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盛满怜悯。
“不必说了。”陆昭莹撑起身子,额上伤口又渗出血来,“横竖都是要死的,他恨毒了我,就不必知会他了。”
陆昭莹踉跄着走到院中时,天空飘起了细雪。
父王的尸身被随意丢在柴房外,覆着一层薄雪,像盖了张粗糙的草席。
她跪下来,颤抖的手指拂去父亲脸上的雪粒。
她颤抖着解下腰间玉佩,这是订下婚约那日傅寒声给的。
“您总说他狼子野心,”她哭着为父亲整理衣冠,“如今倒是应验了。”
雪花砸在脸上生疼,陆昭莹拖着父王的尸身走到城门口时,铁链已经垂挂在城墙垛口。
她突然明白傅寒声要做什么,发疯似的扑向最近的士兵:“不要!求求你们。”
四个铁甲卫按住她,强迫她仰头看着。
铁钩穿透父王肩膀,吊在城墙上。
“侯爷说挂满三日。”侍卫长死死按着她,“公主若是乖些,或许能留个全尸。”
“带她上去。”傅寒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他穿着龙纹衮服,再也不是那个笑着说爱她的少年。
城墙上风很大,陆昭莹一眼就看见了被按在垛口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