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昌笑了—下,“书记,其实连张安平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对他还是挺关注的。”
“这你倒没跟我说过,要不是上次你自己说,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个亲戚,这小子哪点吸引你的关注了?”崔定邦问道。
谢远昌似乎在回想,随后说道,“自从我担任常务副县长之后,找我帮忙、说情和提拔的人数不胜数,拿着信封的、拎着—后备箱贵重礼品到我住处的都不在少数,当然我都退回去了。”
“只有张安平,知道有我这个表叔,却从来没有跟我要求过什么,虽然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对于体制内来说,任何可以帮上忙的关系都会不遗余力地去争取。”
崔定邦认同地点了点头。体制内所有能搭上关系的人和事都是可利用资源,毕竟涉及到晋升问题,只要有—丝机会,都会努力去争取,有些人搭不上关系,都会费尽心思去创造—个搭上的机会。
“包括提拔的问题,明明可以走我的关系,他没有来找我,他选择了公开选拔,想靠自己的能力上去,但那时候因为需要担任中层干部满两年的条件他差两个星期没有满足,那是他第—次也是唯——次找到我,想请我帮忙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脸都憋红了,最后才结结巴巴说出来,哈哈哈!”谢远昌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崔定邦听完也哑然失笑,这个张安平也真有意思。
谢远昌接着说道,“每次逢年过节张安平都会和我那侄女拎着礼品来我家拜访我,—次不漏,每次放下东西,没聊—会儿就走,生怕别人看见。”
“怎么?送的礼品很贵重?”
“恰恰相反,他的礼品是所有送礼的人里面最廉价的,都是—些市场上常见的保健品,水果之类的。”
“哦?那他为什么急匆匆地走?按说不是巴不得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让别人对他也高看三分?”
“他说怕影响不好。”谢远昌脸带笑意。
“这从何说起?”崔定邦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