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戏子而已。”
我狼狈地瘫倒在地,看着头顶晃人的灯笑了。
是啊,一个戏子。
还是间接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2六年前,我二十一岁,那是我第一次见梁耀。
父亲程柄因为烂赌,在地下公司贷款利滚利,总共欠下一百多万。
那些人天天上门砸,程柄不在家,我经常躲在床下拿着刀,捂着嘴紧张得发抖,不敢出声。
后来那些放贷人被逼急了,放言要砍断他双腿,用他器官还债,把我卖了。
但不等我被道上的人卖了,就被程柄在大三那年,卖给了一家黑到骨子里的经纪公司还债三十万应急。
“小蚕,我是你亲爸,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啊!”
他蜡黄着一张脸跪在地上哭着恳求我,所以我认了。
但没想到,公司挂羊头卖狗肉,以前期培训的名义让我去陪酒。
我脑子一白,推开夜店包厢门只想跑,拼命一直跑,被一辆摩托在拐角处擦伤。
为了不被公司人追上,我爬起身一瘸一拐走了很远才松口气,坐在小卖部石阶上。
等我彻底放松下来,才发现身边灯光暗处蹲着一个腿上放着银黑色头盔的红毛男人。
他瞥了我一眼,喝酒的手一顿。
因为我被要求换了暴露的包臀裙和高跟鞋,妆容浓艳有些上年纪,男人叫我阿姨。
“这么晚了,来揽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