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微妙的救赎感。
我不厌其烦地发送日常碎片,从冰冷的文字,到环境录音,如同投入深海的漂流瓶。
终于,某天开始收到简短回应:「嗯。」
「谢谢。」
再到能聊上几句。
漫长的时间累积下,形成了近乎闺蜜般的默契。
因此,当“她”第一次主动打来语音,听到那清晰、有磁性的男声时,我惊得差点扔掉手机。
「真……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是女生……」声音干涩。
「没有打扰,」顾执野的声音平稳,「多伦多现在是下午三点。」
那之后,一种莫名的界限感让我下意识疏远。
再上论坛已是近一个月后。
那天,裴砚刚将烫金的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
屏幕上弹出了顾执野的私信:
「最近过得如何?」
脑子被「离婚」二字灼烧,手指下意识敲下:
离婚。」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又点开对话框:
「顾执野,我好像……又要跌落深渊了。」
程家没了,父母和老宅都化作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