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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京圈首席鉴宝师,我宣布金盆洗手后。
整个收藏界大佬举杯相庆,庆祝我这个“老古董”滚蛋。
然而男友硬塞给我的师妹岳菀琪却哭红了眼。
“没有师姐就没有我,师姐走了,我也不干了!”
前世,我信了她的鬼话,却被她凭着一双“黄金瞳”,窃取我所有鉴定心血。
最终在我查明真相前夜,被她用一尊赝品唐三彩砸碎了头颅。
临死前,她轻笑:“师姐,你的眼,归我了……”
再睁眼,我回到了男友带她来见我的那天。
1
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不是阴冷的黄泉路,而是我金盆洗手前的私人鉴定室。
黄花梨木的博古架,墙上挂着郑板桥的竹。
一切都回到了三年前。
前男友秦锋正站在我面前,眉飞色舞。
“晓灵,我给你找了个好苗子。”
他身后,怯生生探出个脑袋。
岳菀琪。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眼睛又大又亮,像只受惊的小鹿。
可我知道,这双眼睛里藏着怎样的恶鬼。
前世,就是这双眼,一眼断真假,一眼识宝光。
我花了数周乃至数月的心血,她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轻飘飘地窃为己有。
整个京圈都说她是天降紫微星,是下一个我,不,是远超我的存在。
而我,成了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师姐好。”
岳菀琪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甜得发腻,眼眶红红的。
“我……我家里穷,只有师姐肯给我一个机会。”
“没有师姐就没有我,师姐走了,我也不干了!”
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可怜相骗了。
我把她当亲妹妹,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换来的,却是在我查明真相前夜,被她用一尊赝品唐三彩,笑着砸碎了头颅。
她蹲在我面前,声音淬了毒。
“师姐,你的眼,归我了……”
此刻,秦锋还在那喋喋不休。
“晓灵,你看菀琪多有诚意,你就收下她吧。”
“她可是个天才,将来肯定能帮你
《不做鉴宝师后,号称有“黄金瞳”的小师妹悔哭了 番外》精彩片段
身为京圈首席鉴宝师,我宣布金盆洗手后。
整个收藏界大佬举杯相庆,庆祝我这个“老古董”滚蛋。
然而男友硬塞给我的师妹岳菀琪却哭红了眼。
“没有师姐就没有我,师姐走了,我也不干了!”
前世,我信了她的鬼话,却被她凭着一双“黄金瞳”,窃取我所有鉴定心血。
最终在我查明真相前夜,被她用一尊赝品唐三彩砸碎了头颅。
临死前,她轻笑:“师姐,你的眼,归我了……”
再睁眼,我回到了男友带她来见我的那天。
1
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不是阴冷的黄泉路,而是我金盆洗手前的私人鉴定室。
黄花梨木的博古架,墙上挂着郑板桥的竹。
一切都回到了三年前。
前男友秦锋正站在我面前,眉飞色舞。
“晓灵,我给你找了个好苗子。”
他身后,怯生生探出个脑袋。
岳菀琪。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眼睛又大又亮,像只受惊的小鹿。
可我知道,这双眼睛里藏着怎样的恶鬼。
前世,就是这双眼,一眼断真假,一眼识宝光。
我花了数周乃至数月的心血,她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轻飘飘地窃为己有。
整个京圈都说她是天降紫微星,是下一个我,不,是远超我的存在。
而我,成了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师姐好。”
岳菀琪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甜得发腻,眼眶红红的。
“我……我家里穷,只有师姐肯给我一个机会。”
“没有师姐就没有我,师姐走了,我也不干了!”
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可怜相骗了。
我把她当亲妹妹,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换来的,却是在我查明真相前夜,被她用一尊赝品唐三彩,笑着砸碎了头颅。
她蹲在我面前,声音淬了毒。
“师姐,你的眼,归我了……”
此刻,秦锋还在那喋喋不休。
“晓灵,你看菀琪多有诚意,你就收下她吧。”
“她可是个天才,将来肯定能帮你把招牌擦得更亮。”
帮我擦亮招牌?
怕是想直接拆了我的招牌吧。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面上没什么表情。
“知道了。”
“就让她先跟着吧。”
秦锋和岳菀琪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恰在这时,门开了。
富商张总满头大汗地抱着个锦盒进来。
“卢大师,救命啊!”
