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金婚纪念日上,儿子午睡晚了一分钟。
我当众扔下戒指,要求离婚。
父母,儿子,亲朋好友震惊,老公大怒: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儿子午睡晚了一分钟?”
“对,就因为这一分钟。”
......
1
“姜吟,你发什么疯!”
五十年的金婚庆典上,傅盛寒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我平静地抽回手,看着这张熟悉得让我恶心的脸。
“就因为明轩的午睡,晚了那一分钟。”
他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吧!为了一分钟,你要把我们五十年的婚姻当儿戏?”
我拖着手提箱往门口走。
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
“好好的庆典,闹什么脾气?”
“傅老爷子也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疯婆子。”
主持人慌张地拿着话筒圆场:“哈哈,姜奶奶可能是太激动了……”
傅盛寒一把推开他,双眼血红地盯着我。
“姜吟,五十年了,你到底为什么?”
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继续往前走。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几乎是在哀求:“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
亲友们纷纷围上来。
我大姐夫指着我的鼻子:“姜吟,你太过分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闹什么?”
二姨妈也跟着数落:“就是,傅老爷子对你多好,你怎么能这样?”
三叔公更是气愤:“简直不知感恩!”
所有人都在围攻我。
我挣脱傅盛寒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没有别的原因,晚了那一分钟,我就是不想过了。”
母亲追上来,一把拽住我的衣服,眼泪哗哗地流。
“女儿啊,你从十八岁嫁给盛寒,享受了多少荣华富贵!这么大的别墅,成群的佣人,哪样不是他给你的?你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简直是忘恩负义!”
我甩开她的手。
“就是因为那一分钟,打破了我最后的底线。”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逆女!你丢尽了姜家的脸!”
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我却笑了。
父亲见我毫无悔意,更加愤怒,强行扯着我往主桌走。
“这段婚姻早就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它关系到两家公司的
《儿子晚睡一分钟,我离婚了全局》精彩片段
金婚纪念日上,儿子午睡晚了一分钟。
我当众扔下戒指,要求离婚。
父母,儿子,亲朋好友震惊,老公大怒: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儿子午睡晚了一分钟?”
“对,就因为这一分钟。”
......
1
“姜吟,你发什么疯!”
五十年的金婚庆典上,傅盛寒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我平静地抽回手,看着这张熟悉得让我恶心的脸。
“就因为明轩的午睡,晚了那一分钟。”
他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吧!为了一分钟,你要把我们五十年的婚姻当儿戏?”
我拖着手提箱往门口走。
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
“好好的庆典,闹什么脾气?”
“傅老爷子也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疯婆子。”
主持人慌张地拿着话筒圆场:“哈哈,姜奶奶可能是太激动了……”
傅盛寒一把推开他,双眼血红地盯着我。
“姜吟,五十年了,你到底为什么?”
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继续往前走。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几乎是在哀求:“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
亲友们纷纷围上来。
我大姐夫指着我的鼻子:“姜吟,你太过分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闹什么?”
二姨妈也跟着数落:“就是,傅老爷子对你多好,你怎么能这样?”
三叔公更是气愤:“简直不知感恩!”
所有人都在围攻我。
我挣脱傅盛寒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没有别的原因,晚了那一分钟,我就是不想过了。”
母亲追上来,一把拽住我的衣服,眼泪哗哗地流。
“女儿啊,你从十八岁嫁给盛寒,享受了多少荣华富贵!这么大的别墅,成群的佣人,哪样不是他给你的?你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简直是忘恩负义!”
我甩开她的手。
“就是因为那一分钟,打破了我最后的底线。”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逆女!你丢尽了姜家的脸!”
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我却笑了。
父亲见我毫无悔意,更加愤怒,强行扯着我往主桌走。
“这段婚姻早就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它关系到两家公司的命脉,关系到几千个员工的生计!你一个人任性,要毁掉多少人的饭碗?”
他拽着我一步步往台上走。
我看见傅明轩站在那里,脸上是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不解与责备。
那眼神,让我鼻尖泛酸。
也让我彻底坚定了决心。
父亲见我仍然毫无悔意,气得语无伦次。
“你看看你身上这件礼服!巴黎高定!傅盛寒专门请设计师为你定制的!光这一件衣服就够普通人买套房!你有什么资格说走就走?”
