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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这银针拿下来!”萧麟祈怒目而视,手上虽不见血,但却有一种骨头碎裂的痛感,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手段可真够狠的。

“放心,你这手暂时还废不了,毕竟我也不能耽误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她背着小手走到那半死不活的铁鞍马前,目光一扫,凝神揣度。

奇怪。

这匹马皮毛锃亮,身形健美,一看就是皇亲贵胄才能豢养得起的家畜,通常吃的用的佩戴的,比人还要奢侈好几倍,毕竟对于古人来说,养马就等于保障了重要的交通运输和骑兵作战,因而也关系国计民生和国防战备。

按理来说,这样上乘的马不仅会有专人看守,而且一向训练有素,再怎么着也不会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还时机恰好的妨碍了婚礼的进程。

或许……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看这匹马上全都是一些比较锐利的装饰,她大概能够猜到,这个人肯定是想借这匹马来伤人,目标就是今日风头正盛的新娘。

没想到她才刚刚穿越过来,就结了这么大的一个梁子啊。

要是让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定然要让他尝尝“半身不遂”的滋味。

这时候,她也注意到了周围有不少人被铁鞍马给伤了,给他们简单处理的时候,喜婆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那只脱臼的胳膊凸出一节,让她不忍蹙眉,“这畜生将你伤成这样,一定很疼吧?”

喜婆一边擦泪一边诉求,“王妃娘娘,您如此菩萨心肠,既帮了他们,不如也帮帮老身吧,老身本就有个瘫了的儿子,可不能让老身也跟着成了废人啊。”

“我知道了,你暂且忍一忍。”她温声细语道。

“好……”喜婆的声音颤颤巍巍,一把老泪纵横。

正好清风,清羽也带着府里的柳郎中走了过来,一见她这个架势,全都是一愣一愣的。

王妃娘娘还会医术?

那柳郎中以为她只是个半桶水,竟急忙劝阻起来。

“王妃娘娘,接骨非小事啊。”

“我知道。”她目光不动,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不是因为她自以为是,而是她对自己百炼千煅的医术有信心。

她轻轻抬起喜婆的胳膊,稍稍捏了几寸位置,“放松”两字刚刚脱口而出,一分巧劲瞬间拉枯摧朽,将那凸起的骨节“咔嚓”一声接了回去,再缓缓放平,已然无虞了。

“啊!”喜婆尖叫过后,喘得胸膛一上一下的。

“好了。”她浅浅一笑。

就这么好了?

在场的众人错愕不已……

“这王妃娘娘真是神了,居然会接骨术。”

“看来这麟王爷是娶了个宝啊。”

“是啊,有这么好的医术,那是要被人捧在天上的。”

“嘘……别说了,待会麟王爷发飙了。”

不出所料,某人确实要发飙了。

萧麟祈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这种能耐,还真是小瞧了她。

于是他凛然扫了一眼柳郎中,傲慢命令道,“给本王把这银针拔了。”

“拔了?”柳郎中嘴角一抽,一看到这稳扎穴位的三枚银针,他顿时背脊生寒,慌张解释,“王爷,这可是神隐针,非施针人动则损伤心脉啊,还恕在下医术浅薄,实在……不敢拔。”

噗呲!

好一个义正言辞的“不敢拔”啊。

她差点憋笑出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夫君向我开口不就行了?何必为难他人呢?不过夫君还真是心疼我,都不舍得让我动手呢。”

“玉暻宁,本王命令你,赶紧拔了针,不然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你。”萧麟祈盱衡厉色道,一边忍住疼痛,一边压制怒火。他只听说过将军府有个玉凌月,可从未听说过玉暻宁,方才他要是再狠心一点,说不定这个女人会对他一针封喉,暂且保持距离,不可再大意了,毕竟,他是真的不了解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除了行针,正骨,还有哪些深藏不露的手段。

“风太大,我听不见。”

“……”

萧麟祈终是忍无可忍,想要再次动手的时候,眉眼里有着昙花一现的犹疑,他居高临下道,“玉暻宁,你费尽心思嫁了过来,又对本王百般折辱,到底是想玩什么把戏?本王是看在将军府和月儿的面子上才对你一再容忍,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啊。”

她目光一动,如藏霜雪,连说话都带着几分锋利,“我也不愿为人替身,更不是非你不嫁,即便你不喜欢我,也不该如此伤我,我若敬重你,你便是夫君,我若不敬重你,你便什么也不是。”

他隐隐咬牙,脑海里幡然涌现那一日温柔明媚的女子模样,完全无法和眼前这个刁蛮女人相提并论,轻蔑一笑后,义正言辞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当场休了你,反正这王妃的位置从来都不属于你,而是属于月儿,你这辈子休想踏入王府一步!”

“是你派人八抬大轿迎我进门,如今又是你言语要挟让我滚蛋,萧麟祈,你真以为我玉暻宁这么好欺负吗?要休也是我休你!”

“是尔等欺瞒本王在先,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就在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道大红色的身影带着队伍轰轰烈烈而来,引起了一片骚动,众人议论纷纷,大为惊叹,这排场竟然一点也不输给将军府。

“是谁伤了本郡主送给麟哥哥的赤火马?”

话音刚落,所有人闻声望去,原来是当今皇太后最宠爱的乐裴郡主,那明丽张扬的小女子着一身金丝孔雀嫁衣,头戴霞冠,红飞翠舞,无疑就是在喧宾夺主,尤其是那笑靥如花的模样,仿佛无人争辉,唯有她一人耀眼夺目。

原来是她干的好事。

这不就是典型的“仗势欺人”吗?

玉暻宁转眸时意味深长,看着乐裴郡主步步欺近,两双目光针锋相对。

这时候,乐裴郡主拽起了瘫坐地上的喜婆,嚣张质问道,“你说,是何人伤了赤火马?有本郡主在此,你尽管实话实说。”

喜婆怯懦的看着乐裴郡主,又见玉暻宁并不申辩,立马袒护自己的救命恩人,“老身当时已经吓得过魂飞魄散,不曾见到是谁。”

这个说法少了几分气势,乐裴郡主显然不信,而玉暻宁却心有感激。

不枉她救了喜婆啊。

只是……乐裴郡主你也忒不要脸了吧?明明是你放马行凶,反过来还要倒打一耙不成?天下第一不要脸你受之无愧啊。

她傲然上前,甚是理直气壮指了指萧麟祈,“是他干的,我只是夫唱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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