“我花了大价钱收了个宋代官窑笔洗,几个老家伙都说不对,您给掌掌眼!”
盒子打开,一只温润如玉的笔洗静静躺着。
我心里一沉。
就是它。
前世,为了鉴定它,我三天三夜没合眼,翻遍了所有资料,最终才确定是民国仿品。
我正要拿出热释光检测仪。
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按住了我。
是岳菀琪。
她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尊笔洗。
我看见了。
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微不可查的金光。
“张总。”
她忽然笑了,带着一丝少女的天真。
“这件东西不用看啦。”
“是民国仿品,底款的‘官’字,右边宝盖头下的‘口’,比真品短了零点一毫米。”
满室寂静。
张总和秦锋都惊得张大了嘴。
秦锋随即狂喜:“天啊!菀琪!你就是个天才!”
张总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小仙女!你是火眼金睛吗?零点一毫米都能看出来?”
只有我站在那里,愣愣出神。
这句结论,这个数据。
和我前世花了三天三夜才得出的结果,一字不差。
秦锋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他一把揽住岳菀琪的肩膀,姿态亲密得刺眼。
“晓灵,你听到了吗?”
“时代变了,别总抱着你那些破仪器当宝贝。”
“效率,懂吗?小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你得折腾几天。”
岳菀琪立刻装出惶恐的样子,轻轻挣开秦锋的手。
“秦师兄,你别这么说师姐。”
“师姐只是治学严谨,是我运气好罢了。”
她转向我,笑容甜美又无辜。
“师姐,您别生气,以后这种鉴定的小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免得您劳心费神。”
我穷尽半生的心血,在她口中,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前世的我,会气得浑身发抖,会跟秦锋争辩。
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好。”
我甚至还对她笑了笑。
“以后,就多靠师妹了。”
我的顺从,让岳菀琪和秦锋都愣了一下。
岳菀琪眼底的得意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敛,就凝固在了脸上。
秦锋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演,你们就接着演。
我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圈内大佬王总的电话打了进来,开了免提。
“晓灵啊!天大的好消息!”
“失传已久的唐伯虎真迹,《秋风纨扇图》现世了!”
“卖家点名要你掌眼,鉴定完就上拍!”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灼热的期待。
当然,也包括岳菀琪。
我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
果然,第二天,熟悉的戏码上演了。
岳菀琪“病倒”了。
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手机关机,谁也联系不上。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借口,一字不差。
她要我先去打头阵,把最苦最累的资料考证、细节比对全部做完。
然后她再“神兵天降”,用她的黄金瞳窃取我的成果,一锤定音。
卖家那边已经催了三次。
秦锋假惺惺地劝我:“晓灵,小琪病得这么重,你就先去看看吧,大不了等她好了再一起复核。”
复核?是让她直接来收割吧。
“好。”
这一次,我不仅要去鉴定画。
我还要去鉴定人心。
古色古香的鉴定室里,檀香袅袅。
我戴着白手套,指尖轻轻拂过《秋风纨扇图》的画卷。
画中仕女手持纨扇,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秋日落寞。
真迹无疑。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
前世,我就是在这幅画上,耗费了整整一周。
最终在画轴的暗层里,找到了一枚从未被任何典籍记录过的微雕印章。
“静心斋主”。
这四个字,是这幅画传承有序的唯一铁证,也是我上一世名声大噪的开端。
我拿起细长的金属探针,对准了画轴上那道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缝隙。
藏家刘总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凑了过来。
就在针尖即将探入的瞬间——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
秦锋探了进来,笑得春风得意。
“晓灵,我们没来晚吧?”
他身后,是“大病初愈”的岳菀琪,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
我握着探针的手,纹丝不动。
岳菀琪甚至没有走近。
她就站在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次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金色光芒。
刹那间,我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一根无形的针,扎进了我的记忆深处。
她开口了,声音柔弱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房间。
“刘总,不必这么麻烦。”
她抬起手,精准地指向我即将下针的位置。
“此画为真。”
“而且,诸位请看画轴这里,内部藏有一枚‘静心斋主’的私印,这才是它流传有序的铁证。”
我终于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了!
黄金瞳窃取的不是我的思路,不是我的成果。
是我的记忆!
