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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笼放在地下室正中央,周围铺着波斯地毯,墙上挂着名贵油画,角落里甚至摆着一台施坦威钢琴。
这哪里是囚室,分明是精心布置的奢华牢笼。
笼子里的食盆是纯金的,水杯是水晶的,连铺在地上的软垫都是爱马仕的丝巾拼接而成。
「是我。」我蹲下身,与笼中的阿莱平视。
她的眼睛在认出我的瞬间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下去。
「你和他是一伙的?」
我这才看清她的状况比监控里更糟。
她的嘴角结着血痂,脚腕上那个镶嵌钻石的项圈内圈布满细密的金属尖刺,微微陷入皮肉。
「不是。」
阿莱突然扑过来,镣铐哗啦作响,她抓住我的手腕。
「那求求你,放我走。」
「他每天都会来,说要把草原上的野马驯服成骑士身边的良驹。」
她的指甲缝里全是血垢,手腕上有一圈圈勒痕,像是被反复捆绑留下的。
「让开。」我抓起角落里的消防斧。
斧头劈在电子锁上火花四溅。
阿莱蜷缩在笼子最里面,捂住耳朵。
第七下重击后,锁终于冒出黑烟,笼门弹开一条缝。
阿莱没有立刻出来。她盯着那道缝隙,像是不敢相信自由来得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