就是不死心,横竖要跟那书生在一块。

今日趁着这宾客满堂,长辈们忙着招呼客人,又寻着机会与那书生私会去,被周家二哥抓了个正着,拉在一旁好一顿骂,正好又被李柔嘉撞见了。

李柔嘉听周家二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想起自己跟这周家三妹妹也算是‘性情相投’,她帮腔道:“关的住人,关不住心,周家二哥,你自己娶了喜欢的娘子,小日子蜜里调油,怎么不准妹妹有心上人哇?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兄妹二人一看是公主,立即行礼道:“见过公主。”

周暇不想李柔嘉掺和这事,“公主……”

李柔嘉瞪他一眼,周暇一脸吃了瘪的表情,话也没敢说了,他生怕自己不会说话得罪了公主,平时也就算了,母亲的寿宴,他不想闹得太难堪。

李柔嘉不知道内情一副要为小姑娘做主的样子,把周莹得意的冲周暇仰下巴,周暇气的要命,递眼色给周琼。

周琼解释道:“公主,您不知道内情,家妹顽劣成性……”

李柔嘉道:“十六岁,也不小了。”

周莹不知轻重,还在那儿附和,“就是就是!”

李柔嘉道:“周家二哥,小姑娘嘛,管得那么死气沉沉的,多无趣。”

周莹:“就是就是!”

周莹狐假虎威,真就无法无天了,周暇一时生了“怒意”,眼睛一瞪,“我看你是闲的慌,这么闲,正好,公主受伤还在恢复,我又军务繁忙,你不如替兄长尽尽心,去公主府照顾公主!”

李柔嘉:“欸,这也不是不可行。”

“大哥!”周琼跟周莹同时尖叫。

李柔嘉乐,“哟,你们兄妹怕什么呢?”

“不是,公主,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李柔嘉笑,“不是?那本公主觉得将军说的有理,这大病初愈,身边没个贴心人说话,无聊的很,照顾什么都是其次,主要还是想有个人陪着……何况,三妹妹,我又不像你二哥那么管你,是不是?”

周莹脸色惨白,“我我我……”

周琼:……

李柔嘉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好,就这么定了!明日差人来府里接你。”

话都出了口,周暇不好意思要改主意。

周暇一开始想,这李柔嘉时好时坏,以前连和他家人吃个饭都不干,还接她妹妹进府?别闹了,他想吓唬吓唬自家妹妹,结果把自己给快给吓死了,周莹性子跳脱,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李柔嘉又小心眼,这万一说了一两句得罪人的话,他皮糙肉厚的扛得住,自家妹妹身娇肉贵的怎么扛得住?

这事不妥……不妥不妥……他跟在李柔嘉屁股后面回不过神来,满脑子都是……怎么反悔?

见周暇跟热锅的蚂蚁似的,李柔嘉得意的很,“周暇,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哈?”

她轻轻一笑,“你现在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刚才怎么就一时冲动了呢?为了妹妹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能牺牲,怎么这会儿把她亲手推进火坑了?”

周暇着急的解释,“臣没有那么想!”

李柔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周暇,你要放长远一点想,你们费尽心思要看管的人往我公主府一放,欸~她不就跑不了,跟那书生也私会不了了吗?许多你们头痛的事是不是也迎刃而解了?你不会担心我虐待你三妹妹吧?哎呀,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本公主怎么会是那种不讲道义的人呢?”

她拍了拍周暇的胸口,笑的诡异,“我这做嫂嫂的,看都看见了,怎么能不帮妹妹一把?”

李柔嘉是故意的,周暇吃瘪她就高兴。

周暇不由得怀疑,“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有些好笑的回过头来,“我以前就那么爱捉弄你?”

不是爱,是爱好。

他看着前面趾高气扬的人,忘记了也好,反正,他们这五年除了怄气,也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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