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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面前平板上的五个女孩,目光掠过宋安漾那张温婉可人的脸,没有丝毫停留。
划着屏幕,我的指尖最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许灵。
照片上的女孩顶着一头惹眼的粉色短发,画着烟熏妆,眼神桀骜不驯,唇边带着一丝嘲弄的笑。
资料上说她混迹夜场,酗酒成瘾,是个不折不扣的朋克少女。
养母所有的合作伙伴里,只有许灵的父亲,是在边境做正经生意的。
可养母并不看好她。
“朝朝,这个许灵……风评不太好,要不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我却想起了上一世溺亡前,我好像看见一道身影踹翻了毒贩,逆着光向我奔来。
恍惚间,只记得她看向我时眼底化不开的痛苦。
那双悲恸的眼睛,和照片上这张桀骜的脸,缓缓重合。
是你吗?许灵。
“就她了。”我听见自己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养母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选择最离经叛道的一个。
“可是……你不是最喜欢宋安漾了吗?”
“妈,”我打断她,“宋安漾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
“其他的,更是天天只围着周谨鹤转,只有她,或许还值得我赌一把。”
我提起周谨鹤,养母的脸色沉了沉。
她知道宋安漾和周谨鹤暧昧不清的关系,也知道其他几个女孩或多或少都对那个小白脸献过殷勤。
“好,既然你决定了,妈就去联系。”养母最终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
她拿起手机,却发现通讯录里唯独没有许灵的私人电话。
养母叫来助理询问。
助理的脸色有些为难:“董事长,许小姐前阵子去毒贩活动猖獗的边境出外务,几天前传来了死讯。”
养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劝我换个人选。
我的心却猛地一沉。
失联,毒贩。
这几个词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脑海。
我更加确定,上一世来救我的,就是她。
“不换,”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就要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让养母将界内最厉害的私家侦探介绍给我。
养母见我态度坚决,只好随了我的意。
走出会议室,我迎面撞上了宋安漾和周谨鹤
《阳光下的粉蔷薇全局》精彩片段
我看着面前平板上的五个女孩,目光掠过宋安漾那张温婉可人的脸,没有丝毫停留。
划着屏幕,我的指尖最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许灵。
照片上的女孩顶着一头惹眼的粉色短发,画着烟熏妆,眼神桀骜不驯,唇边带着一丝嘲弄的笑。
资料上说她混迹夜场,酗酒成瘾,是个不折不扣的朋克少女。
养母所有的合作伙伴里,只有许灵的父亲,是在边境做正经生意的。
可养母并不看好她。
“朝朝,这个许灵……风评不太好,要不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我却想起了上一世溺亡前,我好像看见一道身影踹翻了毒贩,逆着光向我奔来。
恍惚间,只记得她看向我时眼底化不开的痛苦。
那双悲恸的眼睛,和照片上这张桀骜的脸,缓缓重合。
是你吗?许灵。
“就她了。”我听见自己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养母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选择最离经叛道的一个。
“可是……你不是最喜欢宋安漾了吗?”
“妈,”我打断她,“宋安漾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
“其他的,更是天天只围着周谨鹤转,只有她,或许还值得我赌一把。”
我提起周谨鹤,养母的脸色沉了沉。
她知道宋安漾和周谨鹤暧昧不清的关系,也知道其他几个女孩或多或少都对那个小白脸献过殷勤。
“好,既然你决定了,妈就去联系。”养母最终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
她拿起手机,却发现通讯录里唯独没有许灵的私人电话。
养母叫来助理询问。
助理的脸色有些为难:“董事长,许小姐前阵子去毒贩活动猖獗的边境出外务,几天前传来了死讯。”
养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劝我换个人选。
我的心却猛地一沉。
失联,毒贩。
这几个词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脑海。
我更加确定,上一世来救我的,就是她。
“不换,”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就要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让养母将界内最厉害的私家侦探介绍给我。
养母见我态度坚决,只好随了我的意。
走出会议室,我迎面撞上了宋安漾和周谨鹤。
宋安漾还是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
“朝朝,我听说你在‘芍和园’有专属的包厢,谨鹤的亲戚从乡下来,想见见世面,你能不能……”
芍和园,京圈最高档的商务场所。
我的专属包厢,从不对外开放。
上一世,我视她为未婚妻,对她有求必应。
她却带着周谨鹤,在我的地盘上,宴请他的亲朋好友,仿佛周谨鹤才是那里的男主人。
我甩开她的手,目光冷冷地落在周谨鹤身上。
“怎么?”我勾起唇角,语气里满是嘲讽,“周先生这是要在穷亲戚面前撑场子?”
周谨鹤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宋安漾的脸色也变了,她没想到我说话会这么不留情面。
“朝朝,你怎么能这么说谨鹤!他只是……”
“他只是什么?”我冷笑一声,“只是想踩着我,往上爬?”
