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裕嘉想……”
不等我说完,谌真突然跪下,膝盖重重磕在石板上:“父亲,儿子不愿!”
谌必目光如炬:“你不愿娶裕嘉?也不愿做太子吗?”
谌真虽然跪着,却高傲的蔑视我:“父亲,儿子的确不愿娶她,况且新朝储君之位岂可玩弄于前朝余孽股掌之间!”
朱雀大街上,一片哗然。
“谌家谋朝篡位,还说裕嘉公主是余孽。”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东宫乃国之根基,怎能由一女子妄下定论?”
“啪”
我收回手,颇为满意的看着他脸上的掌印。
“新旧两朝本是承续尧舜禅让的佳话,你却称本宫为余孽,传出去倒叫天下人疑惑,新朝得位可正?”
话音刚落,谌真霎时面色苍白冷汗淋漓。
新朝得位不正一直是谌必的心病,今日当着百姓的面接传国玉玺,又多加优待我这个前朝公主,本就是为正名,却让谌真当街捅破。
谌必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想到这点,谌真怎能不怕?
我的巴掌力挽狂澜,谌必大笑:“打得好!”
谌真不服,梗着脖颈高呼:“父皇,丞相嫡女赵青青适才悬梁殉国,被儿子救下,此等气节才可为太子妃啊!至于公主,亡国公主做良娣也不算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