是我死过一次,带回来的,深埋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
“师姐,你的眼,归我了……”
那句临死前的诅咒,此刻像魔音贯耳,在我脑中疯狂回响。
刘总先是一愣,随即狂喜地夺过画轴,笨拙地撬开了暗层。
当那枚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印章暴露在空气中时,整个房间都沸腾了。
“神了!神了!小姑娘真是神眼啊!”
“天呐,隔着几米远就看出来了,这是什么神仙本事!”
人群中,一个曾经对我毕恭毕敬的富商,此刻毫不掩饰他的鄙夷。
“卢老师,跟这小姑娘一比,你那些瓶瓶罐罐的仪器,就是个笑话!”
“就是,研究半天还不如人家看一眼,赶紧解约吧,别耽误我们时间。”
秦锋得意地搂住岳菀琪,像是在炫耀一件绝世珍宝。
“我们家菀琪就是天赋异禀,还谦虚!”
岳菀琪却挣脱开他,哭着朝我跑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抢你风头的……”
她伸出手,想来抓我的胳膊。
“师姐,你别生我的气,我不能没有你!”
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演得比前世还要真切。
我猛地抬手,一把将她推开。
“滚。”
她踉跄着撞进秦锋怀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迎着所有人或惊愕,或愤怒,或鄙夷的目光。
我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下周的慈善拍卖会。”
“我会捐出一件藏品。”
“与我的‘好师妹’,进行一场公开对决。”
“谁是谁非,一决高下!”
岳菀琪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哭得更凶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师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帮你……”
秦锋立刻像护崽的疯狗一样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卢晓灵!你疯了!?”
“见不得自己徒弟比你强?你的心胸就这么狭隘?”
“为了名利,你连脸都不要了!”
宣战的第二天,我的手机彻底安静了。
一夜之间,我成了整个京圈最大的笑柄。
以前抢着合作的富商,发来的解约函措辞客气,却透着冰冷的疏远。
秦锋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编造各种黑料。
把我塑造成一个嫉妒成性、打压师妹的疯子。
整个世界都等着看我自取其辱。
我倒是乐得清闲。
手机关机,网线拔掉。
他们以为这是孤立,于我而言,却是难得的清净。
直到慈善拍卖会的消息传来。
压轴拍品,京圈首富陈老先生捐出的“乾隆御制珐琅彩怀表”。
此物真伪存疑已久,是圈内一块著名的烫手山芋。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躲进了一家最偏僻的旧书店,窝在角落里,闻着满屋子纸张的陈旧香气。
我能想象到秦锋和岳菀琪的抓狂。
他们搭好了戏台,备好了烂菜叶,主角却不见了。
这让他们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也让陈首富和主办方,不得不将唯一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岳菀琪身上。
拍卖会当天,压轴环节开始。
主办方的人才根据我留给唯一朋友的线索,在书店里“抓”到我。
为首的男人满头大汗,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和一丝强硬。
“卢老师,跟我们走一趟吧,陈老先生还在等您。”
我被半请半“押”地带到了现场。
聚光灯“唰”地一下打在我身上,刺得我眼睛发疼。
台下是无数双或讥讽、或看戏的眼睛。
秦锋站在岳菀琪身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岳菀琪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演得情真意切。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上台。
却一步不停,直接绕过了展台中央那只万众瞩目的珐琅彩怀表。
在全场错愕的目光中,我走到了首富陈老先生面前。
我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陈老先生,在鉴定怀表之前,我能否先为您本人‘鉴定’一下身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秦锋第一个爆发出来,笑得前仰后合。
“卢晓灵,你疯了吗?”
“鉴宝师不看宝,改行当神棍了?这是什么新的碰瓷手段?”
他的话引来一片哄笑。
陈老先生眉头紧锁,但看着我清澈见底的眼睛,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我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
入手一片滚烫,脉象急促而虚浮。
我闭上眼睛。
脑海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疯狂地,清晰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段信息。
“长期失眠,心悸盗汗。”
“肝火郁结,情绪焦躁。”
“此乃操劳过度之相,需立刻静养,忌油腻辛辣。”
每一个字,都像用刻刀,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记忆里。
一遍。
两遍。
三遍。
足够了。
我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我对着主持人微微一笑。
“我的鉴定结束了。”
我什么都没说。
关于陈老先生的身体状况,我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台下那个自信满满,准备上场窃取我“成果”的岳菀琪身上。
她的笑容,似乎僵硬了一瞬。
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来吧,岳菀琪。
我为你准备的这份“记忆大礼”,还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