宋安漾以为我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上周是我的生日,养母送我一辆劳斯莱斯作为生日礼物。
周谨鹤却从我这里偷走钥匙,开着我的新车出去炫耀,还回来时车身还被刮蹭掉一大大块漆。
她皱着眉,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朝朝,谨鹤不过是开了一下你的车,事后都给你哭着道歉了,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谨鹤身体不好,你让让他怎么了?”
又是这套说辞。
周谨鹤身体不好,所以我就该把所有东西都拱手相让?
凭什么?
我懒得再和他们废话,转身就走。
没走多远,酒店的亲信就打来电话,声音焦急。
“少爷,宋小姐带着周先生和一群人,硬闯了您的包厢!”
我眼神一冷,加快了脚步。
刚到停车场,本该为我开车门的保镖却拦在了我面前。
“少爷,您不能去。”
我瞬间明白,这是被宋安漾收买了。
我冷笑一声,抬脚,狠狠碾在了他的脚背上。
保镖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脚跳了起来。
我快速甩了一巴掌,“吃里扒外的东西,滚!你被开除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芍和园。
当我一脚踹开包厢大门时,周谨鹤正端着酒杯,被一群所谓的“亲戚”簇拥在中间。
而宋安漾正搂着周谨鹤的腰,笑得温婉动人。
我走了进去。
周谨鹤看见我的瞬间,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他挡在所有人面前,声音颤抖地求我。
“哥哥,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只是想来吃顿饭,求求你不要为难他们……”
他说着,就伸出手想来拉我。
他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衣角,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整个人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他撞在了餐桌上。
满桌的精致餐盘被他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宋安漾惊叫一声,连忙冲过去,捧起他的手,紧张地查看。
“谨鹤!你有没有受伤?”
周谨鹤摇着头,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委屈得不行。
“我没事,安漾,你别怪哥哥,他不是故意的。”
好一出感人至深的苦情戏。
宋安漾抬起头,愤怒地瞪着我。
“顾朝!你到底想怎么样?谨鹤身体不好,你非要这么过分吗?”
她扶着摇摇欲坠的周谨鹤,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冰冷。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博取她的关注,因为她知道,我从小喜欢她。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正义感的脸,只觉得可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私家侦探发来了消息。
只有短短一行字。
许灵还活着
我浑身一震,再也顾不上眼前这场闹剧,在宋安漾不敢置信的喊声中转身朝外跑。
我订了最快的航班,直飞边境。
飞机落地,空气中都带着燥热。
我刚在酒店安顿好,准备出门打听消息时,就在走廊上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冲锋衣,看不清脸。
她似乎很着急,撞到我后低声说了句“抱歉”,就想绕开我。
我们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硝烟混合着酒精的味道。
我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我抬起头,对上了那双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
桀骜,警惕,还带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疲惫。
是许灵。
她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整个人都愣住了,震惊地看着我。
“你……”
“我来找你。”我打断她的话,拉着她进了我的房间。
关上门,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仔仔细细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摸到她手上的伤疤,我声音都有些发颤:“你受伤了?”
许灵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
“没有,小伤而已。”她别开脸,声音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很危险,特别是对你来说,赶紧回去。”
原来她和这边警方合作,刚刚卧底端掉一个毒贩的窝点。
从她口中,我知道了失联的那几天,她正在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我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又酸又软。
许灵不是纨绔子弟,风言风语的来源都是因为她的工作需要。
她很强,强到可以孤身在毒贩窝里周旋。
我很高兴,发自内心地高兴。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一个月后,你一定要回去参加婚礼。”
许灵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她的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啊,我一定……提前回去。”
“这边还要打击毒枭残余势力,没我不行,”她拿出手机给我定了最近的一班航班,“你待在这太危险了,快回去。”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可能误会我要和别人结婚了。
看着她连忙接了一个加密的电话,我没有解释,只当日后作为惊喜。
回到京市,我开始着手准备婚礼。
我把婚礼现场的设计图发给了许灵。
她很快用语音回复:“你发错人了吧少爷...这应该和你的结婚对象商量,而不是我。”
语气里,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我笑了笑,回她:“我只想让你看。”
那边沉默了很久,再没有回复。
婚礼前一周,我去现场确认最后的布置。
纯白的玫瑰花海,晶莹剔透的水晶长廊,尽头还有我亲手设计的,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非洲之星钻戒。
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梦。
可这场梦,却被人玷污了。
我到的时候,看见穿着一身笔挺白西装的周谨鹤,正牵着宋安漾的手,走在我精心布置的红毯上。
他们踩着我为许灵铺就的玫瑰花路,在我设计的流程下,拿起了本该属于我和许灵的戒指。
周谨鹤甚至在念我准备的誓词,脸上带着幸福而羞涩的微笑。
我胸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声音像淬了冰,让整个会场的空气都凝固了。
工作人员看见我,像是看见了救星,连忙跑过来。
“小姐,我们拦不住……”
宋安漾的脸上显然没想到我会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走上前,理直气壮地说:“朝朝,你来了。谨鹤小时候家里给他算过命,说他只能活到二十三岁,所以他担心自己没办法举行属于自己的婚礼,我只是带他来体验一下。”
而周谨鹤则被她护在身后,朝我露出得意的笑。
体验?
