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掉在哪里。
她被推搡着跪在祠堂冰冷的地砖上,面前密密麻麻摆着上百个漆黑牌位,最前面那个写着“先考傅公讳远山之灵位”。
烛火突然闪了一下,陆昭莹看见最角落有个小小的牌位,“傅氏幼女寒月之灵位”,卒年才三岁。
“我妹妹死的时候,”傅寒声的手指抚过那个小牌位,声音很轻,“你父王的人把她从奶娘怀里抢走,当着我母亲的面摔死在石阶上。”
陆昭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是她父王10年前屠遍满门的傅家遗孤。
“当年你父王屠我满门一百三十八口,”傅寒声突然掐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那些牌位,“我苦等十年,就为今日。”
原来十年心意相通,竟全是他的伪装。
她看见门外进来一人递来一根簪子。
那是春桃的发簪,门外已经没了声响,只有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进来。
“今夜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向他们的灵位忏悔。”傅寒声唤来一位小厮,冷笑着开口:“磕满一百个响头。”
祠堂的青砖上已经晕开一片暗红,陆昭莹的额头早没了知觉。
小厮按着她的头往下压,陆昭莹像个没有生气的傀儡,额头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