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堵住耳朵,却又忍不住,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半月后,顾言之派人传信,让我去城外长亭接他。
那日下了大雨,我在长亭里傻等,寒意浸透了衣衫。
车队晚了一个时辰,我举着伞在风雨里盼着,终于看到了他的马车。
他的外袍,依旧披在昭昭肩上。
见到我,昭昭先开了口,语气带着藏不住的炫耀,“清月姐姐,今日车夫说家中有急事,要先行一步,多谢姐姐亲自来接我们呢。”
我看着她肩上的外袍,“你要觉得这么说能让你好过些,我听着就是。”
昭昭的脸色一僵。
顾言之先上了我备的马车,对我说:“先送她。”
“城南春熙巷,倚翠楼。”
他报出地址时,我想起上月替他整理书稿,从书页里掉出的那张倚翠楼雅间凭条。
昭昭竟也跟着上了我的马车,笑着说:“劳烦姐姐啦。”
马车上,两人明明隔着距离,我却觉得,那方寸之间,冷得能把人冻僵。
回到府中已是深夜,我径直去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