我简直要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
“体验?为什么要来我的婚礼现场,体验我的婚礼流程?”
宋安漾皱起了眉,“反正我作为新娘,也需要提前来看看现场布置得怎么样,顺便带谨鹤过来,不是正好吗?”
“顾朝,你不要这么斤斤计较。”
她对我做了这么多出格的事,竟然还认为自己会是新娘。
我看着她那张理所当然的脸,气得咬住牙。
“把他们给我赶出去!”我对工作人员吼道。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要去拉周谨鹤的胳膊。
那个病弱的小白脸,立刻就戏精上身,膝盖一软就要给我跪下。
“哥哥,你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奢望这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你要赶就赶我吧,我只希望你和姐姐能幸福。”
宋安漾一把将他护在身后,怒视着我:“顾朝!你不要脸!”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一阵反胃。
“把这条红毯,连同上面的花,全都给我丢到垃圾场去。”
我指着他们刚刚走过的路,声音冰冷。
“我嫌脏。”
周谨鹤大概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宋安漾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追了出去。
第二天,我再去婚礼现场查看,听见工作人员围在一起说八卦。
他们说周谨鹤昨天跑出去后失足落水了,变成一只落汤鸡,感冒了,宋安漾将他送到医院,日夜守着。
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舒畅了。
确认完所有流程无误后,我开心地开车行驶回家,却突然被一辆大货车逼停。
几个蒙面人将我从车里拖了出来,粗暴地塞进了另一辆车。
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
我被黑布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到空气中一股潮湿的腥气。
在我被推搡着往前走的时候,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了绑匪手腕上带着的手串。
珠子是我亲手打磨的,上面的纹路我再熟悉不过。
那是我在宋安漾十八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礼物。
是宋安漾,是她绑架了我。
下一秒,我被人狠狠一推,整个人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海水里。
上一世死前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
我在水里拼命扑腾,意识却一点点涣散。
最终,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养母坐在我床边,眼睛红肿,脸上写满了心疼和愤怒。
“朝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手指,还好,还活着。
隔壁病房隐隐传来一阵温柔的说话声,是宋安漾在给周谨鹤讲故事。
就像曾经她发高烧时,我哄她睡觉一样。
真是讽刺。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妈……”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养母连忙握住我的手:“朝朝,你别怕,妈一定找出是谁干的,给你报仇!”
我摇了摇头,看着天花板,忽然就释然了。
“不了。”
跟这种人纠缠,只会拉低我自己的档次。
“妈,给我换一批保镖吧。”
“还有,”我转过头,看着养母,笑了笑,“许灵还活着,她很出色,以后……她能遂您的愿,很好保护我。”
能在毒枭盘踞的边境失联后活着回来,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养母知道许灵的消息,听我这么说,她也放心地笑了。
她离开后,我拔掉了手上的针头,走到了隔壁病房门口。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见宋安漾正将一块切好的苹果,小口小口地喂给躺在床上的周谨鹤。
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真是一对璧人。
晚上,我正准备睡觉,隔壁病房却传来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女人的喘息和男人的闷哼,交织在一起,暧昧又刺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亮了。
是周谨鹤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我看着屏幕上他那张得意的脸,觉得好笑。
他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我?
真是幼稚。
婚礼前十天,许灵终于赶了回来。
她风尘仆仆,脸上带着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我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深情地告诉她:“我要结婚了,新娘是你。”
她愣在原地,眼眶“唰”地一下就红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不敢置信和巨大惊喜的复杂情绪。
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
许是宋安漾放出的消息,现场气氛有些躁动。
“今天不是宋小姐和顾少爷结婚吗,宋小姐怎么没来。”
“宋小姐不会悔婚不来了吧。”
“这婚还能结吗?”
我穿着精致裁剪的黑西装等待着许灵,无所谓这些等一下就会不攻自破的谣言。
不多时,许灵穿着我为她准备的白色婚纱,一步步向我走来。
她还是那头粉色的短发,却丝毫没有减损婚纱的圣洁,反而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惊艳。
就在我们交换戒指的时候,教堂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
姗姗来迟的宋安漾穿着高定礼服,站在门口,脸上却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