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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料到是他,愣了一愣,眼里闪过胆怯。

倒是没想到,她自己找上了门。

萧承眸色深黯,薄唇轻启:“你所言,可是真的?”

任卿卿的心提了起来,被他打量得手脚发麻,过了一会儿,才涩着嗓子答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求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京兆尹躬着身子立在一边,被萧承一撇,更是惊恐。

他声音低沉:“你可知我是谁?”

她愣一愣,诚实摇头:“不知,京兆尹大人不接此案,民妇便想找更厉害的人。”

男人喉间发出闷笑,眯起眼:“那你倒是找对人了。”

普天之下,哪有人比他身份还高。

他挥一挥手:“带走。”

京兆尹有心弥补,连忙上前,却被御林卫挡住。

只见高大威严的男子指了指自己的内侍:“你去。”

他心里叫苦不迭,何天生出马,这回是真栽了。

  任卿卿万万没料到,那位侍官竟然将她下了狱。

她怀中抱着小宝,一脸不可置信:“大人,我并未犯法,这是为何?”

何天生叹了口气:“小娘子,莫非你不知晓,我大齐律例,平民百姓要告御状,须得在狱中受钉刑么?”

她愣了愣,手紧紧地攥起。自己面前放了张钉床,寒光在那尖头上闪过,她心神一凛,向后退了一步。

何天生心里怜惜,只道:“若你现下改了主意,便出去罢。”

女子咬了咬唇,忽而直起了身子,神色冷淡地摇头。

那日之后,日日都有狱卒提着刑犯来滚一遍钉床,鲜血淋漓,血肉横飞。

那些刑犯无不是亡命之徒,虽是死囚犯,但在死前还要被拉去受一遍钉刑,也是无妄之灾。

任卿卿搂着小宝瑟瑟发抖,怀中幼儿不懂事,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丝毫不受影响。她却是精神紧绷,几乎要崩溃。

单单是听他们痛苦的嘶吼便足以叫人害怕,若遇上常年没有女人走火入魔的死囚,脖子上拴着铁链也要闯她的牢门,淫邪的目光奸了她一遍又一遍。

那些狱卒却并不急着带走他们,反倒好整以暇地看她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待满意了才将人牵走。

原本么,这狱里的女囚稍微有姿色些的,都要叫他们尝尝味儿,偏这女人不一般,带着个幼孩来牢里,还有上面的人护着。

动不得她,便只好吓一吓她。

又是一日,任卿卿不知自己在这牢中呆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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