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镶着蓝宝石的短剑,是她及笄那年特意命人打造的定情信物,如今剑柄上父王的血正顺着宝石纹路蜿蜒而下,滴在她绣着金凤的嫁衣上。
“这一剑,为我父亲镇北侯!”傅寒声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抽剑时带出的血珠溅在陆昭莹脸上,温热粘稠。
陆昭莹挣扎着扑向父亲,却被傅寒声甩了一巴掌瘫在地上。
一旁从小陪伴她的婢女春桃哭着扑过来,立刻被两个铁甲侍卫拖了下去。
门外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和春桃凄厉的惨叫,混杂着男人们粗鄙的笑语。
陆昭莹想冲出去,却被傅寒声一把掐住后颈。
“公主急什么?”他在她耳边低语,还是那般温柔缱绻的语调,却让她浑身发冷,“好戏才刚开始。”
婚宴的喜乐尚未停歇,陆昭莹看着昨日还为她温柔描眉的夫君,此刻手中握着的剑还滴着父亲的血。
父亲死前朝她伸出的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上,五指微微蜷曲,像是想最后摸摸她的脸。
陆昭莹瞪大眼睛,喜堂上悬挂的红绸还在轻轻晃动,地上却已经血流成河。
“认得这些牌位吗?”傅寒声拖着她穿过长廊,绣着鸳鸯的红色盖头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