他指着我身上那件华美的香槟色长裙,颤抖着嗓子。
“还有你手上的首饰,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哪一样不价值连城?你享受了五十年的富贵,现在想一脚踢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宾客们也纷纷附和。
“就是!傅老爷子这么多年对她多好!”
“知足吧!多少女人羡慕她的日子!”
“这年纪了还耍什么公主病?”
我站在那里,被所有人的指责包围。
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一分钟,毁了我的一生。
父亲的手高高扬起,我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巴掌落下。
可下一秒,我猛地睁开眼,抓起餐桌上的牛排刀。
“再逼我,我就死在这里。”
我的声音冰冷。
父亲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煞白。
周围的宾客发出惊呼声,有人尖叫,有人后退。
“疯了!真的疯了!”
“这女人一定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太可怕了,为了个画画的玩意儿要死要活!”
我扫视着这些人,他们眼中满是惊恐和鄙夷。
傅盛寒的商业对手们窃窃私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傅家后院起火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傅盛寒还怎么在商场上威风。”
傅盛寒的脸色阴沉。
他缓缓走向我,每一步都踩得很重。
“姜吟,放下刀。”
我冷笑:“不放。”
“你这样闹下去,只会让明轩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听到儿子的名字,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可下一秒,那种心软就被彻底压了下去。
“那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我举着刀子,一步步后退。
“五十年了,谁在乎过我抬不抬得起头?”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生怕我真的割腕。
我趁机快速离开宴会厅。
外面的雨还在下,冰冷的雨点打在我脸上。
我回到那栋住了五十年的别墅。
推开久未踏足的储藏室,灰尘扑面而来。
角落里放着一个尘封的行李箱。
我颤抖着打开它。
里面整齐地放着我年轻时最爱的画笔和画板。
还有那些被他丢弃的、我倾注心血的画作。
我抱着这些东西,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对着这些画具轻声承诺。
“这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一分钟了。”
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
家庭微信群里99+的消息不停跳动。
儿子傅明轩:妈,你闹够了没有?爸因为你气到心脏病复发,已经送进重症监护室了!立刻给我滚到医院来!
儿媳妇:妈,您这样太过分了!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看着这些指责,心里只觉得好笑。
我打开相机,拍了一张画笔的照片。
那些整齐排列的色彩,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发到群里。
我走不开,要整理我的画具。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儿媳妇: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亲老公快死了,您还有心情搞这些破玩意儿?
您是不是真的疯了?
傅盛寒要是死了,您就是杀人凶手!
我看着这些指控,只觉得可笑。
他们谁又知道,我已经被他“杀死”了无数次。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是傅盛寒的秘书。
“夫人,傅先生在昏迷中一直念着您的名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脖子上戴着的平安扣,医生说那是玉质的,刚才撞击的时候替他挡了一劫。他说那是您很多年前亲手为他雕刻的。”
我愣住了。
那枚平安扣。
我想起了三十年前,他生意失败,债台高筑。
那些债主堵在门口,他躲在书房里不敢出来。
我整夜整夜地守着他,作画给他看,怕他想不开。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亲手雕刻了那枚平安扣。
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后来他东山再起,成了商界的传奇。
可他再也没提过那段落魄的日子。
我冷笑。
他根本不配戴着它。
但我还是对秘书说:“我会去医院看他。”
因为有些账,必须当面算清楚。
推开病房门,他习惯性朝我伸出手,眼中满含期待。
我停在病床三步外。
这个距离,刚好让他够不到我。
“吟吟…”他的声音嘶哑,“你来了。”
我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
厌恶,彻骨的厌恶。
他伸在半空的手僵硬地垂了下去。
“你看,我让厨房给你炖了燕窝。”
他指着床头柜上的碗,“知道你闹了一天肯定累了,趁热喝点。”
我看着那碗燕窝粥,想起多少个深夜他回来,我也是这样等着他。
可惜那时的我,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傅明轩冲进来,手里攥着一叠照片。
他直接甩在我脸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这个男人是谁!”
照片散落一地。
我弯腰捡起一张,是我和年轻画家李墨的合影。
那是在画展上,他帮我挂画时拍的。
“妈,你真的让我失望。”
傅明轩的脸扭曲着,“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知廉耻,败坏门风的事都做得出来!”
