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一半时,门突然被推开。
顾言之在水汽里从身后抱住我:“月娘,想我了么?”
一枚冰凉的玉佩贴上我的锁骨,“南下时在一家老铺看到的,温养凝神,我觉得很配你,喜欢吗?”
他的唇落在我的颈窝。
我闻到他身上属于昭昭的甜腻脂粉香,胃里一阵翻涌,猛地将他推开。
我从铜镜里看清了那玉佩,正是那副画上,昭昭腰间挂着的那一枚。
原来,是别人不要的。
到如今,我也成了那个需要被施舍的人。
我转身,将那幅画取出,展开在他面前。
“同我解释解释,这又是什么?”
他凑近我颈窝的动作停住,半晌,低低地笑了一声,“一个妓女,逢场作戏罢了,你跟她计较,小心人家说你这个状元夫人的小家子气。”
他还在护着她。
我气血上涌,再次用力推开他。
他的脸色终于也冷了,“沈清月,闹够没有?”
“你以为跟着我吃了几年苦,就很了不得了是吗?”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我横抱起来,重重丢到床上,话里带着威胁,“夫妻之间,还要我用强的不成?”
这一晚,他没有半分怜惜,全是征伐与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