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手机突兀地震动,幽光刺破黑暗。
一条陌生号码的视频彩信。
点开。
画面晃动,是徐星遥年轻、骄矜的脸,赤裸着躺在狼藉的洁白被单里。
镜头缓缓下移——
床单上,他瘫软在那里,带着几天几夜未眠的疲惫。
胃部猛地翻搅。
慌乱中指尖触到屏幕,一个低沉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程以沫?」
我浑身一僵,如同被蜇伤。
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清晰地映着来电显示:
「顾执野。」
顾执野曾是我黑暗岁月里,隔着冰冷屏幕的「病友」。
一次偶然,我加入了一个匿名创伤互助论坛,系统随机分配给我的长期支持对象,就是「Silent Echo」。
头像是一幅抽象画。
在近两年时间里,我深信对面是一位饱受焦虑困扰的年轻女性。
起初,“她”如顽石般冷漠,对我的任何分享都毫无回应。
但同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