我捏紧了照片。
“你闭嘴!”傅盛寒突然暴怒,挣扎着坐起来。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傅明轩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父亲:“爸,你打我?为了她打我?”
“住口!不准这么跟你妈说话!”
傅明轩的眼中满含愤怒和委屈,转身跑出了病房。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傅盛寒一生都以儿子为傲,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他。
为了我。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吟吟,坐近些。”他喘着气,拍了拍床边的椅子。
我径直走向他。
但不是去坐下,而是伸手去扯他脖子上的平安扣。
“你做什么!”他惊叫。
我的动作决绝而用力。红绳勒得他脖子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啊!”护士的尖叫声。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我的父母也赶到了。
母亲看到傅盛寒脖子上的血痕,冲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这个疯子!你是来索命的吗?”她尖叫着。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却很平静。
“不怪她…”
傅盛寒虚弱地护着我,“是我,是我不该不听她的劝,又去了旧宅那边,她才会生气。”
旧宅。
这两个字让我浑身一震。
那个被他锁了几十年的储藏室,那些被他藏起来的秘密…
“你去旧宅做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
他的眼神闪躲:“没什么,就是…就是整理些旧物。”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他在撒谎。
正当我准备追问时,一阵天旋地转。
我直直地倒了下去。
意识消失前,我听见傅盛寒撕心裂肺的喊声:“吟吟!”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不对,不陌生。
这是傅家老宅的客房。我被软禁了。
傅盛寒坐在我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锁。
“姜吟,在我同意之前,你哪儿也去不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坚定。
我看着那把锁,心脏剧烈跳动。
这把锁,我见过。
就在那个储藏室的门上。
在那间锁着的储藏室里,我用了整整三天。
第三天黄昏,书柜后面传来空洞的回音。
我推开那块松动的木板,一个铁盒静静躺在黑暗中。
打开的瞬间,我的手在颤抖。
那些被我遗忘的画作,颜料已经褪色,纸张泛黄卷曲。
有梧桐叶,有夕阳,有笑容灿烂的孩子。每一幅都写着日期,都是五十年前。
最下面,一份诊断证明书。
“患者姜吟,重度抑郁,伴有幻想症,建议住院治疗。”
主治医生的签名我认识,傅盛寒的大学同窗,现在的心理科主任。
我盯着那行字,眼泪一滴滴砸在纸上。
他说我病了。他说孩子是死胎。他说我在幻想。
可我明明感受过胎动,明明听过心跳,明明…
电话铃声刺破夜空。
“姜女士,您儿子傅明轩突发心力衰竭,现在需要您来医院签署手术同意书!”
我握着诊断书的手松开,纸张飘落在地。
车子一路狂奔,傅盛寒坐在我身边,不停地安慰:“没事的,明轩会没事的,医生说配型很合适,手术成功率很高。”
他的手覆盖在我手背上,温热而有力。
“我知道你还是爱这个家的。”
手术室外,所有人都在。
傅明轩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氧气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睁着眼睛看我,眼神里有不解,有期待,还有一丝恐惧。
像极了年轻时的傅盛寒。
我拿起笔,看着手术同意书上密密麻麻的条款。
字迹开始模糊。
我想起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孩子,想起我在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想起傅盛寒冷漠的背影。
“妈,您快签字吧,医生说不能再拖了!”
儿媳妇哭着跪在我脚边。
我的手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傅盛寒暴怒了。
他一把抢过文件,指着我的鼻子吼:“姜吟,你是不是想让明轩死!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周围的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这女人怎么回事,自己儿子都不救?”
“听说她闹离婚,该不会是想报复吧?”
“太狠毒了,明轩多好的孩子啊!”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我被逼到墙角,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等着我妥协。
傅盛寒咬牙切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签字!”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可以。”
他眼中闪过希望。
“你跪下,为你五十年前一分钟就决定要放弃的孩子,磕头认错。”
空气凝固了。
傅盛寒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果然是疯了!那个孩子根本不存在!根本就是你的幻觉!”
他的嘶吼声回荡在走廊里,证实了我五十年的猜想。
父亲冲过来要打我,被医生拦住。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为了陈年旧账不顾儿子死活!”
“她不配做母亲!”
谩骂声如潮水般涌来,我站在中央,如同被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她不是不救,你们都误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